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点了点头,装作很无所谓地样子把头扭到一边儿去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刘满屯拣一些能读给爷爷听地,慢慢的读了一遍。刘二爷便乐呵呵地笑了,一袋烟也抽完了,便磕打干净烟锅,说道:“看看,就知道没啥事儿,竟说些没用的废话,浪费钱,你给他回信的时候就说是我说的,以后没事儿少写信,男子汉大丈夫,才出去一年,信都写了好几遍,当兵的要是想家,那准没出息,成不了大事儿!”
“哎,我一定写上。”刘满屯苦笑着点头。
“还有,算了,不说他了。”刘二爷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到该给赵保国说些啥,便转移话题,说道:“满屯啊,你保国哥说的对,往后你也真得改改了,老这么板着张脸对人,总是不好的,哦对了,昨儿个那个郑国忠还有肖跃,跟西营地人打架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刘满屯愣了愣,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他们是去镇上拉肥料的时候,跟人打起来的。”
“回头你也说说他们俩,我年纪大了,老是唠叨他们,也让人烦。”刘二爷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确实年纪大了,顾及的也多了,要是换做以前,稍微沾亲带故点儿的年轻人敢不听自己的话,立马大耳刮子就抽上去了,还翻了天了不成?不过现在对上郑国忠和肖跃俩人,刘二爷也没啥脾气了,一来这俩人那都是高干家的公子哥儿,虽说家里人现在出了事儿,可终归是娇生惯养地人,肖振山和郑勇又都是自己曾经的战友,又帮过自己的大忙。如今人家的儿子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插队,自己可不能去随便教训人家的孩子。
“嗯,可他们也不一定听我的。”刘满屯含含糊糊的回答道。这倒是真心话,郑国忠和肖跃现在对于刘满屯,可没有之前那么亲热的称兄道弟了。
本来郑国忠和肖跃俩人来到村里,纯粹就是贪图玩耍,奔着他刘满屯才来的,压根儿就没想过一旦插队落户到农村,兴许就是一辈子在插队的农村过下去了,他们只是一时地冲动就屁颠屁颠儿的来了。可是一来到这里,却碰上了刘满屯这么一副冷面孔,真是热脸贴在了冷**上,俩人的心情立马就差了一大截。但又能怎样呢?总不能再回北京让人重新安排吧?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能当种子再种到地里去么?
好在是这俩人私下里觉得刘满屯很奇怪,自己俩人又没招惹过他,反而曾经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突然间就对自己不冷热了呢?在北京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听刘二爷说地话,好像是打从去年北京回来后就变成了这模样,那肯定是后来又在村里因为别的事儿……细想之后,该不会又是因为当初听赵保国所说地那个什么古怪的命运吧?
肖跃和郑国忠俩人私底下问过刘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二爷原本是不想告诉他们俩的,毕竟这种事儿说起来真有点儿迷信和匪夷所思。不过当肖跃和郑国忠说起来他们曾经听说过发生在刘满屯身上的事儿,以及在北京还一起撞见过邪事儿之后,刘二爷心想既然如此也没啥好隐瞒的,就当是替刘满屯向两个人解释一下吧。
刘二爷把去年夏天的事儿以及后来从胡老四嘴里得知地一些细碎的小事儿都讲给了两个人听,然后又以自己对刘满屯地了解,把对刘满屯心里如何所想的猜测,告诉了他们。
听了刘二爷所讲地这些之后,肖跃和郑国忠俩人当场就怔住了。从文化大革命初期就开始轰轰烈烈的参加红卫兵闹革命,一直到现在,他们俩除了和刘满屯、赵保国在北京城那座唐家老宅里撞过一次邪事儿之外,压根儿就没碰上过这种稀奇古怪到让人毛骨悚然地事情,就连听也没听说过。以前倒是没少听过鬼故事,可关于这种怪异命运的事儿,实在是闻所未闻。
起初他们俩确实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事实,但是后来一想,刘二爷是什么样的人?他犯得上对两个后辈说假话么?再联想到刘满屯这有点儿很突然的巨大性格上的变化,也许……没有别的什么理由能解释得通了吧?
只不过从小所接受的教育,让他们还是无法打心眼儿里相信这些事情的真实性,他们觉得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故意搞出来的恶作剧祸害刘二爷这一家子人。只不过他们根本无法去证明这一切。所以……权且相信了吧。
对此事多少有些了解之后,俩人平时没事儿也总是去找刘满屯玩儿,他们俩闲得发慌,跟别的知青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人家是诚心诚意来到农村,广阔天地炼红心呢,可他们俩是啥目的?连他们俩自己都不明确。所以在短时间里,根本就不会有共同语言。
找刘满屯玩儿吧,可现在这小子纯粹就已榆木疙瘩,没劲透顶。郑国忠和肖跃俩人试图多
屯交流几次之后,兴许还能把这小子给劝的变回到以。不过他们俩没有耐性,试了几次之后,就有些生气了,这小子油盐不进不识抬举,不够哥们儿!
于是俩人在每天消极的干农活儿之余,只能无聊地给自己找乐子,要么去女知青跟前儿油腔滑调的调戏一下,要么就是跟男知青找茬,期望着能打上一架。不过其他几位知青好像明白他们俩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