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阳又惊又喜,没想到家里竟然也有对付修士的剧毒。
麻赫水这下脸色彻底变了,声音凌厉充满杀气:“姓温的,当真要跟我们一字宫翻脸吗!”一青一红两个人都是他的心腹好手,现在一个法宝被毁重伤伏地,另一个身染剧毒生死须臾,而温不草也绝不是自己原先想象那样不堪一击,至少他就想不明白,手下为什么会中毒。
温吞海呵呵笑着,充满江湖腔的回答:“翻脸两个字太重了,温不草可担不住这这个名头,不过我家几位老爷子喜欢清静,九顶山上也不是谁能窜来跳去的。还是那句话,既然是贵掌门嫁千金,就请他老人家亲自上山谈谈吧!阁下带着贵属请回,别真把喜事谈成了丧事!”
大伯说着,溜溜达达走到青衣汉子跟前,出手如电把十几根灌满药粉的竹针钉入了他的要**,五指如轮迅速沿着几条经脉敲击,不久之后,青衣汉子身体一震,身上的剧毒已经被解掉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爬起来。
麻赫水目光炯炯的瞪着温家众人,现在人家摆明不跟他谈了,说到动手,小易那根大喇嘛牢牢的对准了自己,没有手下的帮助,自己一动就挫骨扬灰了,犹豫了片刻之后点点头:“告辞了,几天之后咱们再来……”
温吞海丝毫不留情面的挥手打断:“等贵掌门亲自登山的时候,再说吧。”
麻赫水也不再废话,对着苟长喜一挥手:“跟我下山……厨子留下!”十二月里的两个人毫无眼力价的把滑竿又抬了过来,麻赫水怒极一脚就把滑竿踢得粉碎,二话不说大步下山!
小易看着麻赫水等人全都下山了,这才扬起秀气的下颌,望向温吞海满脸纳闷的问:“大伯,到底是娶还是不娶啊?”她不明白,本来说好先虚与委蛇的应付着,看看一字宫到底有什么图谋。但是现在把人家都给轰走了。
温吞海的笑容又变回了亲切豪爽:“可不能那么痛快,一来咱们温不草不能就让人家那么小觑了,二来,咱们横了,一字宫如果还是要嫁,那他们的图谋就越大!不过丫头。刚才你那一枪,真格的了不起,给咱们温家长了脸,记你大功一件!说吧,想要点啥?”
小易喜上眉梢,歪着脑袋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也没什么可要地,要不……这个包您也给我买一个吧。”说着指了指苌狸拿在手里的爱马仕。
由此再次证明女人对名牌的喜爱源自本能,跟年龄、经历和认识全没有一点想干。小易压根就不知道爱马仕是个什么概念。
苌狸哎哟一声。清脆地笑了起来。直接把手里地包塞给了小丫头。
温乐阳则喜滋滋地跑到几位老太爷跟前。兴奋地问道:“刚才那个……是什么毒?”
温大老爷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就你自己在红叶林炼方。我们这几把老骨头都闲着没事做?”
三老爷极为难得地开口。冷冰冰地说了句:“只要是人。就能毒得倒。不过是花些功夫和心思罢了!”
四老爷却还不太满意。皱着眉摇摇头:“发作地还是太慢。真要应敌会吃亏。”
温乐阳当初从峨眉山回来之后马不停蹄直接赶到苗疆去送信。他不知道。无论是以前鼎阳宫山上报仇。还是死字号在峨眉山被和尚抓走。对温家四位大家长地触动都是极大。温不草也是到了那时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还隐藏着另一股强悍地力量:修真者。温家横行天下两千多年地犀利手段。对付修士几乎全然无效。
不光温乐阳有这个觉悟,要研究针对修真者的毒药,温家四位老爷子也一样,这一年半里几乎就没做其他地事情,天天就是凑在一起研究剧毒。
不过他们和温乐阳的理论基础不一样,在几位老爷子看来,修士就像厚土。而剧毒就像水流,土能掩水但是总有个限度,如果是洪水滔天,一般的土堆坟包就只有被淹没地份了。
温不草两千多年,对施毒用毒的心得一直是向着少而精的方向发展的,讲究的是如毒蛇的獠牙,只轻轻一口就足以毙命,但是对于修士来说,这小小的一口比挠痒痒还没劲。修士的真元力能够驱散剧毒。可在驱毒的过程里总会消耗掉极少地、几乎不引人注意的一丝元气。
四位老太爷和大伯想出来的是个笨办法,蚂蚁啃大象。只要毒足够多,早晚有把真元力耗尽的时候。但是在施展的时候,也是煞费苦心,修真的人也不是傻子,一旦周遭有毒,也会立刻抽身离开。四位老太爷几乎耗尽了心思,终于配制出一位方子,取名娇娘。
温乐阳噗嗤一声就乐了,大伯温吞海得意的笑道:“没错,这个名字就是我取的!对娇娘这位药来说,剧毒就是色狼。”
娇娘本身无色无味更没有一丝毒性,但是一旦和皮肤融合,就会立刻爆发自己唯一的属性:疯狂地吸敛剧毒。
温乐阳点点头,基本明白怎么回事了,大伯把重伤的红衣人抛给青衣随从的时候,就种下了娇娘。青衫随从为了立威在半空里穿梭,四位老太爷自然老实不客气的把手里的风毒全都释放出去。
青衣人修为彪悍,要是单纯的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