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兔妖突然看见苌狸出现,一瞬间都忘了说话,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又惊又喜的跳起来,不过刚刚跳起又立刻摔倒在地,小结巴惊呼了一声,赶快跑过去搀扶。
苌狸没等两人说话,先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不乐老和尚的眉心,不乐立刻放松身体收敛真元,任凭师祖的神识在自己体内游走探查。半晌之后,苌狸才缓缓的收回手指,又依样在善断身上度入神识查看伤势。
过了一会功夫,苌狸才长出了一口气,目光又复清亮而明媚,笑着说:“不妨事,死不了!今晚我就给你们治伤!”
不乐老和尚的神态也轻松了下来,师祖既然来了,他们这两条命就算捡回来了,摇着头说:“不着急,不着急,两三天还能撑得住,倒是敌人来得古怪的很。”
这时候老道找来了几个最大号的蒲团,恭恭敬敬的垫在地上,苌狸笑嘻嘻的盘腿一坐:“从头说吧!”
老和尚应了一声:“那次温家兄弟被困在巨蛙肚子里,我们赶去苗疆,不过,在七娘山下有个古怪的地方。”
“你说的是煞地吧。”,苌狸笑着挑起一根眉毛,几分俏皮从俏脸上跃然而出,即便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晚辈,也全都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
老和尚点点头:“我修行了千五百年的佛性,心里总会守着一份空明,在进入苗疆之后居然也振起了丝丝涟漪,当时我怕还有敌人潜伏,又不敢耽误了温兄弟的事情,就让善断带着人先去苗寨,自己去查探一下,没想到原来是那么一大片煞地。”说着一伸手收了胡萝卜,对着刚伸出手的小兔妖正色说:“吃不得,吃不得。既然死不了,就要时时刻刻记得修心啊!”然后对这温乐阳友善的笑笑,把一盘胡萝卜都给他了。
温乐阳眉花眼笑的接过胡萝卜,随口问:“您进那片煞地了?”
老和尚叹了口气:“是啊!”
“咳……”水镜和尚从旁边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干嘛要进去那个地方!您这不是,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老和尚不乐却皱起了眉头:“本来我没没想着要进去。不过……坐在煞地生**地那座古庙……我是认识地!”
温乐阳啊了一声。急忙追问了一句:“怎么说?”煞地里地古庙他还记忆犹新。整座大庙气势雄伟。但是偏偏是扭曲地。好像被天地地力量狠狠扭了一把。庙里供着地佛祖也不是微笑慈悲。而是呲牙咧嘴。一副凶神恶煞般地模样。
老和尚缓缓地摇着头。说起了一桩千年前地往事:“差不多千年前。我地修为已经大成。大慈悲寺在修真道上如日中天。领袖天下修佛门宗。我平日里都牢牢记得那个野和尚地话。深居简出不敢有丝毫地大意。一心一意用佛性来铸我这颗妖心。”
苌狸不屑地哼了一声。从随身带着地包里摸出一棵橄榄塞进嘴里。白玉般地面颊上立刻拱起了个俏皮地鼓包。
老和尚不乐有些尴尬地向着师祖一笑。继续说到:“那时候我成天都闲着没什么事情。听说凡间地新建了一座叫做阎摩罗王寺地大禅院。禅院地主持法号三断。通彻佛理常常坐堂讲经(开始写地是坐台讲经。后被某心地不纯洁地婆姨指出……)。嘿。你们不是佛门中人。所以不太了解。阎摩罗王是我佛二十诸天。二十护法天王之一。执掌地狱。”
水镜和尚从旁边也跟着冷笑了一声:“凡间地禅院。尽搞些乱七八糟地名堂!”
老和尚不乐不置可否的一笑:“当时我也是这么觉得,凡间的寺院居然敢用护法天王的名讳来命名……不过现在想来。还是着相了,莫说二十诸天,就是我佛如来又如何,名字不过是个空空儿,又何必执着,阎摩罗王寺、大慈悲寺和阿猫寺、牛羊寺又有什么区别……”
老和尚说着,小和尚希声,大和尚水镜外加一个善断,一起合十施礼。满脸虔诚……
啪!一声脆响。温乐阳撅折了一根胡萝卜,一脸着急的看着老和尚。
几个和尚都讪讪的笑着。不乐趁着苌狸还没发怒,赶紧扯回了话题:“我本来是找事去的,没想到刚好赶上三断和尚讲经,一听之下让我又惊又喜,这位高僧字字珠玑,其中一些见解,比着我这个学佛千年的老妖怪都要精深!那几天里我听得如醉如痴,直到人家散了功课,我才恋恋不舍地回山,根本就忘了此行的目的。”
不乐老和尚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中,脸上的神色时而因顿悟欢喜、时而因不解疑惑,仿佛还沉浸在三断方丈的佛理中。那次听禅让他茅塞顿开,对佛法的理解帮助极大,所以当时对那座阎摩罗王寺印象无比深刻。
等过了不久,不乐算计着三断方丈再次讲经的时间,再次出山赶去阎摩罗王寺,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座刚刚建成不久的宏伟寺院,竟然凭空消失了!满寺僧侣一觉醒来之后,赫然发现自己都睡野地里,偌大地禅院就像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只在山坡上剩下一个极深的大坑,就此无影无踪。方丈三断高僧也不知所踪。
大寺凭空不见,在当时曾经引起了轩然大波,朝廷、地方、民间和佛教僧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