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么,也是美不胜收,就可惜了一样……”
公主手足无力,任他摆弄,耳中听得他喋喋不休。先听见先夸自己貌美,后来又说自己身上有一样不足,不禁竖起耳朵,转过脸来,睁眼看他。
李元霸和她目光对视,正要开口说话,忽见她眼角有泪,心中一动,不由得心软,话到嘴边便没说出。他吃软不吃硬,见公主哭了,反而不知所措。
将公主两腿抬起移至床中央,拿过枕头,让她垫得舒服些,动作竟是十分轻柔。
公主见他并未轻薄自己,反而规规矩矩,颇觉意外,不禁面露喜色,眼看着他,意含嘉许。
李元霸又顺手将床上一条被子拉过来,盖在公主身上,然后俯下身来,脸对脸看她。公主见他拉被子盖住自己身子,已知他不会有非礼之心,心下稍安。可转眼见他俯身看自己,又不禁慌乱。慌忙闭上眼,不敢看他,脸颊已然涨得通红,艳如桃李。
李元霸对着公主脸庞凝视有时,见她眼角犹有泪珠,伸手过去,轻轻抹去。公主紧闭双唇,微睁开眼,才睁得开些,竟见他的脸庞几乎贴自己面上,慌忙又闭上,心跳加剧,这时却不是恐惧,而是惊羞了。她晤的一声,扭过脸去,埋入枕里。
李元霸微微一笑,低头贴在她耳边,轻道:“美人儿,不用瞒我。实则我早知你们是朝廷正在追拿的钦犯。今夜我来访你,最好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此你我才能两便。”忍不住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脸颊,在她脸上吹了一口气,嘻嘻一笑,道:“我去也。”
公主听见他说要走,忽然想起他尚未将地图和玉佩还给自己,忙转回头,张口欲言。可是吱吱唔唔的,无法成声。心中着急,一骨碌翻身坐起,抬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门外,连连摇头。
李元霸见她突然之间便能坐起,莫非自己点的穴道被她暗自运气冲开了,大感意外。见公主指指点点,听明白她的意思是要他解开她哑穴,她保证不会叫喊,虬髯刺客不会闯进来。
李元霸早有退身之策,心道:“她便是叫人,这时我要脱身,又有何难。干脆解开她穴道,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伸过手去,在公主的脚板下任意点了一处穴道,公主浑身一震,哑穴顿时解开了。
她也是习武之人,知道自己哑穴解了,面露喜色,掀开身上被子,赤足下床,站起来,咬唇道:“多谢公子!”
李元霸见她仪态沉静,也躬身道:“方才多有得罪,尚请公主恕罪!”
公主缓缓抬手,将垂肩长发挽起,眼看李元霸,沉吟道:“李公子,我和你也不是自今夜才识。本公主也知你本乃侠义之士,你既捡到我的玉佩,又特意深夜来送还,本公主深感盛意……”
李元霸闻言,面露诧异,心道:“怎么她竟改口说玉佩是我捡到的。转了好大的弯儿。嘻嘻。”
公主见他微笑不语,脸上一红,语转柔和道:“公子有所不知,我那玉佩,本来也不值什么,只因是父王所赐,因此本公主视如珍宝。今夜之事,承、承蒙李公子未曾无礼,令本公主更感李公子乃守礼君子。既然玉佩已在你手,你若喜欢,便送给你罢。回国之后,我再请父王再赐我一块就罢了。”实则其父已死,她对玉佩,故为轻描淡写,不过另有企图。
李元霸将玉佩拿出来,笑道:“既是你父王御赐,你怎舍得送了给我?”
公主见问,一时语塞,眉头微皱,叹了一口气,脱口道:“唉,却非我将父王所赐玉佩送你,却是你……”本想说“是你从我身上偷了去的”,可是担心李元霸不悦,便未说出口来。浅浅一笑,改口道:“既然你喜欢这块玉佩,便送给你又何妨?”
李元霸摇头笑道:“君子岂能夺人之美?玉佩既是你父王所赐,我哪里敢要,我本来要还你……”说着欲将玉佩抛给公主。
公主却连忙摆手,笑道:“本公主敬佩公子为人,今日这块玉佩便算你我结交的信物罢。公子若不收下,岂不是太不给本公主一点面子了么?”
李元霸听她如此说,大出意外,不知她卖的什么葫芦药。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美人赠物,岂能拒却?眼看公主,点头笑道:“既如此,我便收下了。”说着果然将玉佩塞入自己怀里。
公主见他收下玉佩,接着道:“本公主也知公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既然我们已经成了朋友,也请公子答应本公主一件事……”
李元霸抱臂笑道:“原来也不能白拿了你的玉佩,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公主道:“公子若此离去,这间屋里的金银珠宝任由所取,但请公子务必将地图留下。”原来这几卷地形图,乃是公主自入中国后,每到一地,空暇之时,仔细记画下来的。
李元霸心想她连自己父王御赐之物都肯相赠,不惜索回地图,可见地图于她重要已极。他早知公主和虬髯刺客来自高丽,眼下隋帝征辽,算是两国交战,她和虬髯刺客潜入中国,将所到之处,将中国地形利害画成图形,若带回国去,岂利于中国?
眼看公主,哑然失笑,诌道:“多谢公主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