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丫头口中肯定问不出结果,气得几天都不理她,她却死乞白赖地找我说话,真是受不了!
“哥,下午有空吗?”丁雪娇问我。
“干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陪我去做头发吧?”
“我没空。”
“好哥哥,求求你了,马上就要实习了,我要用一个全新的造型出现在别人面前。”
有办法拒绝吗?她满面春风地去换鞋,“你穿成这样就出门?”我皱着眉问。一件雪纺小吊带,也太露了吧?
“怎么不行,是你老土了吧。”她不满地回道。
发廊里全是人,我对她说:“你进去吧,我想躺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她叫醒,“哥,好看吗?”
不会吧,好好的头发被她整成这样!她笑着问:“看我像不像HEBE?”是有点,SHE中的可爱小天使田馥甄就是这个发型。
她近乎谄笑着问我:“哥,我们俩是不是很亲?”
“算是吧。”我警惕地应道。
“帮我把费用报了吧?”剪发带焗油,总共180块。
“怎么这么多?”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这是经典的BOB头呃。”
“BOB头?我不懂。”
原来所谓的BOB头就是上世纪60年代沙宣设计的短发,清新自然,易于梳理,被白领一族所喜爱。这两年随着复古风潮的流行,BOB头再次被人们接受。你还别说,穿件吊带衫,顶个BOB头,看上去不仅清爽,还带着几分俏丽。
“这我不能报。”女为悦已者容,幸福的样子总是裹着一层甜蜜的外衣,“一看就知道这身装扮是为了取悦林的,我干吗当那冤大头?”
“哥......我恨不得一下掐死你!”
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家,丁雪娇忽然凑到我面前,嗲嗲地说:“吴桐哥哥,教我开车吧?”
“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她指着旁边一位穿红衣的女孩说:“你看她开车的样子多帅!我也想像她那样。”
“好,明天就陪你去驾校报名。”我随口说。
“我不,你先把我教会,都说一点不会的女生去学车,都会被教练吃豆腐的。”我晕。
第二天驱车来到闵行华漕的一个工业区,这里因为拆迁,有很大一块空地,除了几个拾荒者,基本上没有人,是一块绝佳的练车场地。
把我学到的驾驶知识和自己的开车心得给她讲了一番,“一踩二挂三打四摁五抬,轻抬离合慢给油”
“这么简单!”她嘟哝道。
一开始配合的很不好,不是熄火,就是油门过大,看着这么新的一辆车让她穷折腾,真是心痛。
离合总是踩不到底,齿轮发出“咔咔”声,我瞪着她说:“让你一脚踩到底,你没听见啊?是不是腿太短?”
那一刻她的眼神能吃人。好在她不笨,再加上我教导有方,半天功夫就开得像模像样,我也轻松了好多。
口好渴,看见对面马路边有家小卖部,我对她说:“我去买水,你千万别动车。”她满口答应。等我返回时,发现车没了,我脑袋“嗡”的一声,当时就懵了。
跑到马路另一侧,只见她把车停在车流中,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把车挪到安全的地方,我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愤怒情绪,一通臭骂,她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胸部上下起伏。
再也不敢教她了,强马吃车地把她送到驾校,一个月后她如愿拿到了驾照。
开学不久我们就踏上了实习的路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厌倦了死气沉沉的校园生活,对外面的东西都感觉很新鲜,这是刚到实习单位时我的第一感受。
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这些社会人都把自己包裹在一层防护膜里,他们都按自己熟识的圈子活动,对新来的人很排斥,远不如我们在学校的那种单纯和简单。
和我一起的还有别的院校来实习的两位大学生,竞争从一开始就存在,大家为展示自己的能力,获得一个中肯的评价而发奋努力。忽然想起系主任的一句话:“踏上社会,就要接受残酷的现实。”
也许是齐姐的舅舅特别关照,整个办公室就我最闲。刚进去的那几个星期,那俩人每天都忙着给别人整理资料、复印、打字,我却整天坐在那里熟悉一些合同文本。看着别人都是一副很忙碌的样子,自己却干这些无聊的事,简直让人抓狂。
“很后悔选择这样的公司实习。”我在网上对“思事成伤”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