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闲得蛋疼,所以对于他们的无事生非以及流氓行为,来了个置之不理。
这让两个人更觉无趣,闷得发慌。
刘满屯其实心里面还是很在乎这俩朋友的,只不过碍于自己心里上的压力才不去对它们那么热情。越是站在一个冷漠的角度上去看待人,他越发现自己看待许多人的心态,越是看地清楚。比如昨天郑国忠和肖跃俩人在镇上打架的事儿,虽然当时刘满屯没在场,但是他从别人口中听说事情经过后,几乎可以肯定原因在哪儿——郑国忠和肖跃俩人闲得。
刘二爷见刘满屯还是这种冷不冷热不热的态度,也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说道:“那我去找罗宏说说,哦对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搭理人家,可别让人在咱们这儿受欺负了。”
“嗯,我知道了。”
“哦对了,吃过饭去一趟胡老四那儿,他说找你有事儿。”刘二爷说完便走了出去。
刘满屯心里惑着胡老四找我有什么事儿?八成又是因为这些天村里来的那几个脏东西的事儿吧。刘满屯叹了口气,心想该不该告诉胡老四,昨晚上已经干掉那几个脏东西了呢?
外面的小雪还在纷纷扬扬的飘着,树梢上早已经落满了雪花,真有点儿玉树琼枝的模样;院子里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积雪,洁白地有些晃眼。
刘满屯在门口的灶台下塞了两把稻草,点着了灶火,该做点儿饭吃了。
对于做饭,刘满屯早已经熟练了,只不过好像天生就不是做饭的料,做出来的饭要么半生不熟,要么就糊了,反正没有一顿做地好的。好在是这小子这副皮囊似乎从里到外都变态地出奇,不管什么东西吃了填饱肚子就行,从来没有说闹过肚子,更不会有得病这一说。他甚至自己都想过,如果喝下一瓶敌敌畏,自己会不会也没事儿啊?
就在这时,吴梅丫来了,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天冷的缘故,还是因为被刘满屯知晓了心事后害羞的原因。刘满屯正蹲在灶台前烧水,凭着他敏的听觉及视觉,当然知道吴梅丫来了,只是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吴梅丫,说些啥。所以他假装没有看见,有些心虚的蹲在灶台前,低着脑袋一个劲儿地往灶台下塞柴禾,火势熊熊,从灶口反扑出来,烤的他脸都痛了,赶紧往后退出两步。
“满屯哥,你想吃啥,我来给你做吧。”吴梅丫小声地说道。
“啊?不用不用,你回去给他们做饭去吧。”刘满屯连忙摆手说道。
“家里饭都做好了,我刚吃过……”吴梅丫扭头往里屋去了,不一会儿便用葫芦瓢端着些玉米面出来了,“我给你贴俩锅饼子吃吧。”
刘满屯有些尴尬,也不好说什么,便起身退到一边儿,站在墙根儿下看着吴梅丫在灶台前舀水和面。有些日子吴梅丫没来给自己做饭了,刘满屯忽然想到这一点,起初还没怎么在意,反正这岂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今天看了赵保国地来信,他才豁然想到,原来吴梅丫确实是被自己的冷漠,伤害到了,生气了。
只是……吴梅丫依然会趁他不在地时候,把脏衣服给他洗干净晾晒干了再送回来。
想到这里,刘满屯有些愧疚的叹了口气。
“哥,我听说保国哥给你来信了?”吴梅丫和好了面,一边儿揉着面拍打成饼子,一边儿假装很随意的问道。
“嗯,今儿刚收到的。”
“爷爷知道不?”
“知道,刚才爷爷来过,我给他念过了。”
“哦,是爷爷刚才告诉我的,那个……除了那些,保国哥没说点儿别的啥么?”吴梅丫的声音更小了,像是蚊子在叫唤。
不过以刘满屯的听力,他完全可以听到,所以很是尴尬的说:“没了,哦不不,还,还有点儿别的,其实,也没啥……”
“那……是啥?”
“以后再说吧,行不?”
“行……”
吴梅丫拍好了几个锅饼子,有些手忙脚乱的把锅里的水舀干净,不待锅里面彻底干了,便将锅饼子贴了进去。拍了拍手,低着头说道:“一会儿熟了再吃,那个……我先回家了,记得,翻两遍……”说完这句话,吴梅丫急匆匆的迈出了屋门,踏着积雪顶着依然在不断纷飞的飘雪跑出了院门儿。
刘满屯扶着额头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闭上了眼睛,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