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后门敲。
只好捉我场上鸡来拔子毛。
假做子黄鼠狼偷鸡,引得角角哩叫!
好教我穿上单裙出来赶野猫。”
他极尽模仿女声作态,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唱的什么词,颜萱已笑弯了腰,伏在驴背上,直喊肚子痛,笑道:“快住了口!没的让人听了肉麻,什么野猫黄鼠狼的,你唱得什么下流曲儿。别人听见,谁信你还是个修行人呢。”
李元霸这才住了口,笑道:“谁说下流呢,这是我去年云游到一座名山大寺,跟一位九十多岁老和尚学来的,他教我唱的还多着呢,我再唱……”说着,作势还要唱。
颜萱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好兄弟,大师傅,我求你别唱了行不,我怕你了还不成?”
李元霸这才作罢,一本正经道:“佛祖不是说了,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这便叫做野狐禅呢,嘻嘻。”
颜萱喘了一口气,瞥眼见他满头大汗,柔声道:“好罢,我说野狐禅师傅,走了这一程,你唱的便不觉累,你的脚也该累了。你来骑驴儿罢,我也想下来走走。你害我笑得肚子生痛呢。”
李元霸笑道:“我不累,姐姐却不用下来的。”想上前拦她,颜萱却扶他下了驴背。
李元霸只好说:“你既下来,我们便到路边歇歇罢。”见毛驴身上也出了汗,便放它自去路旁吃草。
两个一起走到路边一棵树荫下坐下,颜萱拿过一个葫芦递给他。
“是酒么?”
“渴都渴干了,你还要喝酒?”却是一葫芦水。
李元霸颇感失望,又见她拿出一个胡饼,分了一大半给他,才觉得肚子饿了,接过大嚼,又喝了一口水。
正在这时,忽听一阵马蹄声响,从道路左前方一条小路传来。接着一阵吆喝之声,只见从一处林子里冲出七八个人来,手执刀枪,装束不齐,面目不善,为首一人骑了一匹高头大马。
李元霸一见之下,便知遇见盗贼了。颜萱见这伙人竟围了过来,吓得脸色苍白,伸手抓住李元霸的手。
李元霸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笑道:“姐姐不用怕,有我呢。”心中怒道:“却来冲撞我和姐姐的悠闲,看我怎么来治治你们这几个臭毛贼!”
站起身来,挡在颜萱面前,拍拍衣袍上的灰尘,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