木翻动的“寒宪宰窜”的响声。他不由用手轻轻拨开树叶往外一看,一时心头大震。是那个奇形的大头怪物转回来了,显然是回来寻找自己,吓得云雾居士连大气也不敢透。过了一会,怪物似乎找寻不到自己,怪叫几声,便往山坡上的树林中而去。云雾居士才喘过一口气来,更是暗暗感激那一对苗家小兄妹,将自己藏在这乱石丛林中,躲过了这场大难。
不用说,这又是小神女作怪。她故意以大头怪物再次出现,目的是想吓云雾居土快点离开这里,同时更不令云雾居土对小三子和自己的出现生疑。
不久,暮色渐渐降临大地,云雾居土早巳将最后的一处穴位运气冲开,恢复了正常。他凝神倾听四周一带的动静,真正感到自己附近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便像白鹤般一冲而起,如流星赶月似的直往深山小市集而去。他对这一带的地形山势都不熟悉,整整大半天,他滴水未进,只有奔向小市集弄些吃的。同时也想找那白无常。这个白无常,几乎害得他一条老命丢在那山坡下小道旁的树林中去了。
云雾居士踏入小市集时,夜幕早巳降临,而且有的人家早已关门熄灯入睡。深山的人家,比任何地方的人家都早入睡,小市集只有两处,却灯火如昼,一处是赌场,一处是酒家。当然酒家的后面也是客栈,供人投宿过夜。
店小二一见云雾居土走入店来,慌忙起身迎接,讨好地问:“云老爷,你转回来了!”
“唔!给老夫来一斤好酒,两碟下酒的菜和一斤馒头,快!”
“是是!小人马上就去打点,请云老爷先小坐一会,饮杯茶,润润喉。”
云雾居士又问:“邱爷回来了没有?”
“邱爷回来有好一个时辰了!”
“他现在哪里?”
“在后院二号房间,要不要小人去请邱爷出来?”
“不用了!你快给老夫将酒菜端上。”
“是是。”店小二斟了一杯茶后,立刻去张罗了。
也在这时,白无常从里面出来,一见云雾居士,真是又惊又喜,趋上一步问:“云老,你平安回来了?”
云雾居士“唔”了一声:“老夫还没有死!”
白无常一听这语气,似乎怪自己不够义气,先丢下他跑了,带歉意地说:“云老,当时在下……”他一下感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登时转了话头说,“来!云老,到在下的房间里,我们有话慢慢说。”
“好吧!可是老夫叫了的酒菜……”
“哎!这小意思。”白无常又恢复了财力雄厚的富商的风度,对店小二说,“店小二,你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搬到我房间里去,我今夜要好好地和云老畅饮一宵,至于云老叫的,取消了!”
店小二马上应着:“是是!”
白无常对云雾居士说:“云老!请!”
他们走进了二号房间。二号房间,实际上是酒家后院的一座独门小院,有主房和一排厢房,专供各处来这里的贼头和手下人居住。白无常每次来这里,都指明要这间二号房住下。现在,白无常的四个卫士丢了,只剩下一个管帐先生和一个打杂的小厮,住在这个冷落的小院子里。
白无常以主人的身份招呼云雾居士坐下,小厮献上茶后,白无常忍不住问:“居士,你怎样逃脱出来的?那贼婆娘没有向你下毒手?”
云雾居士带气地说:“你是不是希望老夫死在她们的手上?”
“居士言重了!在下怎敢有如此存心?在下有点奇怪那贼婆娘林中飞狐怎么没伤害你?这个女人,报复起来,手段是极为残忍的。”
“她不敢伤害老夫!”
“哦?为什么?”
“因为老夫不是败在她的手下,更不是为她所擒。”
“那她便放了居士?”
“她也不敢放,只将老夫捆在树干上,留给那怪物处置,她们便上马走了。要不是有两个苗家孩子路过那里,解下了老夫,老夫能安然脱险回来么?恐怕像你手下四个护卫一样,早巳死在山坡下的树林中了!”
“那个大头怪物呢?”
“它因为去追赶你,没及时赶回来。对了,你怎么摆脱了那个怪物?”
“在下看准了那怪物的弱点。”
“哦,它有什么弱点?”
“在下敢断定,那怪物绝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位武功奇高的高人所扮,不会杀害好人和伤害无辜,更不想人知道。”
“这又怎样,算什么弱点了?”
“在侠义人士看来,这不但不算弱点,而是行侠仗义,令人敬仰和称赞。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它的弱点了。因为它怕伤害无辜,又怕惊扰了百姓,所以我往这人多的小市集一跑,它自然不敢追来了!”
云雾居土不禁暗暗点头,佩服他比自己更富于机智,便说:“这些事我不想去说了,老夫也不想过问你为什么要去得罪林中飞狐这贼婆娘。这下你是吃不到羊肉倒惹了一身臊,今后,你还能在这一带走动么?老夫知道猫儿山那一伙人,在这一带颇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