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极为孤傲的人来说,这样的态度便决定了他不能被重用。泰伯让他在自己寨中留着谋士之位,算是有容人之量了。“这我自然明白,但若坐视徐达亿将瓦东松靠寨一一击破,只余我莲花一座孤城,又如何能守?”
泰伯按住心中厌恶,淡淡地道。“我料徐达亿必定不会攻打瓦东寨与松靠寨,其目标应是我莲花寨。”埃杰抬眼牢牢盯着泰伯,连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也没有错过,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让身为贵族奴隶主的泰伯颇为不喜。
“先生多虑了。”泰伯道,“徐达亿虚张声势,指向我莲花寨,其目的却是松靠寨。探兵已经探明他的动向,战机可失不可再,如若放任徐达亿各个击破,皇帝面前,黑哦元帅面前,我无法交待。”
他言语之中也经渐有不满之意,但埃杰不但没有退,反而张开双手,言语也变得更为激烈起来:“寨主既是知道负不起这个责任,为何又要将寨中主力拿出去支援可有可无的两座寨子?寨主应急令久保回军,再让松靠寨瓦东寨守军弃城来莲花寨,只要全力守住莲花寨,岂在一寨一地的得失?”“埃杰!你让开!”泰伯也毫不客气地的说,“科泽科德的寨子,都是我们国家的,怎能轻易给满塔国占领?你一介书生,既不忠于国家,又无勇谋,少说了吧?兵法有云;弱则示之以强,强则诱之以弱!”
埃杰冷笑道:“我书生不懂兵法?徐达亿有意让久保这无知无识之人见他粮草充足,兵强马壮,这就是松海骑兵外强中干的说明,若是集中兵力到莲花寨,然后应机而动,让徐达亿进不得进,退不敢退,我军则必胜无疑,这是上策,再不然则坚守三寨,坚守不出,让徐达亿无处下口,只乃中策,最不济就这般是将战场摆到松靠寨或瓦东寨去,此乃不懂兵法者用的下下之策,智者所不为!”泰伯面色一沉,怒道:“放肆!我大军将发之刻,你竟敢乱我军心?来人,拉下去斩了祭旗!”兵士拥了上来,将埃杰拉住,埃杰一面挣扎一面喝道:“泰伯,你这愚夫!大事必然坏在你手中,可惜我原以为这里举事能成大业,是我自己有眼无珠!你杀便杀了吧,我也不想亲眼见你的下场!”“且慢!”泰伯听了怒极而笑:“既是如此,我倒真地要让你看看我得胜归来!将也押入牢中,不可让他死了,等我大军得胜归来,我要当众羞辱他!上天会保佑我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呵呵……”
兵士将骂不绝口的埃杰拖了下去,扔进了牢房之中,进了牢房,埃杰却安静下来,冷冷笑了。“看来你是疯了。”牢房的狱卒见他不害怕反而在笑,好生奇怪“等寨主得胜归来,你只怕会死得很惨。”那狱卒的冷笑声比埃杰笑声要高出好大,大声斥道:“若是你真有谋略,为何不能谋到忤怒寨主的下场?你就在这牢里乖乖等死吧!”埃杰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在这牢房中等死的人,又岂只我一个?你的下场我已经看到了,等着死而后已吧。”
“叭!”一声,狱卒用皮鞭狠狠抽在埃杰身上,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大爷可没有寨主的肚量,看我怎样修理你!”若非泰伯寨主有明确的命令要活着的埃杰,他早在狱卒们的暴虐之下埃杰毙命了,泰伯的命令还是救了他一条命的。不过闷棍是少不了的,终于昏迷过去了,等他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已经不在监狱中,而是在一张绣着花的柔软的床上,一双关注的目光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