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齐邦三杰”。齐景公为奖其功劳,嘉赐“五乘之宾”的荣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三人挟功恃勇,不仅简慢公卿,而且在景公面前也全无礼统。甚至内结党羽,逐渐成为国家安定的隐患。齐相晏婴,即晏子深感忧虑,想除掉,又担心景公不允许,反结怨于三人。
一天,鲁齐结好,齐景公宴请鲁昭公。酒至半酣,晏子奏请开园取金桃为两国结盟祝贺。景公准奏后,晏子引园吏亲自监摘。摘得六个金桃,“其大如碗,其赤如炭,香气扑鼻”。依礼,齐鲁二国君各享一个,齐鲁二国相各享一个。盘中尚剩两个,晏子奏请赏给臣下功深劳重的人,以表彰其贤能。齐景公让诸臣自我荐功,由晏子评功赐桃。
公孙捷和古冶子因救主之功而自荐。二人一自荐功劳,晏子就肯定了二人的功劳,并即刻将两桃分别赐给了这两人。田开疆以开疆拓边有功而自荐。晏子评定田开疆功劳为最大,但桃已赐完,说只能等到来年桃熟,再行奖赏。齐景公说他自荐得迟,已没有桃子来表彰其大功。田开疆自以为这是一种耻辱,功大反而不能得到桃子,于是挥剑自杀。古冶子和公孙捷相继因功小食桃而感到耻辱也自杀身亡。晏婴就用两个桃子除掉了三人,消除了齐国隐患。
折冲樽俎
春秋中期,诸侯纷立,战乱不息,中原的强国晋国谋划攻打齐国。为了探清齐国的形势,便派大夫范昭出使齐国。齐景公以盛宴款待范昭。席间,正值酒酣耳热,均有几分醉意之时,范昭借酒劲向齐景公说:“请您给我一杯酒喝吧!”景公回头告诉左右待臣道:“把酒倒在我的杯中给客人。”范昭接过侍臣递给的酒,一饮而尽。晏婴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厉声命令侍臣道;“快扔掉这个酒杯,为主公再换一个。”依照当时的礼节,在酒席之上,君臣应是各自用个人的酒杯。范昭用景公的酒杯喝酒违反了这个礼节,是对齐国国君的不敬,范昭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在于试探对方的反应如何,但还是为晏婴识破了。
范昭回国后,向晋平公报告说:“现在还不是攻打齐国的时候,我试探了一下齐国君臣的反应,结果让晏婴识破了。”范昭认为齐国有这样的贤臣,现在去攻打齐国,绝对没有胜利的把握,晋平公因而放弃了攻打齐国的打算。靠外交的交涉使敌人放弃进攻的打算,即现在“折冲樽俎”这个典故,就是来自晏婴的事迹。孔子称赞晏婴的外交表现说:“不出樽俎之间,而折冲千里之外”,正是晏子机谋的真实写照。
霸业因时而兴
晏相国来到了馆舍,楚国大臣为他洗尘接风,席间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楚国下大夫首先发言道:“齐自太公封国建邦以来,煮盐垦田,富甲一方、兵甲数万,足可以与楚匹敌。为什么自齐桓公称霸中原之后,昙花一现,再不能领袖诸侯了呢?以齐国国土之宽广,人口之众多,国家之富庶,加上晏相国您的才智,怎么就不能再崛起中原呢?反而向我楚国结盟,这太让人费解了。”晏婴回答:“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先前自周失政于诸侯之后,诸侯连年征战,春秋五霸迭兴,齐国称霸于中原,秦国威振于西戎,楚国称雄于荆蛮之地,这一切固然有人为的因素,可大多数靠的是天意。先前以晋文公的雄才大略,尚且逃亡四方;秦穆公霸于西戎之后,文治武功盛极一时,其死后子孙衰弱,再也难振往日之雄风;就连你们楚国也自楚庄王之后,亦常受吴晋二国的骚扰,困苦不堪。难道只有齐国衰弱不成?今日齐国前来交好结盟,这只是邻国之间的友好往来罢了。你作为楚国名臣,本应通晓‘随机应变’这四个字的含义,可怎么却也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呢?”
良臣死社稷,不死昏君
下大夫脸红着退了下来,身旁的上大夫不服气地质问道:“平仲您自以为是随机应变之士,然而齐自内乱以来,齐臣为君死的不可计数,而您作为齐国的世家大族,却不能讨伐叛贼,或弃官明志,或为君王而死,您不觉得羞愧吗?为什么还留恋名誉地位迟迟不肯离去呢?”晏婴正色反驳道:“做大事的人,不必拘泥于小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只知道君主为国家的社稷而死时,作臣子的才应该与之同死,而今先君并非为国家社稷而死,那么我为什么要随随便便从先君而死呢?那些死的人都是愚人,而非忠臣,我虽不才,但又怎能以一死来沽名钓誉呢?况且在国家有变时,我不离去,乃是为了迎立新君,为的是保存齐的宗祖,并非贪图高位呀,假使每个人都离开了朝中,国家大事又有谁来做呢?并且国家内乱,哪一国没有发生过呢?你们楚国不是也有这种事吗?又何必责怪我们呢?”
外貌不足识人
又有人不满地说道:“英雄豪杰,必相貌绝伦,雄伟无比,而今相国您,身高不足五尺,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徒逞口舌之利的说客罢了。单单依靠口舌,而没有实际的本领,欺世盗名,不感到可耻吗?”“我听说称锤虽小,能值千斤,舟桨虽长,不免为水浸没,纣王勇武绝伦,不免身死国亡,为什么呢?我承认自己并无出众的本领,愧居相位,却绝不是与您逞口舌之利,只是问有所答罢了。难道我拒不回答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