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下来,见到那满地被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心中感到非常难过,这班人,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埋葬他们了,那只被我我成了两半的狗就在我的身旁,我要吃狗肉!
于是我捡起了一些干草与树枝,点志一堆火,把那只儿的狗皮剥掉,然后放到火上去烤!不一会儿,那只吃过人肉的狗流出了油,一滴滴地滴在那坎堆火上,火烧得更旺了!
狗肉的香气冒了出来,我把一块狗肉拿出来吃,一边吃,一边看着远方那仍在浓烟滚滚的小镇,心里有说不出的惨凉,而这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从镇那个方向走了过来,我吃了一惊,连忙闪到一棵树的后面,看着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人来到树林里,竟跌了下去,我拿出一条烯着火的树枝,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血人危颤颤地想站起来,这个不是张胜吗?张胜一见到我,也不答话,即拿起那把剑向我剌了过来,但是,他的剑却没有力度,脚下一绊,竟再次跌了下来!
我惊叫了一声:“张将军,你认不了我吗?我是周小黑啊!”张胜睁眼看了看我,才虚弱地说:“周兄弟,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穿上了清狗的服装?”
我说:“刚才在镇上找你们,想不到差点落入清兵的手中,没办法,只好穿上他们的衣服混了出来。”张胜叹了一口气,说:“周兄弟,我没有听你的劝告,害死了这么多兄弟,我心中有愧啊!”说完,他反手握住那把剑,向他自己的心窝要插下去!
我大惊,手中的刀一挥,把他的那把剑格开,一把夺过他的剑,叫了一声:“张将军,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想为你的弟兄们报仇吗?养好身体,我们再找他们算帐!”
一把拉过张胜,扯下一只烤好了的狗腿给他,说:“我们先吃饱肚子,然后再进山。”
张胜想也没想,接过我递给他的狗腿,狠狠地嚼了起来,我发现,他一边嚼,竟一边流眼泪。
见到张胜的情绪稳定了一点,我把剑还给他,他说:“周兄弟,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些话吗?”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一个平民,怎么敢对将军的指挥妄加评论呢!”
张平苦笑了两声,说:“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的部队是到处都容不下啊!”
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张胜说:“清狗容不得我们,明兵容不得我们,土豪容不得我们,四川人也容不得我们!”
我问:“清狗容不得你们这我知道,但是其它人为什么就容不得你们呢?”张平长叹一声,说:“都是他们惹的祸,祸及全军!”
“他们?他们指谁?”我问道。
“张献忠,孙可望等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造的孽,却要我们来受!”张胜突然象发了怒了一样恨恨地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怎么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不懂呢!”
我明白了,张胜说的是张献忠这班义军在四川不得民心,想起以前历史书,张献忠设计杀四川的文人,我竟无语了。
张胜吃完了一块狗脚,又从火上取出另一只狗脚嚼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他们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每支部队都要派出他们的亲信来指挥,有些地方没有亲信指挥,只是派出他们的亲信来军中做监军,今天,你在镇中说的那些话,正好那监军在那里,我只好把你打发走再说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错怪张将军了。”我说道。
张胜又说:“我回到军部,正要布置伏击那些来侵的清兵,那监军说接到了上头的来信,要保存实力,带着一千多士兵转移到了白河县,城中只剩下我与几百老弱残兵,他们刚走不久,清兵就来了,他们这次带来了红衣大炮,这种东西的杀伤力极强,石弹落地会开花爆破,小镇很快就被他们攻陷了,我带着几十个还有战斗力的与来犯的清兵对打了起来,掩护那些老弱残兵逃走,但是,他们都不愿意逃走,要留下来与我同生死,现在,他们都死了,我却还生着,我生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说完,张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想了一会儿,他说:“想必镇中还有一些兄弟未死,等一下我要再回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