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薛梦吃完夜宵回来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幸好没睡着,因为阿闵来信息了,要我立即赶到津东别墅。我一看时间,正好是凌晨四点钟,心中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连开起车来都爽些。
自大年三十日,在津东别墅吃过年夜饭离开后,农历新年这还是第一次回来。我开门进去时,阿闵正在洗澡,闻到一股沐浴液的清香。
“阿唐,你赶快把火锅炖起来,从青岛回来后到现在我还没吃饭,这肚子都粘在一起了。”
“好。”我从食品袋里拿出羊肉和牛肉来,这是她刚才买回来的。
“好舒服,饭可以不吃,这澡不能不洗。”她走到我身边来,边说边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
“快把衣服穿好,这像什么样子?”我瞟了一眼她那婀娜多姿水淋淋的身子。
“不好意思,竟忘了你是男人了。”她调皮地笑道。
“要不要煮点米饭?”我问道。
“算了,有馒头,回笼一下就行了。”她指着挂在壁上的小篮子。
“那馒头是去年买的了,还能吃?”
“不就是一年嘛,能吃。”她格格笑道我把火锅弄好后,就坐在沙发上抽烟。阿闵穿了套水红色的睡衣坐到我身边说道:“拜托你先给我吹干头发再抽烟好吗?”
“你怎么不早说呢?岂不着凉了?”
“你没见我洗头发?”
“你刚才光着身子我不好意思看嘛。”
“这哪里像你说的话?”
“我的脸皮就那么厚?”
“在我面前,越厚越好。”她咯咯笑道。
“在别人面前越薄越好?”我还她一个笑。
“应该是在别的女人面前。”她突然搂住我亲了一口。
“吹干了。”我给她梳头发。
“现在开始喂肚子,我去拿酒,今夜喝茅台。”她拿了两瓶茅台来。
“阿闵,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吃点菜再喝酒。”
“我这肚子能屈能伸,就是三天三夜不喂它,它也从不捣乱的。先干一杯。”她举起酒杯看着我。
“为胜利干杯?”我举起酒杯望着她。
“为第一个战役的胜利干杯!”她干杯。
“为争取更大的胜利干杯!”我干杯。
“阿唐,薛孟怎么样了?”
“我刚陪她吃完饭睡下就接到你的信息。阿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别人导演的一场戏。”
“我干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她跑了,龚媛这小精灵这次也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是说龚丽娜抓到的就是这个替身薛孟?”
“是的,龚媛赶到机场时,这个薛孟就站在通道门口前面,她就把她带走了,带回来一讯问,大呼上当,真正要抓的薛梦当时正在候机厅,再去时,人已飞走了。”
“阿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薛梦的真实身份的?”
“在你认识我之前。”
“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
“为了把这场戏演下去。”
“是怕我泄密?”
“是怕你不要她。
“假如我真的跟她结了婚呢?你不害死我?”
“阿唐,我第二次跟你见面时就说过,想得到你的女人太多,但属于你的女人却很少。”
“你也真会折磨人。”
“被美女折磨也是一种享受。”
“现在这个薛孟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应该是这曲戏里的女主角。”
“你的意思让她替代我的干女儿薛梦。”
“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
“我只是让她叫我干爹而已。”
“干爹本身就是一份亲情。”
“我担心又是假的。”
“有些东西假的要比真的还好。阿唐,我打开电脑先查件资料再喝,最多五分钟。”
“我也正想放松一下。”说完,我开门去到河边。
迎面吹来的风虽然还有一股寒意,但却夹着几分春天的气息。河水哗啦哗啦地响,汽车从头顶的大桥上隆隆轧过,天上没有星星,月亮也已溜进了美国。地上没有蛙鸣,它们还在地洞里没睡醒。就是这么一个夜晚,让我突然苍老了许多。
我很想吟几句唐诗宋词,却总找不到切合现实的佳句。我很想唱几句红色歌曲,但又觉得自己还远离威虎山。
智者百密也有一疏,我这一疏疏得太大了,差点前功尽弃。我望着久违的星空叹息。
“阿唐,吹凉风降温?”阿闵悄悄来到了我背后,双手箍住我的脖子,脚往上一缩,趴在了我背上。
“头脑不能太发热。”我反转双手兜住她的屁股。
‘你不是昆明型头脑,四季如春吗?”她一只手摸我的耳朵。
“突然去了趟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