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生命的启动过程,就这样在她眼前一段一段接连着展现,因而惊奇得有些失神的慈玉,被飞龙转头问出来的这一句话,给猛然拉回了心智。
“你说甚么?”慈玉有点茫然地问道。
飞龙很奇怪地又望了慈玉一眼:“我是说,你有没有看到,这个雪神女已经重新启动生机了……”
慈玉点了点头:“我看到了……这真是即使在眼前目睹,也实在让人难以尽信的神异结果……”
“既然我已经做到了你的希望,那么你也别忘了之前你所答应我的事……”飞龙也点了点头说道。
慈玉一听,便即回答:“你放心吧!我也希望能够知道,你说的那个甚么怪根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话说到这里,连忙就将手中收拾起来,雪神女那沾满泥水的衣袍,往依旧赤身露体的雪神女一伸,惊奇而又热情地急急说道:“原来姊姊就是我最近听人时常提起的‘种胎之战’中,挺有名气的雪女仙子……我叫慈玉,姊姊有甚么问题别问飞龙,他有时会不大理人……不过我会尽量告诉你的……”
飞龙听了之后也马上说道:“原来你的名字叫做慈玉……”
雪神女则是转眼凝视了慈玉好一会儿,似乎是被慈玉那种自然而又温和的态度所感,眼眸中的雪色渐渐化淡,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深黑,雪白的手臂一伸,原本在慈玉手上,那一件一件被飞龙以灵活的气机所脱下来的内衫外袍,突然就像是活鱼一般,从慈玉的手中窜飞了起来,呼啦一声就回到了雪神女的手中。
就在那一堆散叠的衣袍,到了雪神女的手中之后,猛然一阵嘶嘶轻响,那一堆湿污的内衫外袍,立即被雪神女运起的冰气,给里里外外地冻成了冰片,马上在表层出现了一重浓浓的白霜。
雪神女笼罩衣袍的气机接着转成一种快速无比的来回冲劲,雪白柔软的手掌在衣袍上轻轻一拍,立刻自衣袍上出现了一条银亮的细芒,从衣领往袍摆,宛如细银微浪般地,就这么透然而过。
那一线银芒所过之处,响起了密密的裂裂轻响,结冻的衣袍就好像被一种极细极细的芒气所涤透那般,顺着芒线的下滚,一块一块细碎的破冰,混合著原本附着在衣袍上的泥污,纷纷叮叮咚咚地落到了地面上。
那条银色的芒线,透到了袍尾,又往回流滚,然后再由上往下溜转一遍,来回三趟之后,原本湿泥遍布的袍服,便即恢复了原先的雪白干软。
“雪女露体不雅,有辱清视,请二位稍待一会儿,等我着衣之后,有些问题再来请教……!”
雪神女将已经清理过的衣袍揽住,对着飞龙和慈玉微微作了个捡衽的动作,随即“嗤”地一声,从她周身忽然出现了一层茫茫的云光,很快地退入了雨线之中。
飞龙望着退入雨中,现在看起来就好像在中间布起了一层雨幕,以俾着衣的雪神女,很自然地说道:“这样的露体有甚么不雅?好看得很呢……”
慈玉听得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拉了拉飞龙的袖子说道:“你……你别这么说好不好?让雪女仙子听见了,还以为你连这么一点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
飞龙耸了耸肩,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紫红色袍服,说道:“我怎么不懂?否则我还特别重组了这么件绫旗大袍做甚么?我只是觉得雪神女没穿衣服时,还是很好看而已……”
慈玉知道飞龙的怪念头特别多,自己很难在这上面和飞龙解释,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甚么。
但是她却没想到,飞龙的眼光从雨中拉回时,落在慈玉身上后,竟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对着她说道:“雪神女的身体很美,你的身体应该也不输她,下次你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慈玉真是没料到居然会有人面对着她,就这么地提出这种无礼至极的要求,脸上立刻就红得连耳朵都开始发烧了,连忙瞪了飞龙一眼,嗔然叱道:“你说的这是甚么话?”
飞龙脸上还是一付自然的表情:“不行吗?”
“当然不行!”慈玉红着脸地怒道:“老天!你到底是哪里不对?怎么能对我说出这种话?”
飞龙看起来还是一付很平常的模样:“怎么不能?而且你恐怕还不能拒绝,因为这样我才能探测你那种怪异的力量根源……你别忘了,我让这人复生,你让我探测你的体质,这是你已经答应我的……”
慈玉没想到飞龙竟然将两者这样地扯到了一块儿,脸上只觉得烘烘地发热,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飞龙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慈玉的双瞳,实在让慈玉猛然也弄不清楚飞龙这么样的说法,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此慈玉只好跺了跺脚,转头不去看他。
如果飞龙在很平常的状况下,提出这样的说法,慈玉的心思纯和,还不会想到甚么其他地方,只是他现在接着这些话之后说出来,就让慈玉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个滋味。
尤其经过了前面的一番争辩,慈玉总算知道了这个具有重启生命力量的飞龙联主,就好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