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他们要是问起王朴一案,就说本王已经带人在追查了,马上就会有消息了。”
王詹事和李詹事领命去了。
雷公山大营,王朴行辕。
甄有才已经把王朴交待地两件事情向王朴做了详细地禀报,还把随身携带地帐册拿出来交由王朴过目,说道:“将军,账目明细卑职都已经记在上面了,崇祯十五年正月的进项有三笔,一笔是大爷变卖王家产业所得地两百一十七万两,一笔是从归化掳来的金银珠宝,拿到京师变卖所得十二万两,一笔就是张子安归还的垫付银子,十万两,这样加上银库里的存银四十六万两,总计二百八十五万两!”
“出项有四笔,一笔是购买八百支燧式火枪及八千颗龙王炮的用项,用银两万四千两,一笔是购买兵器作坊和火药局的原料,用银三万七千两,一笔是购买张子安地牛羊牲口,用银一百二十万两,一笔是北通州囤粮,用银十二万两整,合计用银一百三十八万一千两,银库余银一百四十六万九千两。”
王朴点了点头,微笑道:“难怪张子安现在都躲着不敢来见我了。”
“那是。”甄有才笑道,“将军你想,大同边军哗变是你帮他安抚下去的,十万两抚恤金是将军你垫付的,奇袭归化这一战也是将军你打地,还有要不是将军你带兵去进攻三不剌川引开了科尔沁人的大队骑兵,张子安根本就得不到一头牛羊,将军你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可现在好处却全归了他一个人,你说他还有什么脸再来见你?”“还有,卑职估摸着他不敢见你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怕你向他伸手要银子。这老阉货还偷偷把部份牛羊以市价卖给了另外五家,获利二十万,加上我们出的一百二十万,总共得了一百四十万,扣去六十万两欠饷和将士们的赏钱,至少还能剩下七十万两,大财了。”
王朴笑道:“张子安的银子我们不眼红,只要这老阉货还在大同当镇守,这笔银子就飞不了。早晚还是我们的。倒是那三家兵器作坊和两家火药局怎么样了?燧式火枪和带柄龙王炮一定要加紧打造才是,眼看着四月就快到了,一定要抢在建奴出兵前打造出至少两千支火枪才行。”
甄有才道:“前几天卑职对这几家作坊仔细核计过了,只要有足够的精铁,三家兵器作坊每个月至少能造出六百支燧式火枪,火药局要是有足够地原料,也完全能生产出足够地火药,眼下木炭和硝都够,就是市场上买不到足够的硫磺。”
王朴道:“我大哥是经商地,买硫磺地事就让他去办吧。”
有才道。“卑职回头就去找大爷商量。”
王朴道:“还有个事,我们也该合计合计了。”
甄有才道:“将军是说,该找个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大同吧?”
王朴道:“就是这事,百日丁忧假期可是快满了。是该找个合适的理由了。”
甄有才不鬼是王朴的狗头军师,这事他早就想过了,当时就说道:“将军,这事卑职已经想好了,你可以先装病,要是装病也装不下去了。那就让赵信、唐胜他们弄点事情出来,最好是趁夜搞一搞大同城,将军不就可以继续留在大同了。”
京师。紫禁城乾清宫。
派去大同的锦衣卫终于有消息传回来了,朱三以六百里加急把一封火漆鸡毛信直接送呈司礼监,王承恩又直接呈送到了崇祯帝御前,看罢朱三的信,崇祯帝冷笑着问王承恩道:“承恩,你猜朱三在信里是怎么说的?”
王承恩恭声应道:“奴婢着实猜不出来。”
“查无实据!”崇祯帝把手里的鸡毛信重重地掼在御案上,愤然道,“查无实据!”
王承恩垂着头。不敢作声。
“看来王朴在大同的人脉很好啊。”崇祯帝冷笑道“张子安这奴婢向着他不说。就连代王都跟朕打起马虎眼来了,哼哼。”
王承恩还是不敢作声。他能体会出崇祯帝现在的复杂心情,一方面崇祯帝很看重王朴,希望王朴能好好带兵,替大明朝把建奴和流贼都剿灭,可另一方面崇祯帝却对王朴怀着很强的猜忌心,王朴地表现越是出众,这份猜忌心就越重。
王朴和张子安玩的什么把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根本用不着派人下去查,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根本就不算个事,崇祯帝一笑也就过去了,这兵荒马乱的,越职擅权算个啥?替朝廷立功才是最重要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子安才敢放手让王朴领军出征,因为张子安相信这事王承恩一定会替他兜着,万岁爷也不会太在意,毕竟王朴是万岁爷地女婿啊,哪有老丈人跟自己女婿过不去的道理?
再说王朴虽然越了职,擅了权,可他毕竟把大同边军的哗变给安抚下去了,通过对土默特人用兵,大同镇的欠饷问题也解决了,再用不着户部拔银子了,这还不说,大同镇还向内府司钥库倒缴了五十万两巨银,有了这几桩,天大的罪都足够抵消了。
可张子安不知道,这事搁在王朴身上,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崇祯帝非但不会感到高兴,他只会更加的猜忌王朴。
“承恩。”崇祯帝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