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日本人的恣意挑衅,做为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我能无动于衷吗?我能视而不见吗?我能够忍气吞声吗?我不能。因为我的身上流着轩辕的血,我的身上烙着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胎记。中华民族曾经有过沉痛的伤口,但我决不允许有人再在我们伤口上撒盐甚至捅上一刀子。就在那一刻,我义愤填膺对日本人怒吼一声‘滚’。六个日本鬼子脱下上衣露出毛茸茸的胸脯向我扑过来,但我没有退却,因为我感觉我的身后有十三亿双愤怒的目光看着我,有三千五百万无辜的冤魂缠绕着我。说时迟,那时快,我手臂轻伸,抓住一个日本人的衣领一甩,一个日本人就肥猪一样飞了出去。”
当孟龙飞念到此处的时候,全场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使得孟龙飞不得不中断自己的朗诵。
掌声经久不衰,孟龙飞站在台上暗自佩服半醉半醒的文笔,一件平平常常的事,竟在他的笔下写得如此有号召力,有感染力,有鼓动力,难怪以前有人说过,一篇好的文章就是一剂上等的春药,读了以后能让一个男人马上由阳萎变得坚如金刚!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最后一排有一个气势英武神色凛然的年轻战士猛地站起来,右手一拳向天挥去,口中大喊一声。
如同油锅里撒了一把盐,战士们中间沸腾了,所有的士兵挥起右手,异口同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日本人滚出东海!”
“日本人滚出东海!”
“钓鱼岛是我们的!”
“钓鱼岛是我们的!”
整齐而惊天动地的呐喊声让孟龙飞也热血澎湃,他念不下去了,手足无措,只得在台上立正站好,不由自主地向台下敬着军礼,心里默默地钦佩着那个最先振臂一呼的热血男儿。
“同志们!为了胜利,向我开炮!”
这句话没有人跟着喊了,孟龙飞站在台上也听得懵懵懂懂了。这人怎么冒出这么一句出来了?
就在孟龙飞茫茫然的时候,郞所长从主席台侧冲出来了,丝毫不顾身分不讲场合的对台下吼道:“谁把陈疯子放进来了?把他带出去!”
于是几个军人冲到最后,半请半推将陈疯子带离了会场。这个所谓的陈疯子一路口中还不停地呐喊着“还我河山!”“收复东三省!”。就在军人们带陈疯子出去开门的两秒钟左右,门外的景物在孟龙飞机敏的眼中一闪,孟龙飞已经断定了自己在一支什么样的军种中进行汇报。
“下面请16888,”郞所长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显然发现自己说的不妥,又改口说道:“下面请孟龙飞同志继续为大家进行演讲,请大家欢迎。”
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和郞所长相处这么一段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称呼自己为“孟龙飞同志”,不过,说同志也没有什么错误,从某个角度考虑,自己和郎所长目前都是在一个单位上班而已,所不同的是分工不同,而且自己没有工资。
孟龙飞同志又接着朗诵着半醒半醒先生的作品,台下又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怒潮澎湃的掌声。孟龙飞念着半醉半醒先生的作品,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感触,应该把半醉半醒先生请进军队当教官,每天写一篇文章让人在大会上念念,那么不出三个月,凡参会者绝对可以练成开山掌,哪还用得上天天拍沙袋。
当孟龙飞念完半醒半醒先生的作品后,全场又响起了雷动的掌声。一个坐在第一排的中尉站起来,全场马上安静下来,静得像凌晨的星空一样。中尉看着孟龙飞,拖着嗓子喊道:“全体——,起立——,敬礼!”
全场所有官兵马上“哗”地一声齐刷刷地亮出一片军礼。孟龙飞也条件反射地向台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但他这个时候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脱下军装了,甚至,自己已经是一个罪犯了,已经不配行使这个军礼了。
想到这里,孟龙飞的心情一下子凝重起来,手慢慢地放下,眼中一阵泫然。
最终,孟龙飞向台下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向台侧走去。
台下,官兵们一直目送孟龙飞离开。
回到后台准备间,郞所长也发现孟龙飞的神情有点黯然,眼角也有一点湿润,但他想了想孟龙飞在台上的举动,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
肖勾财给孟龙飞戴上黑布头套,和郞所长押着孟龙飞按原路返回。肖勾财在绕了两个弯后很快就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实,那就是表面上是自己带着孟龙飞在走,但实际上孟龙飞在拐弯和下楼梯时总要比自己快半拍,仿佛是睁着眼睛在走轻车熟路一样。
三人回到车上,依旧是郎所长坐在孟龙飞身旁,肖勾财坐在孟龙飞对面。
车启动了,黑布头套里的孟龙飞微微冷笑一声,心中一个作战方案已经形成。
“郎所长,一共才十公里的路程,用不着来来回回绕四十几个圈跑两个小时吧。给国家省点汽油吧!”孟龙飞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肖勾财和郞所长听得浑身一颤。
肖勾财还是满脸疑惑,不知道什么环节出了问题,郞所长略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