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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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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家访才女邓月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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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真的不知道,就是真的知道,也会答不知道。”老邓。“和我们邂逅的一个相仿岁数的老者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我记得这是第五个了。他问:“这小伙子是谁啊?”邓仲实话实说:我女儿的同事。我微笑点头:“你好。”老者意味深长地拍邓仲的肩:不错。”邓叔。“我被乡下的土狗吓到,这些家伙用如雷的吠声欢迎陌生人,比城里的犬暴力多了。我担心:“它们不咬人吧?”邓仲蹲下身,凶巴巴地家伙们立刻条件反射地跑开,估计吃过石子的苦头。

    一株数人合围的香樟树下,几个未出幼的小儿在和泥筑房。童真的笑语有如天簌,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未经修葺的通幽曲径纵横交错,组成一个迷宫。茅草当盖,土坯做墙,这样的房子比比皆是,邓月婷家亦如是。

    排扉而入,看见一洼草坪。庭中有井,井旁是树。树上结满了青涩的桃子。这让我想起崔护的一首七绝: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桃花,多么美妙地譬喻。

    这里面有则故事,闲来无事,说与诸位听听,权当饭后谈资。

    话说江南才子崔护赴京赶考。行至酉水地方,干粮用尽,口干难耐。崔生就随便找户农家院讨水喝。敲了许久,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进内舀了一勺泉水,用纤纤玉指递与他。

    崔生不幸落榜返乡,那女儿的一颦一笑却犹在耳边,刻不能忘。一年后,崔生抵京,早早去那女儿门首等待,在板上题了首词失望而归。第二天仍不死心,又去女儿檀府守了一日,不见。崔生心冷,转身欲去。这时,门里出来一位拄杖的鹤发老者,劈头问道:“君是崔护么?”崔生诧道:老丈何以识得小生?老者语出惊人:“君杀我女儿,如何不识。”惊得崔生面色如土,矢口否认。

    原来,老人是那少女真真的父亲。崔生讨水那日,夫妻两口庙里还愿去了,家里只剩了女儿一个。真真自那日崔生走后,像丢了魂魄,昏昏不离床席。昨日,忽然开口道:去年今日在此遇见崔郎,想必其今天也要来。3zcn.com拖着病躯,在门口望了一日,怅然回首,看见那首诗,嘤咛一声,软瘫在地,一夜不见好转。下晌猝然醒转,对父亲说:爹爹,崔郎来了,您可到门口去接他一接。

    崔护喟叹不已。室内传来老妇的号啕,却是真真死了。老者巍巍擎杖,颤声道:“君今番真个要替吾女偿命了。”崔生又惊又痛,不顾礼仪,登堂入室,抱着女儿的头放在自家腿上,香着女儿的脸,唤道:“小娘子,崔护在此!”须臾,真真三魂重生,七魄复至。就在堂前拜了父母,随崔生双双离去。后来崔护高中状元,子孙昌盛,岭南至今仍有其后裔。

    言归正传,邓父和我进去,正堂外的走廊边,邓月婷在和一个二旬左右的村姑私语。那少妇白衣胜雪,清丽脱俗,羞答答低着头,半边脸掩在小邓身后,认生怯客。邓月婷着件青衫,肥瘦适当。看见邓仲后面的我,愣了一愣,我的出现不在她的意料。堵在门口,道:“你怎么来了?”我查颜观色,感到自己不受欢迎。也就不好意思往里闯。直奔主题:“我听风兄说令慈身体不适,顺路过来看看。婶婶呢?”邓月婷站在原地没有动的意思:我母亲怕见外人,你的好意我领了,你可以把东西拎回去了。

    我不和她纠缠,对邓仲为难地笑笑道:“小生大老远来,一片诚心。不看过婶婶,怎么好这么回去。”邓仲马上以父亲的身份对邓月婷施加压力:“月儿,杨少侠好心好意,礼数周全。你怎地这般不通情理?还不快快请客人进里面坐?”邓月婷心有不甘,却不敢忤逆父亲。恨恨地瞪我一眼,娇笑道:“杨公子,请。”

    那名女子在一旁坐立不安,向邓仲微微一福,柔声道:“邓伯,奴家也该回去了,叨扰。”邓仲也不好挽留,说:“有空过来玩。”女子应诺,踏着莲步,往外面去。未及门口,先进来一人,与她打了个照面,那人正是杜其风。杜其风见是女子,笑道:“嫣然姐,要回去了么?”嫣然本来很惊慌,待看清来人,哪有拒人千里外的意思,说:原来是风兄弟。上回多亏你帮忙,我和公公还没道谢呢。杜其风呵呵笑道:哪里,有事你说话。俺老杜别的本事没有,就只有一把子力气。那边邓月婷喊上了:风哥哥,王伯伐了几棵枯木,他侄儿又常不在,你去搭把手吧。杜其风立刻应了:好的,我这就去。嫣然推辞道:杜兄弟,有我就行了,我们怎么好老是麻烦你呢。杜其风已在往外走:“大家乡里乡亲的,你跟我客气啥,有说话这工夫,活都干差不多了。”说完,抬脚走了,不一会,又伸个脑袋回来:“仲伯,车我撂库里了,萝卜等我回来弄。”言罢,不见。

    我们这里,邓仲不觉感慨道:“多好的娃啊,我要有这么一个儿子,就是折十年阳寿也值了。”呆呆地出了神。邓月婷不依道:“您这是重男轻女,老封建思想。难道女儿对您和娘不好么?”邓仲疼惜地轻拍女儿撒娇拉着不放的小手,一时忘了我的存在,叹道:“积谷备饥,养儿防老。你大了,终要嫁人的。我和你娘膝下就你一个。我们百年之后,连个送终扫墓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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