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又从县医院转到省城南京的医院,检查结果是肝硬化,已经快到晚 期了,如果不治疗,就活不了几天了。”黎娟的神情很黯淡,“我得到消息,请假赶到医院时, 妈妈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我们俩抱头痛哭。” “我妈哽咽着说:妈这回可能不行了,今后就苦了我的女儿了。” “我抹着眼泪说:妈,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我妈说,傻孩子,治病要先交两万元押金,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黎娟的眼圈发红,“你 知道的,我妈从厂里下岗,长年吃低保,我爸长年不干活,只晓得糟蹋钱,我妈生病住院后, 他不但不管,还干脆扬长而去,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我上大学的学费是我妈跪在亲威面 前,头都要嗑破了才借来的。” “我从医院出来,就在网上发了一条信息,两万元卖处女贞操,我的男朋友就买了我。” “看来你男朋友很有钱。” “是他爸爸有钱,他爸爸是个局长。” “后来呢?” “有了这两万元钱,我妈做了手术,暂时保住了性命,为了少花点钱,住了三个月医院就回 老家扬州了。” “你是个孝顺的女儿。” “其实我卖处女贞操并不全为了我妈。一上大学,我的不少同学就把自己交出去了,我背着 贞操自己都觉得累,还有我听同学说那种滋味很奇妙,早就想找个机会尝试一下了。” “如果你今后不嫁局长公子,嫁的那个老公在意你的贞操,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骗他的,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他,我不是个处女。” “他如果不能接受呢?” “那我就跟他‘Bye-bye’好了。” “如果一个包工头想买你的贞操,你会愿意吗?”我掩饰不住对老朱之类包工头的偏见。 “如果他长得不是太可怕,干净一点,也无妨啊!” “对我这样的帅哥会不会另眼相看呢?” “喂,自己说自己是帅哥,不害躁!”黎娟对我做了个鬼脸,样子很可爱。 我说:“我这叫自信。” 黎娟笑着说:“算了吧,还不如叫傲气。不过我就是喜欢有点狂妄的男人,至少比自卑的男 人可爱得多。” “是不是最好还带一点匪气的那种?” “你是不是啊?” 黎娟歪过头来看我,调皮的样子像一只林中觅食的小鹿。 我一把把黎娟抱起来,黎娟惊慌地叫了一声。我快步走进卧室,把她扔到床上,她的身子在 席梦思床上一上一下地跳动着,好依旧大声叫着,笑着,惊慌的声音里渐渐加入了兴奋的成 分。 我像个发情的野兽撕扯着黎娟的衣服,“轻一点,别弄坏了我的衣服。”黎娟嗔怪道。 我发狂似的抚摸着,吻着她全身的敏感部位,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越来越大,最 后她终于忍不住提出要求:come on !我受不了了! 在我剧烈的动作下,黎娟明显达到了高潮,她的香汗淋漓,目光飘忽,下面湿得厉害,呻吟 声开始变调,双臂死死地抱住我,手指深深地扎入我的后背。 激情过后,我们不紧不松地搂在一起,觉得很舒服,黎娟开口说:“能不能提个要求?” 我点点头。 “今晚能不能不走?” 我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即使玩到凌晨我都会回家,可能是因为我认床,在陌生的床上,搂 着不太熟悉的女人,再困我都睡不着觉。 见我有点犹豫,黎娟说:“如果有难处,你可以拒绝我,我不会在意的。” 我说:“好吧。” 黎娟顿时露出微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拿起电话,打给张岚,“我还在田波光家,这小子输了十盘棋还不服,硬要缠着我下个通 宵,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 “你们又不赌钱,怎么那么上瘾啊?”张岚正在看电视,声音很嘈杂。 我*开话题说:“到田波光那里上班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岚说:“下个星期先去试试看吧。” 我说:“好的,我跟田波光说一声,就这样吧。” 通话结束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光着身子搂着另外一个女人,跟自己老婆撒谎,有点对不起张岚, 特别是如今已经发展到夜不归宿了,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这么想着,以至于拿着电话的手 好一会儿都没放下去。 昏黄的灯光下,黎娟一直静静地注视着我,她明显感觉到我有些异样,“都是我不好,害得 你如此为难。” 我说:“傻丫头,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呢?把一个有老婆的男人留下来过夜,确实有点不妥的。” 黎娟白晳的脸上闪着两 朵红云,我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黎娟突然摆脱我,下了床,光着身子跑进客厅,很快响起了贝多芬的钢琴曲《欢乐之歌》。 黎娟飞快地跑回来,重新钻进我的怀里,问我,“这首曲子能不能调节一下你紧张不安的情 绪?” 我用力拥抱了她一下说:“谢谢,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你老婆漂亮吗?”女人关心对手是否漂亮的欲望就跟男人关心对手是否强壮的欲望一样迫 切。 “他很漂亮。” “比我漂亮吗?” “她跟你不是一个类型的女人,不好比。” “哼,什么叫不好比?肯定是你认为她比我漂亮,不想说出来伤我的心罢了。” “你如果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黎娟伸手关掉床头的灯,假装生气地把身子背对着我,可是很快又转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