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他的精神状况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每个夜晚想事多之后,那种种想法和问就会使他头痛欲裂,痛苦不堪。
看着阴沉着脸坐在炕边儿的刘二爷,刘满屯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了窗前,低下头有些无奈且愧疚的低声唤道:“爷爷。”
刘二爷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刘满屯。
屋子里静静的,一老一少就这么面对面,一声不吭。刘满屯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若是二爷爷骂自己几句,或是打上两把掌踹两脚,那也好受些,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说话……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
许久,刘满屯才缓缓的说道:“爷爷,我想,想单独过日子……”
“分家?”刘二爷看着他淡淡的问道,脸上没有丝毫的惑和惊讶。
“不,不是……”刘满屯犹豫了一下,说道:“爷爷,我不瞒着您了,我的命不好,跟家里人住在一起,会给大家带来麻烦的。那天晚上,楚怀宝让脏东西附了身,差点儿把保国哥害死,我及时赶到,打跑了那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好像就害怕我,后来……”
刘满屯说话的速度很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如今浑身上下除了眼睛灵活之外,就没个灵便的地方。
好在是刘二爷早有心理准备,并不着急,就那么淡淡的,静静的听刘满屯慢慢的讲述那天晚上生地事情,以及他听到的话,还有他自己的想法。
一直到刘满屯将所有心里藏着的话全都说完了之后,刘二爷才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你相信那东西说的话?”
“嗯。”刘满屯点了点头。
“你今年十六岁了。”刘二爷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倘若真的是老天爷容不下你,你早就死了,或,你确实命大命硬,那这个命大和命硬,又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你的命就那么大那么硬实?三番五次接连不断的危险,你都可以逃生,是你的运气好么?那你的运气怎么又会这么好?”
刘满屯怔住了,许久,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要是真的信这些,那你也该信自己地命。”刘二爷笑了笑,点上烟袋吧嗒了两口,烟雾在屋子里缭绕起来,“就按照你说的那样,老天爷突然降下来的灾难,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你能够每次都化险为夷,算是你的命大命硬,这个命,难道就不是老天爷给地么?”
刘满屯无语,仔细一想这还真是件让人难以捉摸的事情,倘若命运真的在天,那到底老天爷是待见自己?还是对自己恨之入骨?或……老天爷只是在**折磨自己?
“人啊,各自都有各自的命,不是你的命格,能够影响到别人的。”刘二爷盘腿坐到炕上,在炕沿儿上磕打这烟锅,“你愿意分家,单独过日子,我也不拦着你,兴许你是对的,不过你现在整天板着张脸,让别人怎么看你?那样不好,谁也没招惹你不是么?”
“嗯。”刘满屯点了点头。
“最近……还去孙医生那里针灸不?”
“头两天去过,后来就一直没去。”
“身子骨,看样子好些了……”
“嗯,一天比一天见好。”
刘二爷点了点头,说道:“回吧,看家里缺啥,这边儿想拿走些啥,就随便拿,哦对了,你那边儿空着的房子多,我管你借两间房,让你保国哥、援用、小毛、平贵,都住那儿去,这边儿你也看到了,房子实在是不够住。”
“爷爷,说什么借不借的?您这……”
“分家了,最好啥事儿都提前说清楚,那是你爹妈你爷爷给你留下地宅子,不是我们的。”刘二爷淡淡的说道。
刘满屯觉得脸颊烫,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刚才二爷爷说的那个“借”字儿,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
“往后自己每天多干点儿活儿,多赚点儿工分,一个人过日子了,别嫌累,自己得做吃做喝,要是忙不过来,衣服洗洗涮涮的,拿过来让梅丫给你洗了……”
“哎。”
刘二爷挥了挥手,示意刘满屯走吧,然后点燃了一袋烟,低着头看也不看刘满屯,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刘二爷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好歹刘满屯也是自己老刘家地人,是自己的亲孙子,他怎么忍心让刘满屯小小年纪就自己去单独过日子呢?可亲归亲,刘二爷不能眼睁睁就看着刘满屯真地把一大家子的人,都给坑害了。
嘴上说不信这些,不担心这些,可打心眼儿里,刘二爷也有点儿怵。满屯这孩子地命格实在是诡异的很,倘若是之前只是些命运上地事情在折磨刘满屯,牵连到其他人,倒也可以说是巧合来敷衍着解释。可如今呢,连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在村中祸害人,都和刘满屯扯上了关系,这就让刘二爷心里没底儿了。
他没理由怀刘满屯对他讲述的这些都
他也绝对不会相信刘满屯会骗自己。那么自己就刘满屯一个人生活的是否开心愉快,而赌上其他所有孩子们的生死。
所以刘二爷作出了允许刘满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