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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家国梦之铁血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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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变离家 第一章 鄂西大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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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药越吃越多,病却日见严重。而那位三年前说父亲不会有事的大夫刚刚还坐在这卧室里现在正在前院喝茶。即便柳清扬只是个弱冠少年不谙世事,他也隐隐觉得事情有些问题。可一切又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实在又看不出有甚么问题。

    疑惑感受对少年柳清扬来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对病重父亲身体如何才能康复的忧伤代替。

    这时突然从院中传来一阵叫骂声,柳清扬愤愤地从卧室出来从二楼的栏杆上向院中望去。他看到骂人的是他父亲的妾室王氏--他的二娘正在指着一个人破口大骂。被骂的人他也认识,是他家的家仆忠叔。他一直都这样叫这位比他父亲柳云卿大三岁的柳家仆人。据父亲说忠叔曾和父亲一起去德国负责服伺父亲在国外的生活,并负责保护父亲的安全。

    他隐约听出是忠叔想要看看病重的父亲而二娘不许,忠叔好像说了二娘一句什么不好听的话惹恼了二娘。他正要说话便听到母亲的话从他身后传来,“好了,也不怕前院客人听见了笑话!忠哥你也是,老爷病的这么重,你不能替他分忧还在这里与别人吵嘴,还不给二太太陪个不是!”

    “不敢当啊,太太都喊你忠哥,我怎么受的起你陪不是。”二娘听母亲的话里有连她也怪罪的意思,心里不爽,嘴里也不痛快。

    “实在对不住啊少奶奶,我知到少爷病重不该再给您添乱,怪我嘴溅不该胡说八道,二奶奶您别往心里去啊!”忠叔的陪礼也有避重就轻的嫌疑。

    “翠红、忠叔,你们带小姐和少爷去洗脸更衣,告诉厨房准备饭菜。去前院告诉二叔公一声,云卿身体不好,我们女流之辈不好坐席,烦他代云卿陪各位长辈和大夫们吃饭,吃过后带他们各位回房休息。”

    原来这些大夫和各位叔公都住在山庄,想到这里柳清扬的心突的一紧,看来父亲的病真的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醒来,柳清扬洗樕完毕来父母房中请母亲吃饭。走出父亲卧室前来到父亲床前,看到父亲和昨天一样昏睡不醒,呼吸沉重,柳清扬心中十分郁闷。

    这样的日子过了九天之后,在柳清扬回家第十天的凌晨三点左右,父亲柳云卿不治辞世,终年三十五岁。

    柳云卿的灵堂就设在山庄大门右侧,按族中规矩柳氏各房均派一人来灵前守灵,柳氏族中在外地为官或已迁到外面的凡是可以通知到的均派人去通知。这时电报业已经非常发达,因此专有几个族人负责往来电报的。经过数代的努力培植柳氏家族已经在南明帝国的官场尤其在南明军界形成很大的势力,因此数天来前来山庄吊哖者不绝于途,远在武汉的省长公署专门派人前来,甚至远在南京的帝国内阁首辅也打来电报表示哀悼与慰问。

    葬礼当然由族长二叔公主持,专门从恩施请来的军乐团奏起哀乐,哀乐声与请来的七十二个和尚共同唱起的咏经木鱼声交相呼应此起彼伏。

    柳云卿被埋葬在柳氏族群的祖坟旁,位置紧靠他父亲的衣冠冢,他的父亲是帝国海军的一名少将,在柳云卿很小的时候的一次南明帝国与西班牙帝国争夺南海控制权的海战中牺牲并葬身大海。

    刚刚丧父的柳清扬悲愤莫明,从回家到父亲去世他一句话也没能与父亲说上,甚至相互看上一眼的机会也没有,就连母亲都很少跟他说几句完整的话。这让他在悲痛的同时又有一股怨气,虽然他也不知该怨谁。在内心深处他甚至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极为荒谬,他隐隐觉得父亲的死不像自己看到的这些这么简单。

    他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其他大户人家像他这样大的孩子甚至连远门都没出过,但柳清扬毕竟在军校学习了三年,在三年的军事学习和严酷训练过程中他一直都是和一大群成年的职业军人在一起共同度过的。他已经习惯了像成年人一样独立思考和独自忍耐、独自等待。

    他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每天除了对着来山庄的客人行礼致谢之外他还的分心照看哭得不省人事的母亲和安抚还不太懂事面对一切茫然无知的小妹。每天的深夜里,当只剩他一个人独自坐在父亲的棺木前,望着铜火盆中燃烧纸钱而升起的蓝色火苗,仔细回想从回家以后到现在为止家中发生所有事情的每个细节,尽管头绪烦杂难以理清,但柳清扬知道一定发生了甚么非常严重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知道了。

    家里唯一的男人、柳氏嫡长房独子、十二岁的帝国见习士官在漆黑的夜里,独自坐在亡父棺前,默默等待决定自己命运的大事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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