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画是用于醒草汁画的,用汽水一蒸便看得见,而当时虽觉察到,但却未往上面想。
夜色到来时,欢乐儿和甜甜也下楼来,甜甜问:“她好些没有?”可儿说:“药已经吃下了。”欢乐儿说:“我估计今天晚上便可以醒来。”甜甜说:“该不会要我在这儿守着吧。”欢乐儿摇头说:“还有一幅药,迟点也会好,待她遇来可以喂她喝下去,可儿就留在这儿照顾她吧。”可儿嗯了一声。欢乐儿又问:“你想吃点什么?”可儿说:“随便吧。”欢乐儿说:“那甜甜去叫几个菜,我们在外面吃。”
灯光如豆,屋子里面有些昏暗,可儿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最多是眼皮跳那么几下,孙露还在沉睡。屋子里很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而黑夜本是最安静的时候,但也许是内心最不平静的时候,睡着的在做梦,未入睡的,在想着心事,也许没有人知道可儿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他一向古怪,再经此接连的打击,也许已经成熟起来,也许已经心恢意冷。
忽然,隔壁的甜甜急促的叫道:“大伯大伯。”一会儿便有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再是敲门声,欢乐儿在门外问:“甜甜,你怎么了?”门开了,甜甜道:“我梦见你被铜面人给杀死了。”再接着便是欢乐儿安慰甜甜的声音。可儿从椅子上起来,在房子里轻轻的渡着步子,只是他的头低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黑夜特别的慢长,黎明的曙光也迟迟未见,可儿也许确实觉得太无聊了,又将画打开一幅幅的看着,看了一会儿,孙露动了一下,可儿忙将画展起来,走到床边,但孙露只动了一下子,便又继续睡一。可儿将她身边的被子按了按,不想将她弄醒,她睁开眼睛,看见是可儿,便一下探身将他抱住。可儿说:“我抱你弄醒了。”孙露说:“你没事了”说完自己先哭了。可儿轻轻的扶她躺下,说:“你先休息一下,别想其它的事,还有一碗药,我去拿来。”说完转身出去了。
孙露见他出去,一时眼泪象雨水一样流下来,一会儿,可儿揣着一小碗药进来,她忙一抹眼泪,问:“这是什么地方?”可儿说:“是望江楼。”他将药揣过去,问:“你能起来喝药吗?”孙露挣了几次,没有成功,可儿便伸手扶他起来,将药喂她喝下,一时没有言语。孙露说:“我家出事了。”可儿问:“出了什么事?”孙露说:“我家的园子被陈刚给占了。”可儿问:“你娘呢?”孙露说:“死了。”说到这儿眼泪又流了下来。可儿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孙露说:“你虽然提醒了我,但他那么狡猾,跟本让人防不胜防。”可儿问:“其他的人呢?”孙露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接着问,“小婧呢,你见到她没有,我留她不住,她遛走了。”可儿说:“她死了。”孙露听了,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可儿说:“这不怪你。”孙露本想问一问他是谁伤害小婧的,但又怕引起可儿的伤心,便问:“你是怎么逃脱那些人的?他们与你的仇?”可儿说:“是我爹救我也来的。”孙露问:“他们没有折磨你吧。”可儿说:“没有¬;——你姐姐呢?她怎么样了?”孙露说:“她没事,本来陈刚也不是强占我家的园子,他反而把他家的园子送给我家了,而且还将另外两个也收进来,可是他的腿好了,我们那儿无人是他的对手,表面上看,这一切都是我家的,可谁都明白,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我娘越想越伤心,于是就……”可儿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医好他的腿。”孙露说:“我不想在那儿待着,娘一死,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东西,便逃出来了。”可儿安慰道:“你别伤心了,还是静静的休息日一下吧。”孙露听了便将眼睛合上,但又睁开说:“公子也一夜未睡,不如你也去休息一下。”可儿说:“我不困,你自己睡吧。”
也许是听到这儿的动景,甜甜推门进来,问:“她醒了?”可儿点点头。孙露问:“公子,她是谁啊?”甜甜说:“别担心,我是他姐姐。”孙露听了,脸红了一大片,甜甜对可儿说:“你去休息一下,这儿我来。”可儿听了便出去。甜甜问:“好点了吗?”孙露说:“谢谢姐姐关心,好多了。”甜甜说:“你的嘴真甜,我保你心想事成。”孙露假将不懂,没有回应。甜甜问:“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孙露说:“我得姐姐和公子的照顾,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强求的呢?”甜甜说:“过两天可儿便可能要回去了,如果一回去便可能再出不出来了。”孙露问:“他回家?你们的家在哪儿?”甜甜说:“这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你说话不老实,不讲实话,我也不跟你讲了。”孙露问:“你也回去吗?”甜甜听了露出古怪的神情,接着点点头。孙露说:“我跟你一起去。”甜甜摇摇头说:“可儿回可儿的家,我回我的家,你跟我去干什么。”孙露估计她是在捉弄自己,便将眼睛闭上,甜甜也坐在椅子上发愣。
天终久是亮了,其实春天的夜半不慢长,慢长的是人心,你觉得它长,它便特别的长。甜甜睁开眼,看到天亮了,便推门出去。回到自己的房中,梳理一翻,又去叫她大伯。欢乐儿说:“是甜甜吗?这么早,那个姑娘醒了没有?”甜甜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