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豆豆这时打断了他,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个最好的组合,因为我们齐心,我们拥有别人没有的默契。可现在,这个默契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个组合也就不再是最好的了,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阿鹏迟疑了一下,说:“我也这样想过,可东东他们说了,无论谁退出了,‘真实’舞蹈组合仍然存在。‘真实’不是哪一个人的品牌。”
这句话显然让汤豆豆受到刺伤,但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阿鹏低下头回避了汤豆豆的目光,把他的话继续说完:“刘迅已经在物色其他女孩了。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阿鹏再次停了下来,抬头看一眼汤豆豆,汤豆豆的惊怔让他几乎无法尽言。
阿鹏:“要是……要是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女孩,‘真实’很有可能就改成一个纯男的组合了。”
汤豆豆怔了半天,才发出了喃喃的疑问:“……你们决定了吗?”
阿鹏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想了想,说:“豆豆,你说得没错,‘真实’已经不是原来的‘真实’了。原来我们只是热爱跳舞,只要能跳舞,其他什么都无所谓的!可是现在,大家幻想中的未来突然一下变成了现实,一下变得离自己那么近了,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抓到,这种诱惑太真实了,谁也没法抗拒。”
阿鹏说完的同时,汤豆豆已从座位上起身,她低头向茶座外面走去。阿鹏叫了她一声,她头也不回。
澎河机场白天
潘玉龙、金至爱和导游一行三人,抵达澎河,下了飞机。他们走出了机场的旅客出口,看见当地旅行社的一个地陪举着一面牌子,牌子上写有“万乘大酒店潘先生”几个大字。
澎河机场外白天
地陪帮他们推着行李走出机场大门,四个人上了一辆等在门口的旅行轿车。旅行车开动起来,朝澎河旅游区的方向驶去。
这时,三个同机到达的神秘男子也走出了机场大门,钻进了一辆前来接站的小轿车里,尾随在旅行车的身后,不紧不慢地驶离机场。
旅行车内白天
金至爱和潘玉龙并排坐在后座。窗外风光如画,金至爱转头正想与潘玉龙说句什么,一眼瞥见潘玉龙手上的白色护腕,护腕上那朵血色兰花让她不禁好奇。
金至爱:“这是什么?”
潘玉龙:“这是护腕。”
金至爱又指着那朵兰花问:“这是什么花?”
潘玉龙:“兰花。”
金至爱:“兰花?兰花我喜欢!这是不是女孩子戴的?”
潘玉龙:“噢,这个男女都可以戴。它是用来保护手腕的,手腕伤了,可以用它保护一下。”
金至爱有些吃惊地问:“你的手腕受伤了吗?”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不久前把潘玉龙的手摔到饮料车上的事情。
潘玉龙:“啊,有一点吧。”
金至爱:“怎么伤的?”
潘玉龙:“撞的。”
金至爱:“严重吗?你有没有去看医生?”
潘玉龙:“医生说没事,没伤到骨头。”
金至爱:“撞到哪里了?”
潘玉龙:“撞到饭店的送水车上了。”
金至爱:“啊,你怎么这么粗心?”
潘玉龙笑笑,不再回答。
太阳谷阳光旅社白天
汤豆豆再次来到了太阳谷。
太阳谷植被厚重,看不见一丝风吹草动,整个山谷因此而显得静谧异常。汤豆豆走进旅社大门,沿着长长的阳光走廊向前走去。她来到了一间门楣上写有“兰花”二字的房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汤豆豆站在窗前,眺望窗外葱郁的山谷。她的耳边回荡着不同的话语,仿佛是这静谧之中的空谷回音。
东东画外音:“我们只想证实现实,现实也是真实的存在。”
李星画外音:“豆豆,天下没有完全真实的东西,你别再去找那个东西了。”
东东画外音:“真正的真实就是现实中的一切!你母亲真实吗?你父亲真实吗?你亲生的父亲真实吗?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你知道吗?”
阿鹏画外音:“可是现在,大家幻想中的未来一下变成了现实,一下变得离自己那么近了,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抓到,这种诱惑太真实了,谁也没法抗拒。”
潘玉龙画外音:“我今天才明白,一个人如果孤独,会变得多么敏感、多么脆弱,孤独是一种无法抵抗的恐惧。”
汤豆豆站在窗前,静静地哭了。
澎河度假村白天
旅行车在青山绿水间穿行,终于驶入澎河度假村。度假村由一座座独门独院的房舍组成,花园阔大,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