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李大人胸襟宽广,从建军开始,剿灭我们这些山贼盗匪的同时不也接纳了我们,我和赫连勃不都是典型么?太平军的江彬不也一样现在也是师团长?连一干部下都还没变呢。换了是我的话,我也会心动,也要好生考虑一番,毕竟有现实的例子摆在那儿,何去何从,那可是一道命运的分界线。”茅进不敢乱下断言,但他以自己曾经的经历和位置作假设,的确有些道理。
“那这帮家伙还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和咱们联系?”山柱反问道。
“八万太平军中有六万人是太平军嫡系,只有两万人左右是杂牌部队,估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真如老茅所说的,大概是在等待机会吧。那太平军主将梅富才虽然是太平军老人,但据情报反映此人并无什么胆魄才智,只是老成罢了,估计即使他发现了那些非嫡系太平军有异动,也不敢轻易采取果决手段来处置,我想也许我们现在应该马上派人去前去联系,即使不成,也可以分裂分化他们。”木力格缓缓的道。
正如茅进等人猜测的那样,太平军内部的确出现了巨大的分歧,在就部队的何去何从问题上,有着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是以太平军嫡系为主的意见,主张马上南下进入河间与河朔地区的太平军会师,另一种则是非太平军嫡系部队的意见,他们主张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卡曼人和帝国城卫军之举安交锋结果再作决定,而主帅梅富才虽然倾向于马上回师河朔,但也对非太平军嫡系为首者柯跃南的提出的理由有些担心。柯跃南提出的担心是如果此时就灰溜溜的逃回河朔,必然会受到圣王的惩罚,不如将就现在所携带的辎重物资还较为充足,先观察清河局势,如果情况不妙,也可从容撤往河朔。
“柯老大,我看梅帅是要下决心了,咱们提出的理由很难说服那些急于回逃回河朔的家伙,梅帅只怕也难以阻挡他们的决心,何况梅帅内心也是倾向于他们,咱们怎么办?”一脸麻子瘦猴模样的男子一身太平军服,胸前绣的三足青鸟口含一把宝剑显示出他的身份不同于一般士兵,而是太平军中的高级将领。
“怎么办?还得拖一拖,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去河朔,我那手下一帮人也不愿意去,这打了败仗,丢了清河城,谁知道那些家伙会不会把责任全部推给我们?河朔那帮人全都疯了,包括圣王在内,弄得到处天怒人怨,我们去弄不好就会变成替罪羊。”嘴里吐出一口青烟,一支手擒着一杆旱烟袋,坐在一旁将一支脚放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皮肤焦黄,咋一看就像一个泥塑像,满脸皱纹,黑黢黢的牙缝在一开一阖的嘴唇间显得格外刺眼。
“那我们哪儿去?娘的,你老说会有路子,那路子究竟在哪儿啊?弄不好明后天就要让咱们上路了。”麻子有些恼了,虽然他对眼前这个柯老大的眼光很是钦佩,可眼下火烧眉毛了,还不漏口风,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慌个屌,老子都还没慌,你慌啥?他梅富才有本事就不管我们自己走,老子还巴心不得呢。”黄脸男子不耐烦的瞅了对方一眼,将烟袋在椅靠上敲了敲,“你怕啥,队伍在咱们手中,老子才不信梅富才有那个胆子敢动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