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脑袋里净想着丁力的事,我梦见丁力被反剪双手押赴刑场,随着一声枪响,丁力倒在血泊中,我猛地被惊醒,再也无法入睡。
吃早饭的时候,我恹恹地打不起精神,齐姐问:“小桐,你怎么刚起来就犯困。”
我捶着头说:“没什么?昨天夜里没睡好,感觉好累。”
“你上午不是没课吗?等会再睡会吧,”齐姐关心地说。
“不行,我还要处理丁力的事。”
当我赶到书屋时,徐姐正在招呼客人,徐芳则呆呆地坐在旁边发呆。徐姐对我笑笑,招呼完客人后替我泡了一杯茶,关心地问:“小桐,你昨晚没睡吗?眼睛怎么全是血丝?”
“想起丁力的事就烦,哪睡得着?”
徐芳看着我说:“吴桐,你说丁力会不会死呀?”
“不会,别瞎想,”我说:“昨天法庭上的辩论你没听明白吗?贩卖毒品罪肯定不成立,最坏也就是非法持有毒品。”
“丁力是无辜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救他呀。”
徐芳眼里闪出一丝希望的光,转瞬就熄灭了:“这地方我们人脉资源一点也没有,拿什么救?”
“是啊,都说有力没心是可气,有心没力是悲哀,这干着急也没用呀!”徐姐幽幽地说。
“怎么办呢?”我怔怔地瞅着手中的杯子,一股热气袅袅上升,慢慢消散,“现在我们首先要找到徐贵香,只要她肯出来作证,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律师都说她不会出来作证,我们这样不是白费力气吗?”徐芳无奈地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们怎么能找到她,这么大的上海,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是啊,”我挠挠头:“怎么办呢?”
不知怎么离开书屋的,头好疼!我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后面响起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闯红灯了,差点被疾驶而来的汽车撞上了,司机伸出头骂道:“侬眼睛瞎了,红灯侬没看到呀?侬这是作死!”
司机不容我反驳,开车扬长而去,是一辆黑色奔驰,“有奔驰就了不起吗?耀武扬威的!”我恨恨地想。
奔驰车,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那个特别的车牌号:沪B 58XX8,对呀,找到这辆车不就找到徐贵香了吗?
我打了个电话给许姐:“姐,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有呀,请我吃饭?”许姐在电话中疑惑地问:“有事吗?”
“我们见面后再说吧。”
我刚到饭店没一会,许姐就到了。
“想吃什么?”我笑着问。
“想吃的东西太多了,你请得起吗?”
“请得起,再怎么说我也是老板的儿子。”
“让我好好看看,这小男人可是老板的儿子呢!”引得旁边的人侧目而视,好尴尬!许姐伸伸舌头,小声对我说:“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许姐又说:“我就来份鸡排煲仔饭。”
这也太简单了吧?许姐笑着说:“下次再请姐吃好的吧,这次就将就些吧。”
煲仔饭上来了,我扒着米饭,觉得胃里被堵得满满的,一点都吃不下。许姐问:“小桐,昨晚熬夜啦?一点精神也没有。”
我摇摇头。
许姐又说:“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
我嗫嚅了很久才把丁力的事告诉了她,许姐问:“说吧,要我帮什么忙?只要是不违法的事我都尽量帮你。”
“能不能帮我查查这部车的信息,”我将写好的车牌号递给她,许姐看了看纸条说:“这个好办,我查到后马上告诉你。”
“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我红着脸说。
“你还真不贪心!”许姐笑着对我说:“一块儿说了吧。”
我把徐姐想把点点弄到上海读书的事情告诉了她,许姐哈哈笑着说:“小桐,你怎么那么多姐姐,算上我一共有几个?”
见我的脸更红了,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说:“这件事更好办了,我有个同学在教育局,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
下午是一堂选修课,最近不知怎么搞的,上课老打瞌睡,姚雪更干脆,直接匐在桌上呼呼大睡,丁雪娇用笔捅了捅我说:“你俩上辈子八成是猪投胎的,怎么那么多瞌睡?”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匆匆跑回家,准备补上一觉,这时手机响了,许姐告诉我说:“那台车挂靠在一家叫银箭物流公司的名下,地址在闵行金都路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