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元霸先是见虬髯刺客和高丽公主现身,正不知如何对付,这时又加个王蝉儿和七羽士出来,更是接应不暇。一时惶然,对李靖的话并不留意。自己寡不敌众,须盘算着如何脱身,可是见到高丽公主在此,心中居然恋恋不舍,不肯就此离去,犹疑不决。
李靖见他神色有异,猜不出他想什么。只见他忽地站起来,拱手道:“大哥,多谢你今日相邀同饮,小弟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后会有期。”说着站起身来,转身便去。
李靖见他步履不稳,忙伸手扶他,讶道:“三弟却往哪里去?大哥送你下楼罢。”说着也站起身要送他。
李元霸连连摆手道:“大哥请留步,小弟还走得了去。改日有缘再见,小弟再多敬几碗......”摇摇晃晃的,便往楼梯口走去。
才走出几步,只见薛收和温彦博分立两侧,拦住去路。
这时王蝉儿已按耐不住,急跑过来,大声道:“李元霸,你这该死的臭小子,你、你看见我来,居然不声不吭就想跑么?”
李元霸见王蝉儿终于过来开口说话,当即停下,笑嘻嘻道:“小师妹!原来你还认得出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别生气。”
“呸,谁又耐烦听你的鬼话!废话少说,快将东西拿出来!”
“甚、甚么东西?”
“哼,别装蒜了。甚么东西你心里明白。”
薛收和温彦博也上前喝道:“姓李的,劝你识相一点,我们找你也找了一两个月了,你东躲西藏,如今终于冒头了。快将秘笈拿出来,省得我们动手,伤了和气。”
李元霸笑道:“原来你们冲着那什么秘笈来的。哈哈,你们想要,却也容易,不过也先问问我手上的这把剑乐不乐意?”
王蝉儿对他怒目而视,心中不知是恨是恼,见他见到自己,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冲上前去就想扇他一耳光。
可是李元霸虽有些醉了,却未曾糊涂,见这个小师妹又要动手,轻轻一侧身,便躲过去了。叹道:“小师妹,你我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你就动手打人呢?你还是改不了这样野蛮脾气。”
王蝉儿怒道:“哼,只要看见你,我就想打人!你、你这天底下最是无信寡义的臭小子,我偏要打你……”说着走上来挥出右手又打出去。
李元霸却不闪避,左手一把将王蝉儿的手抓住。王蝉儿不等右手得脱,抬起左手又打过来。李元霸右手更快,不等她手掌过来,已将她的左手腕扣住了。
王蝉儿不料他武功突然之间好得其快,自己一上去,便被他捉住了双手,心中恨他失约,也不管甚么武功章法,一咬牙,抬起右脚,便往他的肚子揣去。
李元霸早料到她有此一招,笑嘻嘻的,顺势将她双手轻轻往右边一推,侧过身子,躲过了她的一脚。王蝉儿被他一推,几乎摔倒,往前冲出几步,方才站定。回过身来,又惊又怒,喝道:“好呀,你这臭小子,才几天不见,你居然敢打我?”又冲过来,伸指戳向他腋下。她要使出白羽扇法的点穴高招,制服李元霸。岂知李元霸在洛阳楚公府中潜修一月,早将白羽扇法的精髓了悟个大半。这时见王蝉儿以一招“貂婵拜月”袭来,不慌不忙,推开两步,反使出一招“穆若清风”,便轻轻化解了。
王蝉儿本意想拿出爹爹亲授的绝招,在一招之内便将他制服,谁知他竟知破解,大出意外,心中惊道:“这臭小子几时也学会了我家白羽扇法?”
不及细想,又使出一招“一苇渡江”,竟是以脚为指,踢向他的腰间一处大穴。李元霸见她来势甚猛,轻喝一声,道:“来得好!”一个侧后翻身,使出一招“江山如画”,避其锋芒,远远躲开了。
李靖在旁看见,不禁暗暗喝彩:“好功夫!”也不知是赞王蝉儿还是赞李元霸。虬髯刺客也凝神而观,却微微冷笑。高丽公主自进到酒楼,如今近距离看见李元霸,坐在他身后,心中不能无感。正自惶然,这时见李元霸和王蝉儿动起手来,不禁关切,也引颈朝这边张望。
公主见李元霸喝了不少酒,人如半醉半醒,一副漫不经心的浪子神气,心里也不知对他是何感想,心中但想:“若是他的小师妹将她打败,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吃些苦头才好呢。”转念又想:“人家师兄妹间闹别扭,却又关我何事?”想到这里,自觉自己却是多管闲事,莫名其妙,不禁暗自叹息。
她心思未定,自正出神,忽听有人惊呼,忙去看时,只见王蝉儿手挥一根竹棒,只望李元霸身上乱打去。李元霸上窜下跳,到处躲闪,手忙脚乱,口中乱喊:“小师妹,快住了手!有话好说,你要那什么劳什子秘笈,我给你就是。”
王蝉儿呸的一声,道:“哼,你现下说给也迟了,我先把你打死了,到时也由不得你不给。”原来她趁李元霸喝了酒,灵机一动,便拿出他的玄竹杖,一阵乱打,毫无章法,倒让李元霸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抵抗,只好不住退身躲开。
王蝉儿左撵右追,李元霸到处躲不过去,只好退回到李靖身后,神色狼狈,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