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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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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历代书法大家 沙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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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最后的决定,他已经向东京报告吴佩孚同意出山,东京要求他确定举行就职典礼的日期。然而,当他把东京的意思提出后,吴佩孚却不紧不慢地提出了就职的条件,那就是:成立一支由吴直接指挥的三十万人的军队,日军撤出华北。川本没想到紧要关头吴佩孚会来上这一手,于是吵着要剖腹自杀,但是没等他拔刀,吴佩孚已经甩开袖子走了。

    1938年12月18日,汪精卫公开投敌,朱家骅得悉汪精卫派特务欲拉吴佩孚下水的情报后,又叫沙孟海起草了第二个致吴佩孚的电文。不久,朱家骅收到吴佩孚通过张芳岩交北平地下人员拍回的一个电报,言词恳切:“仆虽武人,亦知大义,此心安如泰山”。这表示了他在大是大非上的立场。在以后的日子里,尽管日本特务计出多端,吴佩孚却终于没有“出山”。

    四弟进了“参事室”

    沙孟海的四弟沙文威,是李克农直接领导下的中共情报人员。

    1937年冬,国民政府从南京撤至武汉,蒋介石特令在军事委员会属下成立一个参事室,聘请各路诸侯中的军事将领出任参事,为最高统帅部出谋划策,蒋介石特命朱家骅出任参事室主任,负责组建参事室的工作班子。

    如果能设法打进这个机关,对于中共情报战线,无疑是一个不小的胜利。然而,在介绍沙文威进参事室时,沙孟海可没少担心思。沙文威1931年在浙江被捕时,他曾请朱家骅、陈布雷联名发电报营救,万一朱家骅记起这事,可就不大好交代。他把疑虑说给了兄弟,沙文威说:“朱先生那么忙,要记也不一定记得那么准。再者,我现在不叫沙文威,叫沙重叔嘛!”

    沙孟海深以为是,连声说:“对,朱先生知道我兄弟多,如果问起你,你就说不是我,是另一个兄弟。”兄弟两人哈哈大笑。经过沙孟海的推荐,沙文威被朱家骅任命为军事委员会参事室干事。不过,沙孟海到底还是捏着一把汗,直到朱家骅调任中央委员会秘书长,王世杰接任参事室主任,沙孟海才舒了一口气。

    1938年1月,沙文威走马上任,出任军事委员会参事室干事。经过一段时间工作,沙文威发现,参事室真是一个情报的金山,军委经常有文件发往参事室,管文件收发的恰恰就是沙文威。而且按照朱家骅的规定,沙文威可以拆看文件,然后再分类送往各有关负责人。尤其有意思的是,参事室一应家具,诸如书柜、写字台、文件柜,都由沙文威来买购置。他不贪污,也不想拿“回扣”,家具买得又便宜又美观,主管秘书十分高兴,几次对沙文威说:“朱先生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保藏机密文件的柜门钥匙,沙文威早已多配了一把,当时在参事室偌大一个机关中,夜晚住在机关的只有沙文威与传达室工友两个人。因此,夜阑人静之际,沙文威可以从容不迫地把需要的文件一一誊抄。1938年夏,由于抗日战争爆发,中德关系日趋冷淡。汪精卫建议派朱家骅率一个代表团去会晤希特勒。朱家骅尚未成行,中央政治委员会已送来一大批绝密文件。绝密件沙文威不能拆看,秘书把它们锁进了文件柜,当晚半夜,沙文威便将文件摘抄了一遍……

    军事委员会的绝密文件通过博古夫人,以后又通过解放后出任国务院总理办公室主任的张唯一,源源不绝地送到李克农手中。武汉失守,军事委员会参事室迁到重庆红岩村后,这类文件又通过李克农的老搭档吴克坚,源源不绝地送给了周恩来。时任《新华日报》主编的吴克坚曾多次告诉沙文威:周恩来非常喜欢看你写来的情报……

    “大雄宝殿”补题款

    杭州灵隐寺“大雄宝殿”匾额,是1953年宝刹修葺时,浙江书法界泰斗张宗祥推举沙孟海题写的,因沙孟海善书擘窠大字。然而,1957年,当他的三弟、时任浙江省省长的沙文汉被打成“右派”后,他作为兄长,题写的匾额也不能继续存在了。一个旗帜鲜明的决定很快做出:把沙文若(沙孟海字文若)三字从匾额上抹去!于是,在“整修内部,暂停参观”之后,万千游人面对的已是一块没有题款的“大雄宝殿”匾。好在游人中杭州人的比重不算太大,而杭州游客中清楚匾额来历的也不太多,如果不是一个突发事件,这种格局也许将长远地存在。

    那是1970年,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在周恩来陪同下访问杭州,游了湖看了戏之后,西哈努克提出要到灵隐寺进香。作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他提出这个要求无可厚非,但对中国当局却无疑是一个大难题。

    1966年6月红卫兵运动发起后,灵隐寺的菩萨也成为攻击的目标,当时周恩来以中共中央、国务院的名义给浙江省委发了电报,指示“暂将灵隐寺封闭,留待运动后期处理”。到这时,灵隐寺仍在继续封闭之中。但西哈努克的要求又不便拒绝,周恩来几经权衡,决定开放灵隐寺,让西哈努克入庙进香!

    西哈努克如愿以偿,可谁也不会想到,亲王在进入大殿前会盯着“大雄宝殿”四个字,问陪同参观的中方官员:“这几个字是谁写的?为什么没有题款?”中国官员吃了一惊,他没有估计到西哈努克会有这样的汉学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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