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龙:“我希望我的事业能有成就,我希望我能有一个更好的前途……”
佟家彦:“你上次已经帮助盛元公司的人进入了金至爱的房间,帮他们搞到了他们想要的文件,盛元公司也已经给了你一定的回报……你母亲靠盛元公司的钱才活了下来,你女朋友也和盛元公司签订了广告合同……”
潘玉龙:“我母亲治病的钱,我会还给盛元公司。”
佟家彦:“你不用还,你帮忙搞到的那些文件,价值连城,足够救你母亲五条命的。”
录音机里的声音还在沙哑地继续,潘玉龙已经拔掉耳机大步向外走去。
在卧室门口他忽又停了下来,动作迟钝地转身回头,他的目光被失落在地毯上的那块雪玉拉住,他走回去,蹲下来,从地毯上将雪玉拾起。
雪玉的白,红线的红,如此干净,如此分明。
万乘大酒店19楼白天
潘玉龙大步走出1948,一个楼层服务员恰巧推车经过,服务员尽管与他十分相熟,但仍然规范地用英语向他施以问候:“早上好先生!”但潘玉龙没有回答,他动作机械地向电梯厅奔去。
万乘大酒店门口白天
潘玉龙跑出酒店,跑上大街,一辆出租车驶来,他扬手将车拦住。
银海机场白天
出租车驶至银海机场,潘玉龙快步走进候机大楼。
候机楼里,人流嘈杂,金至爱早已不见踪迹。潘玉龙仰起头来,目光投向大屏幕的航班时刻表,时刻表上荧光闪烁,预告着航班的繁忙抵离。
跑道上,一架飞机轰隆作响地飞了上去。
渝城机场白天
渝城机场的机场班车驶离候机大楼,潘玉龙印在车窗玻璃上的面孔随车离去。
火车上白天
潘玉龙乘坐的火车穿越广袤的田野。地平线上的山岭和森林此起彼伏。
雪山木屋白天
潘玉龙乘坐一辆牛车蹒跚向前,他又看到了雪山脚下那对藏族夫妇的木屋。
潘玉龙爬上山坡,藏族大嫂走下木屋的楼梯,向来到木屋前草地上的潘玉龙走去。
远远看去,藏族大嫂像是在与一位问路的过客交谈。
大嫂:“她不在这里了,她到雪山那边去了。”
潘玉龙:“她有没有说过,她还有一件东西在我这里?”
大嫂摇头:“没有。她说她已经把你的东西都还给你了,她不再欠你,你也不再欠她了。”
潘玉龙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块雪玉,递到大嫂面前:“这是她的东西,我来送还给她,您可以替我转交给她吗?”
大嫂迟疑了一下,接过了雪玉。雪玉在阳光之下,晶莹得纯粹无比。
潘玉龙:“这是她最心爱的东西,是她的吉祥物,是她的护身符,所以,应当物归原主。”
大嫂:“好,我交给她。”
潘玉龙:“请您转告她,我不想向她解释什么,我到这里来,只想表达歉意,如果她相信我还有真诚的话,请她接受我的歉意……我的忏悔。”
潘玉龙说完,转身向坡下走去。大嫂在他身后的话语,又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大嫂:“小伙子,你还会到这里来吗?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来这里旅游啊!你们城里的空气太不好了,都把人污染了,总呼吸那种空气,五脏六腑都会变黑的。你看这里多干净啊,什么东西都看得那么真,人都是喜欢干净的吧,你还会回来吗?”
大嫂的话仿佛藏了许多难以诠释的深意,让潘玉龙慢慢地回过头来。
潘玉龙:“我会回来的,我也喜欢干净……干净的空气。”
木屋的楼上,金至爱站在窗前,目睹了草地上的那场交谈。她目送着潘玉龙远去,脸上木然的神色不知怨恨依旧,还是有些不舍。
潘玉龙的身影走下坡地,越走越远了。
金至爱从木屋的楼上走下,看到大嫂刚巧回到木屋,她的秘书和随从们都一动不动地站在楼下,把小心翼翼的目光投向金至爱失落的面容。
金至爱和随从们走出木屋的后门,上了停放在后门的几辆越野轿车。
路上白天
潘玉龙乘坐的长途汽车在草甸与森林间穿过,向城市的方向返程。
路上白天
金至爱的车队向雪山进发,贡阿雪山遥目可及。
路上白天
潘玉龙的目光延向窗外,遥远的雪山安详而神秘。
路上白天
金至爱透过车窗向前方展望,雪山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实地显示出她阔大的怀抱。
火车站白天
潘玉龙登上火车,向雪山的方向投去最后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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