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有人走进,容态霙从床底看去,只看到三个人的鞋。走在前面的是双粗布灰鞋,跟在后面的两双却很是华贵,其中一双还是白色绣花鞋。
然后便是店小二殷勤招呼道:“公子爷,少奶奶,这便是二位的房间,不知您二位可满意?”
“不错,不错,”容态霙看着一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应该是在查看房间的情况,“就在这里了。你先下去吧!”
“多谢公子爷,多谢公子爷。”那店小二一迭声的答谢,语气很是惊喜,想来这公子爷很是大方,给了他不少赏钱。
店小二走后,容态霙立刻听到关门之声。
容态霙在心中大叹糟糕,这人已经住进来了,如果他们要逃出去,岂能瞒过着两人的眼睛?
却不料,这时却听那公子爷轻声喊道:“世子,容姑娘,你们可在?”
“我们在这里。”萧应然答应一声,与容态霙一起从床底出来。容态霙这时才终于想明白,原来这两人就是前来接他们的人。
“在下是钱府的钱中陆,特来接世子与容姑娘。”钱中陆不过二十岁出头,眉宇英秀。
“钱兄,多谢了。”两人到这时终于等到救兵。
“此处不是寒暄之地,还是先出去再说。”跟着钱中陆一同来的女子着一身白衣,头上也罩着白色纱帽,将面目挡住,直到这时才解下纱帽,却见容色清丽,幽若秀兰。
钱中陆介绍道:“世子,容姑娘,这位是孙绣帘姑娘。她精通异容之术,可助两位离开这里。”
当下几人便忙起来,孙绣帘和钱中陆前来带有包袱,解开看时,见有各色衣衫和许多瓶瓶罐罐,还有很多容态霙认不出的东西。萧应然换过一身衣服,又在孙绣帘的帮助下修整了头发,贴了胡子,孙绣帘将那些稀奇的瓶瓶罐罐打开,花了一段时间在萧应然脸上涂涂抹抹,等到弄好时,萧应然的模样果然与原貌大不一样了。
孙绣帘又将自己的衣衫换给容态霙,女子出门在外者常有以面纱或纱帽之内遮挡脸面的,孙绣帘此次前来,便是这般打扮,这时将这套行头送与容态霙,她便无须做异容了。
趁着屋外没人,三人一起出了门,走到楼下,客人虽多,但店小二见了刚才才住进来大方给过自己赏钱的钱中陆,仍旧是殷勤前来打招呼:“赵公子,您要出去么?”
钱中陆大方笑道:“没有料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多年不见的好友,想一起出去吃顿饭话话情谊,不知道这瞿洲城内有名的酒楼,小二哥可有好的介绍?”
店小二见了站在他身边改了装的萧应然,也是笑脸相迎,道:“要说酒楼,当然是惠迎居最好了,不但有美酒佳酿,而且那边景色清幽,像公子爷样的人物,自然是要去那样的地方才合心意。”
“好,那便去惠迎居了,多谢小二哥了。”钱中陆与容态霙、萧应然而人大大方方的出了客栈的的大门。门口自有马车等待。
三人上了车,容态霙才松一口气,忽然想到留在客栈中的孙绣帘,担心道:“孙姑娘呢?她不会有事吗?”
钱中陆笑道:“容姑娘放心,绣帘精通异容之术,她要离开客栈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过一会儿,她便会换装离开客栈。等到了晚上我们会一起回到客栈之中。只要这几天我们晚上回客栈,让掌柜的与店小二看到便行了。这几日汪志在城中盘查得紧,如此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听到钱中陆这般精细打算,萧应然心中了送了一口气:“周胜夫妇可出城了?”
“世子放心,他们已经平安出城了。只是汪志那一班人目前正在城中大肆进行搜索,而且现在城里到处都是两位的画像。城门口由汪志亲自监管,目前查得很严,汪志本人又是宫中侍卫出身的行家,就算有绣帘帮忙,怕也会被他看出破绽,所以还请两位忍耐一些时日,在寒舍中屈就一段时间,才谋出城的事。”
当下马车在城中转过几圈,终于停下。
钱中陆伸手在脸上胡乱抹擦,竟有不明的东西纷纷从他脸上脱落。再看时,却见钱中陆已经换了副模样。
原来这钱中陆也是经过异妆改扮的。
容态霙看得目瞪口呆,却听钱中陆笑道:“还请姑娘莫怪,汪志必然也知道世子与我家颇有交情,想来也会密切注意我家的情况,所以不得已这般。现在还请姑娘罩上纱帽,与我一起下车进府。恐怕要请世子屈尊随马车一起进到后院之后再下车。”
萧应然含笑答应,他与钱中陆早已熟识,自然早就知道他经过了改装的。当下钱中陆从马车跳下,然后扶了容态霙下车。早有小厮迎出府来,叫道:“少爷与孙姑娘回府啦!”
钱中陆与容态霙下车之后,直接进府,而那小厮便赶了马车,绕到后院卸车。钱府中钱家老爷已经等在中厅,过了一会儿,萧应然也顺利从后院进来。直到这时,萧应然与容态霙终于可以说顺利的进入了钱府。
这时早已过了午饭时间,萧应然与容态霙两个连早饭也没吃,饥肠辘辘,钱家老爷连忙令人开饭。钱府中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