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娜娜拽到门口，大声呵斥她，让她以后不许到这里来了。娜娜就跟他们翻脸了，娜娜说，我偏要来，我没有你们这些哥哥嫂子了。胡四好象喝醉酒了，一脚就把她给踹到沟里了，娜娜爬上来就跑了，一路跑一路哭……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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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胡四也认识她？”我的脑子陡然空了，这个娜娜不会是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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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啊，看样子还挺熟呢……对了，娜娜不会不来我这里了吧？将近两天了，我再也没看见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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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让猛力往上钻的心脏落回去，声音都变形了，“你不是说她晚上六点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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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可她挨了胡四那一脚，不会不敢来了吧？我操，我得给她打个电话，别跑了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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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里慌张的，我来问你，娜娜姓什么？她的真名叫什么？”我的嗓子颤抖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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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张，大名我不知道，小名叫芳子，娜娜是我给她起的名字，我这里的小姐都有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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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彻底变成了一块白板，里面什么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由那里传达到心脏的钻心般的疼痛。芳子，果真是你啊！你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走这样一条路啊！我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心脏堵在嗓子眼里，让这粗重的呼吸变得惊惶失措般嘈杂起来。我的耳朵也变成了两只蜂箱，全是嗡嗡的蜂鸣声。我失神地看着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刚开始像一条小河那么大的光亮淌在木头地板上，一瞬间就变窄了，变成了刀子那样的一溜长条，然后在我的眼前一晃，就什么也没有了。天这就黑了？我蓦然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天怎么会黑得这么快呢？我使劲眨巴了两下眼睛，眼前满是灿烂的阳光。我屏了一下呼吸，冷笑了一声，在心里对自己说：“关你事儿？慌你妈个逼啊慌，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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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给她打个电话。”吴胖子转身想往外跑，我一把拉回了他：“用我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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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的号码她是不会接的，这是她们这一行的规矩。”吴胖子无奈地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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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跟你一起去。”我不由分说拉起了吴胖子，吴胖子像一坨豆腐，被我提溜着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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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哥，你挺紧张嘛，难道你也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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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认识你妈呢。”我猛地拽了他一个趔趄，吴胖子像个肉球似的滚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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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我估计是长的那帮小蚂蚁下来了，我侧过身子，让吴胖子挡着我来到了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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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胖子支开看电话的小姐地拨了一串传呼号码：“好了，等吧，她一般会回这个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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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上的人像潮水一般涌了下来，有几个冲吴胖子打了几声尖利的口哨，吴胖子咋呼道：“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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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得像面包的小子猛地冲吴胖子吐了一口唾沫：“少你妈的跟爷们儿拿‘怕头’！没有我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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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直接像公鸡打鸣被掐住嗓子那样咽了回去，金高指着他厉声喝道：“刚他妈开了会就来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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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疯狗似的小混混一涌而上，把那个面包踹成了馅饼，金高像撵兔子那样把他们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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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过来一下。”吴胖子冲金高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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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怕我不结帐？”金高剔着牙晃了过来，“呦，蝴蝶，你怎么也出来了？让他们看见还不得烦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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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来打个电话，林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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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个叫小地主的还在上面叙旧呢，这小子见了点儿酒跟他妈苍蝇见了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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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胖子把看电话的那个小姐喊过来，对她说：“你先带金哥去我刚才的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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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高纳闷道：“这么神秘？你们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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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胖子欲言又止，低着脑袋学猪哼哼，我推了金高一把：“你先过去等着，一会儿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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