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转身,只道一声:“来得好!”站在原地不动,手中一把竹杆斜斜向王蝉儿挥来。
王蝉儿自幼得父亲王通真传,白羽扇法使得出神入化。一出手,便显得气势逼人。李元霸看在眼里,心中叹道:“想不到她娇小身躯,竟练有如此高的武功。她的武功实在大师兄之上。”
褐衣人见王蝉儿来势甚猛,不曾退开,手中竹竿翻飞,每接她一招,都忍不住发声赞叹。
王蝉儿又使出一招“玉树临风”,挥扇击向褐衣人的身后右侧软肋,他轻轻一避,便化解了,却不还击,处于防守之势。
李元霸看褐衣人身手了得,好似身后有眼,出招之际,游刃有余,似乎要诱使王蝉儿将白羽扇法全部使出。他一旁见王蝉儿使出十几招,仍未占上风,心中着急,道:“喂,小师妹,你且退下,让我来会会这位高人。”说着也不等王蝉儿回话,拿出玄竹杖,也加入战斗。
褐衣人见李元霸突然出手,又看见他手中玄竹杖,突施一招,逼李元霸后退几步,大声道:“喂,小子住手,你是谁?”
李元霸笑道:“你管我是谁,看招便是。”说着又要冲上前。
王蝉儿一旁喊道:“臭小子,谁要你来掺和的,快闪开!瞧本姑娘怎么收拾这老家伙。”
褐衣人仰天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凭你这点功夫便想收拾老夫,你还差得远呐。”回头对李元霸问道:“邵拐子是你什么人?”
李元霸见他虽以竹笠遮面,却似无恶意,便拱手道:“他是晚辈的师傅。”
“哦,邵拐子几时收了个徒弟,怎不跟我提起?”
李元霸听他如此说,奇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哈哈,何必多问,老夫和邵拐子不过是道友罢了。你小子好福气,竟得了邵拐子的玄竹杖法。嘿嘿,依老夫看来这杖法比那什么白羽扇法可高明多了。”
王蝉儿突然哧的一声,撇嘴道:“什么高明多了,这臭小子的武功稀松平常得紧。”
李元霸脸上发烧,拱手道:“惭愧,晚辈学艺不精,有辱师门,败在小师妹手下。”
“甚么,你小子已得邵拐子杖法,居然败在这小丫头手下?”
“是。”
“气死我也。当年邵拐子使出这套杖法,真正是惊天地泣鬼神,老夫虽在这根竹子上用功几十年,也奈何不了。唉,如此看来,你还未得真传。”
李元霸闻言暗惊:“他说的有道理,我于玄竹杖法的心法尚有许多未悟之处。虽然白羽派的大弟子程元打不过我,却奈何不了得白羽派真传的小师妹。”
“嘿嘿,傻小子,你于玄竹心法未得要领,因此不能将玄竹杖法的诸多妙处使出。”
“前辈教诲得是。”
褐衣人笑道:“小子,你不要和我打了。”忽转过身,竹笠却压得很低,对王蝉儿道:“小丫头,听江湖道上人说你身上有一部书,老夫甚为好奇,能否拿出让我见识一下。”
“我、我哪有什么书?”
“如今江湖上风传,有半部《玄武秘籍》在白羽派这掌门人王通女儿身上,哈哈,你便说没有,也没人相信啦。老夫料你一路过来,一定险象环生,多有不便。”
李元霸暗惊:“原来如此,难怪江湖上人物都来为难她,个个冲着《玄武秘笈》来的。恩师曾道《玄武秘笈》便是龟蛇二物,若说半部在她身上也不算错。那么另外半部却在我身上了。所幸别人尚未知晓,若都知道了,我也难以安生。”心中悚然。
“你说半部在我身上,那么另外半部却在谁人身上?”
“哈哈,老夫若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了你,总之大家都说你身上藏有半部。”
“胡说八道!哼,便是在我身上,我却不会给你看。”
“小丫头,嘴上倒硬。”
“本姑娘姓王名蝉,乃白羽派弟子,江湖上行不改名,立不改姓,不像那些江湖奸贼,藏头藏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哈哈,老夫知你鬼丫头冷嘲热讽,可是我却不生气。也罢,你不肯给老夫看,我老人家也不来勉强小辈。你的白羽扇法使得不赖,可惜心气浮躁,出手太狠,少了些风流蕴藉的韵味。嗯,你父亲呢,他躲哪里去了?”
“你是甚么人,我为甚么要告诉你?”
“鬼丫头,你如此刁蛮无礼,将来恐怕嫁不出去!哼,老夫不肯无辜伤人,可是难道就不能在你脸上画几下吗?”说着,动手执竹杆便往王蝉儿脸上刺来。
一时间,王蝉儿全在他的竹杆笼罩之下。褐衣人的竹杆只往她脸蛋招呼,晃来晃去,她手忙脚乱,不禁花容失色。
李元霸眼看王蝉儿手中白羽扇被逼得无法施展,正自寻思是否出手相助,只见王蝉儿娇斥一声,一跺脚,忽然一个转身,身子轻纵而起,迅即倒退而去。
其实褐衣人不过想教训一下王蝉儿,并非真的划破她的脸,因此手下留情。忽见她转身之际,施展古怪身法,倒纵而去,身轻无比,想起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