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寨守军再待机而动,如此则松海骑兵必然受我军夹击矣。”“正是!我们同徐达亿来个你虚我也虚,看看到底谁更棋高一着吧。”泰伯大声道:“来人,为我向松靠寨寨主与瓦东寨主通报,要他们向我靠拢!”军校报道:“松靠寨寨军与瓦东寨军的守军已经出城了!”徐达亿在行军途中,先看到白皑皑的雪凝结在刺着灰色的天空的树枝上。再往前,又看到澄碧的长天下流泛着的萧瑟冷寂的黄雾。在厚厚的落叶下,冰冷的泥土里,那繁密的根系依然存活着,正在努力收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养料,抵御着寒冷和冰雪的袭击。
徐达亿叹道:“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他又想起了韩愈的诗句。
潘海龙在一边答道:“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徐达亿笑道:“监使学问不浅啊。是李白的诗句吧。”潘海龙很得意,都指挥的话正是他想要听到的,他有学问!
徐达亿得到这个军校来报,松靠寨寨,瓦东寨的军队出动,心中一阵欣喜,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他的内心世界,但那极短时间内在他眼中闪过的一丝亮光,能足以让熟悉他的人明白,他的计策已经得手,他唇边那丝的笑意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看来久保起了作用了。”潘海龙哈哈笑着道,“现在该进攻了吧?”得知松海骑兵军终于全军出动,直逼莲花寨之后,泰伯心中又开始迟疑起来,他的判断是徐达亿以攻莲花为幌子,实际上是攻取松靠寨寨与瓦东寨其中的一处。但从松海骑兵直指莲花寨的气势来看,却又不象是佯攻。“松海骑兵的前锋呢?就是一开始大吹大擂逼向莲花的那队人马,是不?”久保在一旁问探兵,因为带来了徐达亿的作战计划,他颇受泰伯的重视,此刻他也能约莫猜到泰伯心中的犹豫,因此才会问探兵,实际上也是在提醒泰伯,针是忠心耿耿啊。
“奇怪的是松海骑兵前锋动作却放慢,有意在等中军赶上来。”探兵的回答让泰伯略略放松了点,徐达亿也已经得知松靠寨寨与瓦东寨守军出击了吧,之所以让前锋放慢攻击速度,不过是为了让两路援军多赶几步罢了,说来也有趣,哈西城河三个寨子之间距离不过步行两到三日路程,双方却以一种奇怪的速度前进,看起来好像很快,其实却是在原地踏步走。
“久保将军,我给你一百人马作为机动。”对于久保的提醒,泰伯还是颇为感激的,现在他已经绝对信任这位败军之将了。“你领这一百人偷偷埋伏在距此一百里外的‘张来溪’,等松海骑兵攻向松靠寨寨或者瓦东寨的时候,你便从后掩杀过去,我为你作后应。”
出于谨慎,泰伯并没有倾巢而出,而且自己没有离开莲花寨,只是将莲花寨五百名守军中的一百人马拨与了久保。莲花寨与松靠寨寨,瓦东寨,三寨之中,莲花寨守军最多,有五百人,松靠寨次之,四百人,而瓦东只有三百也不到的守军。若三军合一,则对松海骑兵占有数量上还是占有的优势的,大明水师的福建兵在松海号兵船上呢,徐达亿若是正面攻杀损失必然大,这三个寨子又成犄角之势,无论攻击其中哪一座寨子,另外两处必然来援,所以徐达亿迟迟不攻打其中一座寨子的原因,他要等待,打消耗战克不是他的作战风格。
泰伯认为,徐达亿之所以要故布疑阵,为的就是将拥有最多兵力的自己牵制在莲花寨,然后再凭借局部上的兵力优势去攻打松靠寨寨与瓦东寨其中的一处。而他故意让松靠寨寨与瓦东寨的守军作来援莲花寨,就是要让徐达亿以为他中了计,现如今徐达亿的探兵定然将军情上报,松海骑兵前军缓慢后军加速,目的便是聚集后突然折向松靠寨寨或瓦东寨,在局部形成优势一击破寨,然后再寻隙歼灭来援的莲花寨,最后将这三个寨子全部拿下,用心何其险恶。
“哼,徐达亿啊徐达亿,你的如意算盘这次是打错了。”他想道,在战场之上,知己知彼,而后料敌动机是至关重要的,徐达亿的如意算盘已经被自己所洞察,那么战场的主动权就不掌握他的手中了。久保依泰伯之令,领着一百莲花寨军埋伏在张来溪。这个地方正处于松靠寨寨与瓦东寨之间,距莲花寨也不过十几里,进可夹击松海骑兵,退可回守莲花寨,选择这个地方作为机动兵力的埋伏之处,泰伯寨主真是个有谋略的人。
在张来溪驻扎不久,他便又接到泰伯的急令,探兵已查明松海骑兵主力果然转向松靠寨,他应该立刻赶在身后追过去。为了激励他,信使还带来了泰伯的口谕,如果此战获胜,定然向科泽科德国皇帝举荐他为寨主副丞相侯补。被这种激励所鼓动,久保驱使士兵加速前进,而到信使的回报之后,泰伯也满意地笑了。
紧接着他便下令寨中尚在的军队整装等发。泰伯带领了军队,骑上了战马“寨主,莲花寨乃我军资重粮草重地,让那个久保领一百人出去已属不该,如今寨主还准备亲自出军,实为智者所不为也。寨主千万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冒这个险啊。”拦住他的马劝谏的是埃杰,
这个人不是莲花寨的人,而只是慕名来投奔者。泰伯也曾劝他加入莲花寨成为有正式户口的莲花寨人,但他只是一笑拒绝,神情之中对于这个小寨子很看不起。对于埃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