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王蝉儿忙问:“你便怎么样?”
李元霸突然大声道:“我便死了,然后变作一个厉鬼!”说着冲着王蝉儿做出一个鬼脸。
王蝉儿见了,吓得退开两步。其时,月下微茫,四周昏黯,风吹过处,草木索索而动。她左右张望,心里发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李元霸见吓唬凑效,又接着说道:“我死了,变作一个厉鬼!不分白天黑夜的跟着你,总之我是缠上你了。就算你想赶我走,我也不走……”
“呸,呸,你死你的,不许你缠我!哇,快别说了,我、我……。”
“嘿嘿,我死都不怕,你又怕什么?”
“不、不,我不怕死,我就怕、怕鬼!不许你说这个字……”
李元霸见她话音颤抖,显是心中害怕,暗暗好笑:“原来女孩子都怕鬼。”又要张牙舞爪的吓唬她。
王蝉儿语带哭腔,道:“求你,你别吓我了。解药我虽没带着,可是我可以找药来帮你配制呢。”
“快说,怎么配制?你若不早点帮我配制解药,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学鬼模鬼样吓你!哼,你能毒死我,难道我就不能吓死你么?”
“呸,你要死你自己死,我可不想死,你也别吓我。”
李元霸冷笑道:“嘿嘿,被吓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说着又翻眼吐舌的,大作鬼脸。
王蝉儿跺脚道:“呸,臭小子!快打住,再不许你说鬼……”
李元霸哈哈大笑,见王蝉儿神色慌乱,才道:“好罢,看在你是小师妹的份上……”
“什么小师妹,谁是你小师妹?不许你叫我小师妹!你、你要叫,也该叫我师姐才对。”
“哈哈,你才多大呢,怎能叫你师姐,难道我叫你师姐,你就认我是白羽派弟子了么?”
“怎么不能叫我师姐?难道你没听说什么叫先入门为学长么。你若肯叫我师姐,你当初说的话我就信一半……”
“哈哈,甚么信一半,我说的句句皆实,你该全信才是。”
“哼,你也不用急,等见了爹爹,一切自然会弄明白的。”
“甚么,到今天你还不信你爹爹已…….”他没有说出这个“死”字。
“我跟你说了,我爹爹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不会再死的。”
“什么叫已经死过一次了?”
“不告诉你。总之,我爹爹没有死。”
“我亲眼看见。”
“哼,亲眼看见的也未必是真。”
李元霸忍不住想笑,奇道:“甚么,亲眼看见的也未必是真?”但见王蝉儿语气肯定,似乎坚信他爹爹没有死,心下又不禁狐疑:“她如此肯定,难道当时我看眼花了,或者王通有诈?”回忆当时情景,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王蝉儿忽道:“现下我的手也不那么疼了,这样站在外面瞎等,若是那两个恶人偷溜了怎么办?也罢,咱们一起进去瞧瞧罢。”其实她听李元霸说起鬼,心中害怕,才主动提出进寺。
李元霸微微一笑,随她牵马走到寺外墙脚下。
王蝉儿道:“你先上去带路。”当下李元霸施展壁虎功,转眼上了墙头。王蝉儿见他动作娴熟,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些翻墙爬壁的盗贼功夫。”
李元霸笑道:“哈哈,雕虫小技,可比不得你这个梁上君子呢。”他想起她住在客房里,床榻不睡,偏爬上横梁上去睡。
王蝉儿后退两步,忽然跳上马背,右足轻轻一踩,身子一扭,顿时身轻如燕,跃上了墙头,轻轻一跳,便进了寺院。
李元霸见她轻盈落地,自己也跳下墙头,在前带路,依旧路往里走,来到大殿之外。远远听见里面大声说话,从窗外往里看时,只见牛头马面二人正喝得起兴,不住口说话。
“马兄,这一次下扬州,咱哥俩算是倒大霉了。只因迟了半个时辰,进不了周公馆,黄龙教清风坛那个姓邴的竟叫人削了你我的耳朵!他奶奶的,老子此仇不报,枉为……”说话的却是牛头贾作法。
“嘿嘿,技不如人,只好任人宰割。就凭你我二人功夫,便想向黄龙教叫阵么?”毕怀仁慢条斯理道。
李元霸听了,心中不禁触动:“自己如今也不这样么,技不如人,受制于小师妹。”不禁看了她一眼,谁知她也回过头来,两人对视,王蝉儿洋洋自得。李元霸咬牙切齿,正要说话,她将一根手指竖在嘴上,示意不要出声。
“咱们行走江湖二十年,从未被人如此荼毒,本来想给黄龙教面子,千里迢迢赶到扬州赴宴,谁知不但讨不了半点好去,反落得两耳尽去。他娘的,日后江湖道上朋友听说此事,咱们兄弟这脸皮可往哪里搁呢?这口气老子就是咽不下去。”
“老弟,我劝你省省罢。如今天下大乱,黄龙教主早有志天下。黄龙教如此,不过想借惩戒你我二人而立威江湖。咱们只好自认倒霉,没有被砍去脑袋,却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说李密那小子想做皇帝?”
“那不是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