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飘然若仙。每刺出一剑,一股清凉的香气便随之悄然袭来。
胡姬美目中透出无比的倾慕,面对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她居然兴不起女人应有的嫉妒。
秦浪的目光渐渐凝重,他清醒的意识到这绝色美女看似风姿曼妙的剑舞中隐藏着无限的杀机,而且在不断的向他迫近。长剑挽起无数朵剑花,美女宛如花丛中的仙子,她梦幻般的双眸深深注视了一眼秦浪,忽然剑光顿时消失,一点碧光直奔秦浪胸前而来。
秦浪心如明镜,灵敏的感觉告诉他此剑全无杀机,他身形丝毫不动,面色古井不波。剑峰在他胸前一寸处停住,回收一个转折,娇躯轻盈的滑出丈许。那美丽胡女忽然收住剑势,轻轻以胡语说了句什么。秦浪在边关多年,对胡语早就耳熟能详。余人虽不懂她说些什么,但觉耳中莺歌燕语,受用无比,心神都是一荡。
拓拔恨笑道:“她是说一人舞剑索然无味,想请我们在座其中一位共舞。”众人兴致高涨,齐声叫好。他的目光转向秦浪微笑道:“不知秦公子意下如何?”
秦浪早就知道他早晚会将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心道:“你们几人明摆着跟我玩「鸿门宴」,我到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淡然笑道:“即是大家兴致如此之好,我又怎会扫诸位雅兴,那秦浪只好献丑了。”
胡女上前献上一把长剑,此剑颇为寻常,秦浪掂在手中,只觉比普通剑略轻,其余再无不同。
秦浪微笑道:“对剑之前敢问姑娘芳名?”
那胡女一双深蓝的美眸露出一丝笑意,出乎意料的以标准的汉语道:“我叫天娜。”说话间长剑已然指向秦浪,秦浪身形不动,反手剑背封出,天娜纤腰轻拧,长剑弧形滑下,劈向秦浪腰腹,秦浪暗赞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手中剑不退反进,击向天娜手中长剑,双剑相交,一股阴柔的内力沿剑身传来,秦浪手中剑险些脱手飞出,不由得眉头微皱,没有想到此女内力强劲如斯。
秦浪收敛心神,天娜剑势忽变,宛如狂风暴雨般攻向秦浪,剑剑均指向秦浪要害,秦浪此时方知此女武功绝不逊色于绮翼,恐怕还要高出自己许多。
秦浪内息自丹田缓缓流动,体内冷暖不同的两股气流循环流出,每击一剑,或寒气逼人,或灼热无比,天娜轻轻「咦!」了一声,似乎颇感惊奇,又换了一种剑法,长剑宛如春蚕吐丝,层层不穷,剑招之间连续无间。秦浪心中空明,剑势节奏始终如一,无一分加快。任天娜如何变招,他都不为所动。两人不觉间已经拆了百招之上,天娜剑招似乎无穷无尽,秦浪被她精妙的剑法逼退了七步之多。
往往天娜攻出五六剑,秦浪方才能还上一剑,再到后来,他勉强招架,再也无力还招。
天娜一声娇喝,长剑化出万点寒星,罩住秦浪全身,秦浪心中一凉,自她剑招中竟看不到丝毫破绽,心下一横,挺剑向群星正中刺去。他也是被逼到绝境,不然绝不会使出同归于尽的一招。
万点寒星顿时消逝无踪,秦浪身躯一震,手中长剑斜斜刺入了天娜令人迷醉的娇躯,众人齐声惊呼,却见秦浪一剑正刺中天娜心口要害,鲜血自天娜曼妙的美胸汩汩流出,天娜娇躯不住颤抖,宛如风中凋谢的玫瑰。周围胡女急忙抢出,扶住天娜。她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美目盯住秦浪渐渐失却了生命的神采,如旭日春风般的呼吸悄然静止。胡姬上前把住她脉门,缓缓摇了摇头。
房内无比静穆,秦浪呆呆站在场中,众人目光俱都投射到他的身上,带着说不清的怨毒与愤怒。
秦浪万万没想到,自己仓促的一剑会夺取天娜美丽的生命,如果让他选择,他绝不会刺出这一剑。秦浪上前轻轻握住天娜皓腕,丝缎般的肌肤已经变得冰凉,他再也触不到任何生命的脉动。秦浪黯然垂下头去。
拓拔恨冷冷道:“秦大人好狠的剑法,天娜是我敬献梁王的礼物,你居然杀了她。”
秦浪默默站起身来,他终于明白从比剑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他们的目的并非想刺杀自己,而是要寻找一个杀掉自己的充分理由,自己终于深深陷了进去。他长长叹了口气,将手中长剑远远掷到地上,黯然道:“我真的没有想杀她!”他说的确实是实情,面对如此美丽的生命绝对没有人忍心下得手去,他回身望向拓拔恨,拓拔恨阴冷的双眸透出无比的残酷,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朱有贞叹了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道:“秦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梁王如果怪罪下来,恐怕谁也保不住你。”
杨平嚣张叫道:“来人,快将他拿下,带到梁王处定罪。”
秦浪平复纷乱的情绪,朗声道:“我做出的事情,我自然会负责,梁王那里我自己会去。”
拓拔恨道:“恐怕梁王知道后,只想见到你的尸首吧!”他自椅上巍然站起,双目炯炯,无边杀气逼向秦浪。
秦浪微微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我的机会。”拓拔恨冷冷道:“此时你才知道,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秦浪傲然挺立,双目环视四处寻找逃跑契机,朱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