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叮当,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眼看着他,含情脉脉道:“达达奴,我已经想好了。今日你跟我去见可汗哥哥,求他赐你做我的金刀驸马!”
李元霸见乌蓝达公主说得恳切,竟然真的想要自己作她的金刀驸马,不似戏言,不禁大惊,一把推开她的手,跳过一边。
乌蓝达公主见他如此,咬唇道:“达达奴,虽然我和你相识日浅,可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如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我看见你,就觉亲切,好像以前见过一样。我…我对你实如你们汉人常说的那样,简直是一见钟情……。何况,这两夜,你…你又三番几次那样对我,我早把自己当作你的人了。事到如今,你……”说到这里,居然两眼汪汪,欲言又止。
李元霸见乌蓝达公主说得动情,不禁哑然失笑,脱口道:“甚么三番几次对你那样,我对你怎么啦?”
乌蓝达公主呸的一声,举手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还假装什么都没做么?坏达奴,难道你晚上对人家做的事到了白天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实则李元霸心里一直为此事愧疚,自己两番吃了乌蓝达公主的,都和她混睡一起,如梦似幻,自己想入非非,颠三倒四,胡天胡地,也难怪事后她想要自己作了她的金刀驸马。转念一想,此事也不能全怪自己,谁叫她给自己吃了,自己酒醉之际,难免神志不清,做出难堪之事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自己立志修行,四海为家岂能因此而作了她的金刀驸马,从此变成突厥人,成天要喝那些马奶酒呢。于是笑道:“达达公主,我也跟你说实话罢,这几日本公子跟你在一起,实有惊艳之感,恰如迷梦一般。可是,无论我对你做了甚么,并非全是我的错,实因害人不浅。生为男子,若能娶你这样美艳女子为妻,正是求之不得。只是你是突厥公主,金枝玉叶,我与你又非同族,岂能作你的金刀驸马?何况,即便我乐意,始毕可汗也不会答应……”
乌蓝达公主见李元霸侃侃而谈,说什么惊艳迷梦,又说什么害人不浅,不肯再听下去,笑盈盈走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嗔道:“唉呀,达达奴,你好没良心,难道这两天你对我那样,全怪么?莫非你心里对我真的一点动心都没有么?还有,你不用担心,只要我愿意嫁给你,便是可汗哥哥不许,我也会矢志不渝,定要跟了你去才罢,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说着,不住摇动李元霸的颈脖,将脸贴近来,身子几乎粘在他的身上。
李元霸想将她推开,却哪里能够,只得敷衍道:“也罢,你要去见你的可汗哥哥,我便陪你去罢。到时他如生气要砍我的头,或赶我走,全在你的身上,呵呵。”
乌蓝达公主见他同意跟她去,当即眉开眼笑,道:“哼,他若想砍你的头,我先把他的头砍下。放心罢,达达奴,有我达达公主在你身边,谁也砍不了你的头,也赶不走你,咯咯。”
当下两人悄悄从后门出了未央宫,骑马穿过七八道街坊,才到北城门,往城外奔去。纵马而驰,行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始毕可汗的狼牙营帐之外。两人下了马,牵马步行。营帐四周戒备森严,一路有突厥哨兵设卡。可是守卫的突厥兵见是乌蓝达公主,不敢阻拦,一路放行。乌蓝达公主和李元霸直奔始毕可汗的狼牙大帐。
将近狼牙大帐,远远听见帐内传来丝弦之声,却是突厥乐曲。乌蓝达公主手牵李元霸,大步走向牙帐。门口站立的两位身材魁梧的突厥武士见是乌蓝达公主到了,其中一个早跑上前来,陪笑道:“可汗有令,帐内正在宴请贵宾,任何人不得擅入……”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乌蓝达公主双眉一扬,娇斥道:“罗唆甚么,快滚开!”突厥武士不敢得罪她,只好往旁边闪开,让她过去,却要拦住李元霸。乌蓝达公主回手给了突厥武士一个耳光,怒道:“混账东西!竟敢阻拦本公主的金刀驸马么?”被打的突厥武士手摸被打的脸颊,倒退几步,见乌蓝达公主说李元霸是金刀驸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惊讶地看了李元霸两眼,口中喃喃:“甚么,这…他怎么是金刀…驸马……”。
乌蓝达公主不搭理突厥武士,拉过李元霸的手,伸手一把掀开大帐门帘,两个径直闯了进去。
乌蓝达公主和李元霸一进帐篷,但听乐声不断,只见大帐庭中,一个汉人服饰的青年男子,背对这边,手执一把长剑,正在翩翩起舞。青年男子身材适中,舞剑之际,步法飘逸而不失沉稳,招式舒缓而隐透凌厉,身手不凡。乌蓝达公主和李元霸乍见之下,为之惊讶,不禁驻足而观。只见青年男子在庭中穿梭往来,袖飘剑舞,显得游刃有余,挥洒自若。只见他轻轻一个转身,反手击剑而出,蓦然回首,正与乌蓝达公主和李元霸照面,一见之下,惊愕不已,不觉停下舞剑。
围坐在帐庭四周的始毕可汗诸人,见青年男子突然停止舞剑,才看见乌蓝达公主和李元霸二人站在大帐门边,竟不留意他们是几时进来的。始毕可汗高坐王位之上,忽然发现乌蓝达公主出现,惊道:“达达妹子,你怎么也来了?”
乌蓝达公主顾盼之间,见始毕可汗座为两边坐着三五个服饰各异的人,自己从未见过,又见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