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3zcn.com”我堵在门口,笑道:“大嫂子的病这么快就好了。用不用兄弟送份贺礼啊。”妇人和汉子面面相觑。汉子站出来打头阵:“既然被你们识破,不妨打开天窗说话。你们堵着我们的路,意欲何为?”邓月婷此刻要有多愤怒就有多愤怒,我有过相同经历,能够理解。邓月婷道:“骗子,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汉子向妇人示意,妇人笑道:“小妹妹,你见过有人把吃下肚的东西吐出来的吗?我们三个人,你们只有二个,你以为拦得住我们吗?”我笑道:“那好啊,让他们过来试试,我就用这只手对付你们。谁能从我这只手下过去,我不但让他走,银子一分不要。”汉子来了精神:“我来试试。”他兄弟悄悄拉他:“哥哥,这小子看来有二下子,当心。”汉子笑道:“一个小毛孩,你看我怎么摆布他。”二个人对峙着。汉子:“来啊。”我勾勾手指:你来。
汉子用一招黑虎掏心,心没掏着,莫名其妙成了木雕。他只觉眼前一花,自己便不会动了。汉子道:你使妖法。我啐道:猪猡,你爷爷才会妖法呢。对另一个道:“你来。”那汉子学乖了,他的功夫还赶不上哥哥,笑道:“英雄,银子给你,放我们一马吧。”妇人也把钱吐了出来。邓月婷笑道:刚才是谁说的,吃下不吐的?妇人笑道:“我说糊话呢,谵语谵语。”邓月婷:“不够数,想吃苦头是吧?”妇人忙左摸右摸,和汉子又各交出一锭。邓月婷:“都交出来。”妇人苦着脸:啊?你也太狠了。那是我的积蓄,和你们一点关系没有。邓月婷:少废话,是你来还是我来?妇人忙道:“我来。”邓月婷:“就这些么,屋里还有没有?”妇人和汉子异口同声道:真没有了,小姑奶奶。饶我这回吧。邓月婷哼道:你们骗过几拨人了?妇人:“和你们一起,三起。”邓月婷道:每次都得手?妇人道:是。我们都是选好对象再动手,轮流换地方。我道:妞妞呢?妇人:“是我们花钱在本地雇得一托。”我问:你知道她家在哪吗?妇人:知道。我道:“带我们去,走。”邓月婷:那他们怎么办?我道:我点了他们的**,反正也跑不掉。就让乡亲们扭送官府。
半路上,妇人道:好汉,到了妞妞家,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向**保证,再不干坏事了。邓月婷表态:不能就这么放了她。监狱才是她最好的去处。
忽然,妇人撕开衣服,露出半边酥胸,喊非礼。色狼过街,人人喊打。不一会,我们三人就被闻讯而来的热心群众包围。我抓着妇人的手,放不是,不放也不是。“怎么回事儿?”局外人要知道内情。妇人先发制人,楚楚可怜道:“小妇人的那半边天垮了,移民新至此地。本本分分,恪守妇道。不想隔墙是浪子登徒。欺奴家家无家长,蝇缠蚊扰,心怀不良,甫竟欲强犯。若非乡亲父老援手及时,奴家怕已清白不保。望诸位作主。”“打他,打死白打。”有人出了个好主意,马上得到其它人的响应。千夫所指的我自然要讨还清白,大声疾呼。但是群情激昂的人们选择相信妇人。3zcn.com有人说:“她已衣容不整,难道还有人和自己过不去吗?”“没有,除非她不知羞耻。”另一人答道。邓月婷以目击者的身份作证:我可以证明,她就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是谁?”有人质问她的身份,通过身份识别判断证词的可信度。妇人抢先揭底:他们是朋友,一伙的。“是吗?”有人问邓月婷。如果邓月婷说是,她的话将不被采信,还会有串通的嫌疑。即便这样,邓月婷还是准备实话实说。然,在她开口之前,我忽然亲密地拥着邓月婷的香肩,误导大众:她是我娘子。“啊。”连邓月婷本人在内的不包括我的所有人几乎同时用这个词表示惊讶,掀起轩然大波。我问一名男性同胞:哥们,你会在你老婆面前调戏妇女吗?“不会,”他说。我问其它人:你们会当着老婆的面,在这么一个多人存在的场合撕另一个女人的衣服吗?“不会。”人们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也间接宣布了非礼案的不成立。
但是,又有人问邓月婷要确认:“他是你相公吗?”几十双眼睛盯着邓月婷,等待她宣判嫌疑人有罪或无罪。命悬一线,没人比我更紧张。我手上加了把劲,提醒她该点头了:“娘子,你来告诉他们好了。”妇人也在旁敲侧击:“小姑娘,女孩子的名声比命重要。他若不是你相公你说是,你的清白就被玷污了。世人将瞧你不起。孰轻孰重,劝你三思。”几个围观老妇知晓其中利害,怕她失足,当头棒喝:闺女,她说得没错。你没有必要为所谓的朋友坏了自己名节。慎重,千万要慎重。
场上,鸦雀无声。邓月婷和我四目相对,比谁先眨眼睛。她的眼睛清澈,直看到我心里。在这样的眼睛面前,我感觉自己被剥得一丝不挂,秘密无处可藏。我能懂她眼里的愤怒,幽怨,质疑,踟蹰。
我拖她下水的动机,是想洗涮罪名,用最快速有效地法子。此刻,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我感到羞愧,只想着保全自己的声誉,不曾想她将承受的伤害。如果要用一份清白去换另一份清白,那么我的得失,微不足道。我看到自己的自私,在大错铸成之前,我要为自己的私心负责,不让自己的压力负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