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火燎地想进入的时候,她会马上夹紧双腿,跟我提条件, 一般有两条:一是不许再生她的气;二是做完后立即去菜场买好吃的来,至少要有一条鲈鱼, 两斤河虾,每当张岚提条件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上大学时,我初次压到她身上的情景,当时 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我就是在她的“性诱惑”下答应娶她的,虽然我亲耳看见她 在田波光身下发生高潮般的呻吟。也许这就是男人的一个致命弱点,当原始的欲望被撩拨, 呼醒后,就会如江河决堤般一泻千里,势不可挡。公螳螂在和母螳螂交配后,甘心情愿地被 母螳螂吃掉,昆虫尚且这样,何况人呢?也许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是有没人考证过,柳 前辈有没有性功能障碍之类的毛病呢?这就不得而知了。我曾经问徐容华一个问题,如果在 绝对安全的环境里,有一个令你心仪已久的女人勾引你,她不要你负任何责任,你会不会上 她?徐容华想了一下,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又很快加了一句,“不过,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 能发生的。” 如今张岚牛起来了,每天除了早饭在家吃泡饭,中饭、晚饭单位全包,由一家快餐公司定时 送来,吃不吃由你,全由公家买单,不用个人掏一分钱。伙食的标准是10元一顿,三荤三 素,还有一个汤,饭菜质量颇高,远比我的手艺强。因此张岚近来对我厨艺的批评也逐渐增 多,见我不接受她的“投诉”,索性不在家吃晚饭了,即使偶尔在家吃一点,也美其名曰, 是怕我寂寞,陪我吃饭。最近跟我斗气后,连偶尔陪我吃饭也免了,于是我也懒得做饭了, 在饭店里吃饭,或者回家泡碗快餐面,简单对付一下。晚上,我和张岚一个抱着电视,一个 抱着电视,互不侵扰,自得其乐。
周末的晚上,我正一边在电脑上写稿子,一边用耳机听着周蕙的《约定》: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 是为祝褔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的爱你 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 手机响了,看了一下号码,是黎娟打来的,我赶紧躲到卫生间里接电话,顺便瞟了一眼张岚, 她正聚精会神看一部台湾言情剧,里面的男女主角正为一件琐事又哭又闹,吵不可开交。 “我无聊死了!”黎娟的声音懒洋洋地。 “没人陪你玩?” “没有。” “同学呢?” “喂,今天是周末唉,你搞没搞错,还有女生没男朋友陪着玩吗?” “我今天不能陪你,有篇稿子编辑急着要。” “你正在写?” “是啊。” “我也没有打断你的思路?” “当然有了,我想好的几千字被你的电话铃一吵,全忘了。” “那不好意思了,全是我的错。” “怎么惩罚你呢?” “随你的便了,性虐待,性变态都可以。”黎娟“嗤嗤”地笑出声来。 “可惜你说的花样我都不会。” “行了,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崇高,我继续无聊吧。” “不会再去上网搞一夜情吧?” “怎么了?吃醋啊?不会对我动感情吧?”黎娟笑得很响。 “怎么会呢?我只是提醒你,变态色魔很多的哦,一般都是先*后杀。” “别说得这么恐怖好不好,随便问一句,你老婆在吗?” “想过来陪我啊?” “别臭美了,我只是怕她在家,给你打电话不方便,弄不好老婆罚你跪搓衣板就惨了。”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想去爬紫金山,减肥。” “那好啊,一起去。” “明天有空。” “没空也要陪你。” “就这么定了,Bye-bye!” “Bye-bye!” 从卫生间里出来,张岚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初夏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时,紫金山的各条登山道上就挤满了晨练的市民。这个时节的紫金 山已是一片葱笼,蓊蓊郁郁的山林深处,画龙点睛般地点缀着些亭台楼阁,绿油油的树叶上 挂着晶亮的露水,微风过处,叶片轻轻点头,露水便像一颗颗珍珠似的四散开去,倏地钻入 脚下那片如茵的草地,没了踪影。晨风轻柔地拂过人的脸庞,带着清新潮气的味道沁人心脾。 我和黎娟跟着登山人群慢慢攀爬,颇为悠闲,一点都不觉得累,不到一个小时就登上了头陀 岭。站在岭上极目四望,只见云雾茫茫,山风轻拂,水汽萦绕,山谷中直耸的雾幕像一片舒 卷的旗,越过山脊,直挂云霄。 黎娟穿了件露脐装,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短裙,脚蹬一双蓝色的运动鞋,一路上挥撒着欢笑, 处处显露着青春的靓丽。她的活力明显感染了我,引得我跟她在山林中疯笑狂叫,追追打打,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洞门口。 “你看,这里有一个山洞。”黎娟兴奋地叫着。 “你知道这是什么洞吗?” “老虎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