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合,确实为双方带来了很大的利益。天河帮虽说以前自己出货,但毕竟并不熟悉,所获有限。而地灵宫对货物熟悉,可运输起来不便,现在双方相线补充,如鱼得水。但双方合作不到一个月,江湖便传来不好的消息——天河帮想吞并地灵宫。当然也有地灵宫要吞并天河帮的消息,一时双方头上布满阴影。而以三大长老为守的丐帮,虽经过重新整顿,但在此非常时期,也显得风雨飘摇。他们对地灵宫当然是痛恨了,但也担心天河帮的野心。丐帮虽以讫讨为生,但却也算是江湖的一大帮派,其老帮主也为天河帮的统一而努力过,可他们此时虽聚集了一些力量,但却发觉有力无处使,去劝说高铁山,他又没有行动,你凭什么说他想吞并江湖?去劝陈英更是不可能。如果南宫宝在,他们必定会前去劝阻,不过如果南宫宝在,他也不会想着去吞并别人。
天河帮中,高铁山在总舵招来副帮主吴卫东,与其谈论现今的局势,如果说高铁山最相信什么人的话,那一定是吴卫东了。同为天河帮的老臣,几十年的感情,一同见证天河帮的衰与盛,一同策划着天河帮的变革。至于其他的头领,有些是弟子们选出来的,有些是任命的,并不都如他意。
高铁山开门见山的问:“你对现在局势有何看法?”吴卫东看着高铁山,说:“我想知道你的意思,你有没有吞并地灵宫之心。”高铁山愣了一下,说:“你为何有此一问?”吴卫东说:“因为你强攻下黄河帮,所以有些弟子认为你并不是为救帮主,而是为吞并黄河帮,所以我才有此一问。”高铁山沉默了一下,说:“我没有想过要攻打地灵宫,至少不会主动去对付他,因为我们天河帮内部并不团结。有人对我做帮主并不服气。”吴卫东说:“可也只是个别人不服气。你既无攻打地灵宫之心,那自然是地灵宫想攻打我们了。”高铁山说:“这个是肯定的,可我们怎么办?以陈英的魄力,未必不能办到。只不过费一点力气。他独自前来与我们结盟,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其胆量。”吴卫东说:“可我们盘踞水上几十年,他未必能得手。当然,如果我们内部有人与他合作,那就容易多了。”高铁山问:“你是指张维新?”吴卫东说:“我一直在考虑着南宫帮主离去的原因,那次可能有人在酒中下毒了,所以他才没喝。而他也必定知道这毒是谁下的,可又不忍心对付他。帮主一向最重情义的,所以宁可自己离去了。”高铁山问:“谁最有可能下毒呢?”吴卫东说:“当然是张维新了。他作为何水生的手下,没有理由对我们忠心耿耿。”高铁山道:“问题是我们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对他无能为力。”吴卫东想了想,说:“可以调他到这儿来,他是副帮主,而且鄱阳湖已经有了坛主,他到这儿来共商帮务,也应该是天经地仪的了。”高铁山点头同意:“不错,他那儿还有八百以前的弟子,得想想办法调出来一些,用下面的换上。唉,南宫帮主在时,以他的威望,根本不须考虑这些事情。”吴卫东说:“我们还是应付眼前的事紧。”高铁山说:“我们找来陈英与他沟通一下,随便听一下他的口气。”吴卫东叹道:“可惜人无打虎意,虎有伤人心啊。”高铁山说:“他没有先动手,我们也不便先动手,但我们可以向其示威,表示我们是不好欺负的。”吴卫东说:“也别太明显,毕竟我们双方还在合作之期。”
一切交代之后,作开始作准备,接着便是等待。但没想到第二天上午,陈英便来了。陈英的忽然来到,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但既然来了,只得招待。这回陈英不是单身前来,而是带了十来个护卫。看那些护卫,打扮也只平常,而伸手也看不出什么不凡来,一样的带剑。一见面,陈英先笑道:“本早就想来拜访高帮主,全怕你忙,所以没敢来。这回一接到你的传书,我便马上赶来。”高铁山说:“陈宫主客气了,请进客厅坐。”陈英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外面等我,别到处跑,这儿房子我,小心找不到回来的路。”十几个护卫齐声道:“听令。”高铁山道:“陈宫主太客气了,要不我叫人带他们四处转转。”陈英说:“这个不必了,让人送他们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不麻烦的话。”高铁山转头对吴卫东说:“吴老弟去安排吧——请。”陈英没再客气,径直往客厅中去。
双方分宾主坐下,便有人上茶。陈英先拿,高铁山接过来先叫吸了一口,说:“陈宫主想必知道我这次请你来的原因吧。”陈英说:“正要请教。”高铁山说:“难道你连一点风言风语都没有听到吗?”陈英说:“高帮主原来是指那个啊,我们两帮合作,自然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人故意造谣生事,希望破坏我们的合作,最好是相互火拼,引他们渔人得利。只要我们没有其他的想法就行了。”高铁山说:“陈宫主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陈英拿起茶来也喝了一口,接着说:“我们地灵宫一向只在陆上发展,而你们在水上发展,相互这间正好合作,应该……”他忽然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指着高铁山,道:“你……你……”高铁山很意外,忙探身过去问:“你怎么了?”陈英却一下子向他扑过去,两人相距本近,再加上高铁山没有防备,而陈英的伸手也不弱,高铁山虽及时闪身,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