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来……”
海魽连忙答应一声。
“海淰,你就带着其他人,赶紧回宫府里去,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这颗‘绿烟生魂珠’你先拿去,能压制住‘海毛虫’的就先压制住,如果不能的话,就用此珠收其魂魄……战宛儿早晚会出现,那时我再来探探她脑脶和海毛虫后面,到底还有甚么特殊的关连……”
说着就取出了“绿烟生魂珠”,交给了海淰。
“都起来吧!我们还有人要去见呢……”
在龙机的身旁,矮成一团的众人,赶紧起身。
海淰收好了“绿烟生魂珠”,就对着海魽、鲽儿外的其他人招了招手。
“大伙儿都听到龙祖的话了,我们这就走吧!”
说完转身甩臂,一个轻弹飞跃,“嗤”地一声轻响,滚体直入海面,浪花内陷,几乎可以说是点浪不惊。
其余的几个人也紧跟着飞身入海,转眼已不见踪迹。
剩下的海魽和鲽儿,便即不敢多说甚么地领着冷眉冷脸的龙机,往这只“穿波鮻”背上的圆弧型薄膜走了进去。
“穿波鮻”身长约有二十丈,身宽同样也有将近十五丈,因此它背上的这个圆盖般的膜腔,虽只是高起于背的一个拱凸,但也差不多有四、五丈方圆。
这样的空间,对于龙机、猪拱拱、海魽和鲽儿来说,虽尚称不上是多么宽敞,但也还不致于太过拥挤。
在这个大略呈现圆形的“穿波鮻”膜腔之中,一进去就可以看到靠壁根处有一对约巴掌大小的薄鳍。
龙机虽然是第一次走进这样的“活水梭”之中,但他第一眼就可以确定,那一对薄鳍,功用必然是控制“穿波鮻”在水中的行动的。
一般人实在很难想像,深海兽鱼宗,竟然能够以鱼为具,如此地在水中来去。
同样的,龙机也很难想像,“穿波鮻”的这个膜腔之中,不但干净清爽,甚至还在靠壁边缘,放着好几个柔软的布垫。
坐在上面时,简直就和一个很舒服的软轿没有甚么两样!
如果只看这一点,实在很难想像此时的他们,竟是在一条活鱼的膜腔之中。
鲽儿从一进到里面之后,很自动地就站到了那一对手掌大小般的鱼鳍前面,素手轻挽,微微拉扣……
而这只“穿波鮻”也就立刻在微晃了一下以后,哗然破浪而进,对着远方只现淡影一点的“浮洋鰗”那个简壳站滑游而去。
此时最外层的薄膜未合,四眼无尽的海面,薄彼淡淡,好似深蓝色的果冻,上浮着一层半透的甜胶……空中也飘郁着一股只属于大海的微咸新鲜。
轻风疾拂间,就像无数个好动的孩童,呼然而入,微窜乱跳一阵,然后再呼然而出……
那种乘鱼破浪的闲逸,迎风浮海的旷然,连龙机也不由得神清气明了许多。
海魽之前被龙机所叱,此时敬立于侧,甚么话也不敢多说。
猪拱拱则是半趴在盘腔边缘,两眼出神地望着四方广侮,就好像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看过大海一样……
龙机双眼依然盯视着不断渐渐变大的远方侮面那彩珊一点。
“你们……为甚么不能举派迁移呢?”
龙机紧了紧胸前的开襟,也没有指明是在和谁说话。
海魽微微一怔,随即恭声介面。
“禀龙祖……那是因为……族下虽然敬奉海神,也都努力也往海神所提的‘生精之道’修进,但毕竟无法直接感受海神真正的元精气性,因此潜居于深海之下,只为了更接近那海源中最浓冽的聚合之处……”
龙机皱了皱眉。
“海源中最浓冽的聚合之处?”
海魽见识到了龙祖的冷怒之后,说话也显得非常小心。
“是的,龙祖,也就是我们‘深海兽鱼宗’所立的‘海行宫府’……”
龙机目中透出了不大了解的光芒。
“‘海行宫府’立基之处,有甚么特别不同的地方?”
“禀龙祖……‘海行官府’中,不知道龙祖有没有发现那儿的地板,有甚么不同?”
那儿的地板,有甚么不同?
被海魽这么一提,龙机才想起了,从他上次自休息室中所感觉到的,那儿的地板,沈韧凝厚,还带着点温热的软度……确实与其他地方的岩块地板,截然相异。
想起了这一点的龙机,立刻就联想到了眼前的景象……
就是现在他们所处,“穿波鮻”活体膜腔的这个背板!
虽然没有外面横翅肉背表面那般地因为直接与浪波接触,因此显得特别凝腻滑溜……
但是,但是……
却也一样微热之中,好像在硬岩外,包了一层软被般地呈现出怪异而又特殊的韧度!
龙机的心中猛然一震!
难道……难道……
“你是说……整个宽广的‘海行宫府’,居然是……居然是建在……”
龙机在讶异之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