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任干女儿薛梦走了后,我几乎夜夜做梦,但没有一个美梦,也有没一个恶梦。
今晚我刚躺下就睡着了,就像关电源开关那么快。我一睡着就开始做梦,梦见我的前任干女儿薛梦血淋淋地躺在“三不管”的垃圾堆旁,口里艰难地喊着:“干爹,救我。”
我被她惊醒了,惊出一身冷汗。我立即下床穿衣、出门。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赶往去年捡到她的那个“三不管”。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
满天乌云,天气沉闷。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乡结合部,那堆垃圾似乎比去年还要堆得高了。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
我取出车里的一支三节电池的电筒,走近那堆小山一样的垃圾队,围着它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喊“薛梦,干爹来了。”
才找了一圈,天就开始劈劈啪啪地下起了雨来,而且越下越大,我立即躲进车里。没熄车灯,万一薛梦真的在这里的话,她就能看见我的车就会来找我。
我心烦只有拿抽烟解闷,我也不知抽了多少支烟了,就是不见车灯光圈内有人影闪动。我这一辈子,也只做了这么一回因梦而起在半夜里在这空旷的野外找一个女人的荒唐事就在我迷迷糊糊在车内睡着的时候,我被敲击车门的声音惊醒,我眼睛都没睁开,就一边开车门一边叫道:“是薛孟吧?”
“你去做梦吧!”一个女子的声音,爬进车门,话未落音,对准我就是一拳。
我丝毫也没防备,胸膛上扎扎实实挨了她一拳,不过劲很小。第二拳打来时,我试图抓住她的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一身青色紧身衣服,湿巴巴地贴在身上,脸上似乎贴着一张白色面膜,两个眼睛圆圆的,我敢断定,决不是薛梦。
我失败了,没有抓住她的手臂,相反我的手还挨了她一拳,就跟搔痒那般。车内空间太小,我既不能站起来,又不能使上腿。接连挨上她两拳,心中好生气,当她第三拳击来时了,我顺手拿起电筒去档,这一招她吃亏了,一拳打在我的手电筒上。
女人打架最恨对方打它的胸脯,我倒要看看她是否例外,于是我拿着电筒往她胸脯上撮去,还真撮准了,就好像撮在棉絮上。
“流氓!”她气得大声骂我。
“请你休息一下再打好吗?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我说道。
“把你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她不知从哪里突然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我的胸脯。
我坐在座位上,她躬着腰站在副驾座椅旁,有点居高临下的优势,驾驶室里的灯我没开,看不清那枪是真家伙还是娃娃造,但我暂时不能违拗她。
“身上的钱不多,不过万把块钱,要吗?”我嬉皮笑脸第说道。我相信她手里的枪即使是真家伙她也不会杀我的,因为在暗淡的驾驶室里她的眸子在闪光,不是像杀人那种凶光。
“别罗嗦,拿出来。”她在命令我,她的声音还真脆,我想她年龄不会很大。
“你先把你手里的枪收起来好吧,我又不反抗,万一走火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别罗嗦,快拿钱。”她手在晃动手里的枪。
我从身上摸出钱包来,当着她的面,将里面的钱一张不剩掏了出来,大概有一千多块钱。
“就那么一点。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万多块吗?”显然,她生气了,嫌少了。
“我记错了,钱包放不下,钱就搁在家里了,要不你跟我回去拿?”我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你想耍我?”她冷笑道,那笑声比那把枪还让我害怕,凭她这阴冷的笑声我已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内心嘱咐自己小心一点。
“那只有这么多你先拿去?”我伸手将钱递向她。
“只怪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个穷光蛋,看到你这辆破奥迪,我还以为今晚遇到财神爷了呢,结果是个花架子、纸老虎。”她似乎很不高兴,一边说着气话,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接钱。
我趁她不高兴、放松警惕霎那,捏着钱的手突然抓住了她握枪的手腕,另一只手夺下了她的枪,原来是支仿真玩具枪。
她接钱的那只手立即击向我的眼睛,我丢掉假枪,抓住了她击向我的小手,用力一拉,她整个身子倒进了我怀里。我立即打开驾驶室里的灯,撕下她脸上的面膜。
“大侠,冷吗?”我盯住她长着几颗青春豆的椭圆型脸蛋笑道。
“栽到你手里,你打算怎么办?”她到了这个时候,已不再反抗,胸脯在时高时低起伏,鼻子在一紧一松喘气。湿衣开始蒸发冒热气,将我的衣服也粘湿了。
“你说怎么办?”我将她扶了起来,坐到副驾位上,但我还是紧紧抓住她的右手腕。
“放我走吧,以后见到你的车,决不砸你的玻璃。”
“条件也太低了吗,我给你送去派出所,起码一年。”
“你下不了手的,我今年才十九岁,可能跟你女儿差不多大。”
“你干这行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