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玉石复位。
李元霸伸手去摸玉石,竟觉冰冷异常,再无温热之状。心道:“莫非我坐玉石之上,浑身发热,全赖此珠之力。”心念至此,蓦感玄女珠贴身而藏,浑身暖洋洋的,体内之气,运行加快,气血通畅,似有无穷之力。
仰头看顶上,但见光亮渐暗,似近黄昏时分。略为整理衣裳,定了定神,转身往外便走。
到了洞门前,伸手在机关一摁,可是不见动静。又摁一下,依然纹风不动。心中惊道:“怎么打不开?”贴在门上倾听外面动静,了无声息。发起怒来,不知何处涌起一股神力,双掌一出,往洞门奋力推去,但听轰然一声,洞门竟被击破,赫然洞开。
心中暗喜:“嘻嘻,不料俺才入洞片刻,骤然间力气大长。”不及细想,弯腰往洞口跃出,顺势在地上一个打滚,便出了玄女仙境。
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来到与袁李二隐见面之地,四处张望,不见半点人踪。正疑惑间,只听洞外有人大声议论,循声而去。
行了五六十步,来到一处数丈见方的幽洞之中,只见袁李二人相对而坐,对着地上议论甚么。二人神情专注,浑然物我两忘。
袁天罡双指不时扳动,口中喃喃自语。李淳风则一手执笔,一手铺纸在地,轻轻在纸上画些什么。幽洞地面,全部画满了各种图形。
李元霸轻手轻脚,矮身躲在洞外,伸头向里张望。一转身,见龟蛇二仙,在脚下游动,似见到故主,兴奋异常,显出亲昵神态。
李元霸心中大喜,悄悄伸出手来,将龟蛇捧起,收入囊中。袁李二隐犹未察觉,似已沉浸于图形探究之中。
但见李淳风在地上先画了两个圆环,一白一黑,彼此相扣。边画边道:“师哥,我们推究这几日,于龟蛇之画,终于明了。我姑且作画,以环为喻,提示后人。只是这循环至理,不知有几人能信?”
袁天罡道:“师弟,你我隐居天池之下,所为何故,不过是探究天人之际,以观世道兴衰。那五斗老儿和姓李小子将龟蛇玄武携来,画下这六十卦象,你我兄弟二人推究了七天七夜,方始明白。可是天机不可泄漏,你我既窥千年之变,却不可就此而罢,须得暗示些儿,昭示后人。不然,后人若不知你我二人能耐,岂非憾事?哈哈。”笑声中尽显豪迈。
李淳风道:“师哥,你既说天机不可泄漏,我们如何又向世人暗示?”
袁天罡道:“我们并非全然说透,但以图文并显,再设些谜语,让后人试猜一猜。这些谜语非常人所能猜知,凡人但有所悟,已是事发之后。知者自知,不知者也由得他。你我于60卦象之外,附带一图一谶,如此也不算泄漏天机,可免天谴。”
李淳风哈哈笑道:“如此甚妙!”一时画好了黑白二环,道:“第一象乃乾卦,此为推演之始,先明大道。我已画好黑白二环相扣,请师哥说出几句,以为谶语。”
袁天罡沉吟道:“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你就以这一谶,附在图案之侧。”
李淳风点头称是,将谶语写在图案之侧,又道:“师哥,这一卦,乃揭示天地循环之理,可是光有图谶,若无些许提示,恐怕后人难以猜测。”
袁天罡笑道:“师弟,你我窥见天机,必遭天惩。如今写出图谶,更有泄漏之嫌,哪里管他能否猜测,你倒替后人担忧?”
李淳风见袁天罡不肯再多言,沉吟片刻,便在一侧写下四句诗,对谶语再加提示。一边吟一边写道:“自从盘古迄希夷,虎斗龙争事正奇。悟得循环真谛在,试于唐后论元机。”
袁天罡笑道:“师弟,你这样一说,当世之人见到,定知杨隋之祚将终,取而代之的,竟为李唐。”
李元霸乍听之际,不禁大惊:“我李家被隋朝封为唐,莫非……”不敢往下设想,继续屏息而听。
只听李淳风又道:“第二象乃是姤卦。此卦为一阴承五阳之象,应在女身,实为强健之极。奇哉怪也。”
袁天罡道:“这一卦,乃天地相遇,品物咸章之象。巽而健,应在时运,乃显大唐气象。”
李淳风疑惑道:“师兄,这一卦如何却象征了李唐二十一帝呢?”
袁天罡道:“这一卦暗示李唐天下,终因过于强盛而物极必反,终使女主昌,正应了姤卦之义。姤之卦,以时义观之,乃皇命如风,无物不服之征。若以卦象观之,乃一阴承五阳之象。此一阴终于渐长成势,使李唐天下被其玩于股掌之中。”
李淳风提笔踌躇,道:“从卦象看出,李唐氏有天下若历二十一代,究竟如何暗示才好。对了,可以画二十一个李子,累然在盘。”
袁天罡笑道:“甚好。只是你画的二十一个李子,第四个须无蒂柄。哈哈。”
李淳风也笑道:“对。想不到李唐朝三代之后,竟被此女荼毒。”
袁天罡吟道:“累累硕果,莫明其数。一果一仁,即新即故。”
李淳风又作颂提示道:“万物土中生。二九先成实。一统定中原,阴盛阳先竭。”李元霸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