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刺客钦犯串通好了的?”“快说明白,否则今日不能善罢甘休。”“官兵就要赶到,大伙儿要助了官兵把这一伙反贼刺客牛鼻子道士全拿下,才好脱身。”
魏征见在场江湖豪客纷纷质疑,高声道:“各位江湖道上朋友!我魏某为人如何,江湖自有口碑。这虬髯大汉是何方人氏,魏某到今天才听见众人之说。这几日凡到蔽观者,魏某皆视为贵客,全都以礼相待,不敢怠慢。大伙儿有目共睹。若说静居观和什么刺客钦犯勾结串通,却不知从何说起。魏某和马邑的李靖李大人本是老友,他到蔽观,魏某出迎也是人之常情。只因观中客房有限,来得晚的江湖朋友,只好委屈住在观外。这一点,务请诸位明鉴……”
魏征说到这里,忽见虬髯刺客低叱一声,人如离弦之箭,奔向公主。李元霸朝公主所在地方看去,只见一个青年汉子正挥剑向她偷袭,心中不禁担忧。幸好虬髯刺客早有防备,人未至,剑已发。那青年汉子未及碰着公主,已然闷声而倒。原来这是谭凤然的弟子,他本想抓住公主以挟虬髯刺客,谁知尚未得手,已然命殒当场。
虬髯刺客将谭风然弟子一剑刺倒在地,伸手拉过公主,回身便往龙山石壁疾走。谭风然回头见徒弟遭了殃,又惊又怒,一时不敢动手。见虬髯刺客携了公主逃走,才放胆动身追去。
魏征见众人都朝虬髯刺客和公主方向看去,向李靖等递一个眼色,转身往观中走去。李靖和李元霸随后跟进,诸道士也纷纷退入观中。
在场江湖豪客有人看见了,喊道:“快拦住那些牛鼻子道士!”有几个鲁莽的冲上了台阶。李靖让李元霸先走,自己走在后面。这时也不回头,身子一矮,右脚猛然往后一扫,身后顿时响起一片痛哼之声。
李元霸回头一看,只见那几个冲上来的江湖汉子已被踢倒在地,东歪西倒,手折脚断,竟爬起不来。心中关切公主安危,不住往虬髯刺客和公主奔逃方向看去。瞥眼间,只见虬髯刺客和公主两个,彼此相携,居然攀至石壁之上。
李靖扬声道:“崔兄,石壁顶上却无去路,快进观中暂避。”
李元霸也朝公主喊道:“公主,可要小心!”他见虬髯刺客和公主已上了石壁之上,众人在下哄然环伺,虎视眈眈。有的开始拾起石头砸向石壁,心中不禁为公主担心。
众人听见李靖和李元霸提醒虬髯刺客,更信魏征李靖和虬髯刺客等是一伙的,不少人回头都朝观中涌来。
诸道士退回观中,速将大门关上,又用大横木顶住,外面众人虽奋力冲门,一时也推不开。
李元霸眼尖,只见道观靠近石壁的围墙之上,突然落下两个身影,便知是虬髯刺客和公主从石壁跳下了。他心中欢喜,上前向公主招手笑道:“美人儿,快跳下来,我在下面接你。”公主看他一眼,往下轻轻一跃,可是却不往他所在方位跳下。虬髯刺客随后跳下。一时之间,只见观外数颗石头飞来,从头顶掠过,落在地上,竟是外观的江湖豪客砸来的。
虬髯刺客忙拉公主往房檐下避开,李元霸也抱头而走。魏征见状,将众人引入道观正殿躲避。虬髯刺客和公主也随后跟来。
进了殿中,魏征苦笑道:“李兄,人算不如天算。不想今日乃我静居观遭劫之时。”
李靖镇定如常,笑道:“事已至此,一切听魏兄安排。”
魏征将两手一摊,叹道:“魏某能有什么法子?”李元霸笑道:“魏道长智慧过人,自然有办法让大家脱身。”
魏征眼看虬髯刺客和公主,面露踌躇之色。虬髯刺客神情冷峻,一语不发。公主从容道:“魏道长,李大哥,事到如今,也不相瞒。我们两个果真是来自高丽国的人。今日之会,也是应了李大哥之邀。方才家兄出手将秘籍夺来,只因担心被别人夺了去。”伸手向虬髯刺客道:“大哥,快将秘籍拿出,物归原主罢。”
虬髯刺客听见公主要自己拿出秘籍,不禁迟疑。但见公主语气,不容质疑,只好从怀里掏出那本秘籍。公主接过来,看也不看,双手捧着,递到魏征跟前。
魏征见公主如此,倒大出意外,哈哈一笑,道:“今日之会,敝观正想借众人之智,参详秘籍。既然崔兄已经将书拿到手,你们便留着看又何妨,哪里用物归原主?”并不伸手来接。
公主微微一笑,道:“如此事关重大之书,我和家兄岂敢独观,还请魏道长收回为是。”魏征微微一笑,将秘籍接过,顺手塞入怀中。
观外鼓噪之声更盛,似官府兵丁已至,正要破观而入。魏征见情势紧急,对身边诸道士道:“今日之劫,自有天意。大家认命罢。快去收拾行囊,各奔东西罢。”诸道士闻言,纷纷过来向魏征拜别,然后起身自去。
魏征神色不改,与诸弟子辞别,略无悲伤之意。待见诸弟子都走了,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括,燃起火来,往殿中幔帐上头一扔,幔帐顿时燃起火来。幔帐起火蔓延,道观后果可想而知。
李靖等见状一惊,大惑不解,正要疑问,只听魏征道:“各位请随我来。”转身往自己的禅房走去。
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