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姗姗来迟,没课的时候我基本上龟缩在家里,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码字和长脂肪,我的那篇小说已到了最后收关阶段了,前几天有家出版社和我联系,说对这部小说很感兴趣,有意出版。
能出版当然是件很高兴的事,我和齐姐击掌相庆,齐姐笑着说:“看不出,我还有幸认识一位作家。”
我恬着脸说:“要不要留个签名,趁我没火时赶快多签几个,出名了就值钱了。”
“签什么地方呢?”齐姐苦着脸,转过身说:“要不你就签在奴家的背上吧?”
我笑着说:“好啊,好啊!岳飞背上是‘精忠报国’,你的背上签什么呢?让我想想.....就签‘早生贵子’吧?”
“恶俗!”齐姐气得用脚踢我。
昨晚熬得太晚了,早上我抱着书走进课堂,坐在教室的后排靠窗户的地方,这里可以看见很多刚刚盛开的迎春花。
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大家都凝神静听的时候,我发现教授的脸渐渐模糊,刚开始硬撑着,后来实在不行了,我头一歪睡着了。
我的书出版啦,我收到好多好多钱,太多了,我搬也搬不动了,只听齐姐说:“小桐,我们这辈子都不用干活了!”有钱,真爽!......约会周公的我,突然从椅子上滑落,“哎哟”,头碰到后面的桌子上,好痛啊!教室里哄堂大笑,我睡眼朦胧地从地上爬起来,发觉好像有不名液体从嘴角滑落,教授很生气,走过来问道:“同学,你还好吗?听我的课不至于要命吧?”
我红着脸说:“对不起,我不小心.....”
“别说了,你这是在耽误大家时间,我们继续上课。”
中午吃饭的时候,齐姐见我不停地揉着后脑勺,忙问我怎么了,我不肯说,越这样她越关心,最后只好红着脸把上午的丑事告诉了她,逗得齐姐“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我生气地看着她说:“我受伤了是件很可乐的事吗?”
“不是,哈哈,太好笑了,就是刹不住,”她搂着肚子接着笑。
饭后再也不敢摸电脑了,好好地睡了一觉。
齐姐晚上还有课,晚饭是在学院食堂解决的,吃完后急急往家赶,走到校园门口的书报亭时我将车停下来。
“来一份《新民晚报》。”我将5角钱硬币递过去。
“对不起,晚报涨价了,7毛钱一份。”
这年头,什么都涨价!我摸摸衣兜,没有零钱了,“算了,不买了。”
“我这有。”
我回头一看,只见丁雪娇和姚雪都站在我身后,便笑着说:“哟,两位大美女呀,这是去哪里呀?不上晚自习啦?”
姚雪鼻子哼了一声说:“本小姐从来不上晚自习的。”
“我们准备去喝咖啡。刚才在门口哪来那么大架子?叫你睬也不睬!”
“是吗?我真的没听见,这样吧,为表示歉意,今晚的咖啡我请了。”
“吔,要的就是这句话,”姚雪高兴地说。
走了没几步,我心有不甘地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们是不是成心讹我?”
二人扭头就往回走,嘴里嘟哝着:“这么小气的男人,真是少见!别人想请,我们还不去呢!”
急得我忙赔不是:“二位姑奶奶,就给我个面子吧?”
“真是诚心诚意请我们?”
“诚心,肯定是诚心!”我陪着笑脸说。
“那就给你个面子吧。”
上岛咖啡店里,我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我们叫了拿铁咖啡以及鲜虾沙拉。丁雪娇看着我说:“没事吧?”
“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你的头呀,不碍事吧?”
“没事,”我红着脸说。
“吴桐,真要感谢你,”姚雪说:“我当时也快睡着了,你那么一摔,倒把我弄清醒了。”
我无言,小丫头口无遮拦,继续说:“吴桐,还好你没出事,否则就丑大了,读书读成重伤或者毙命,那可是天下奇闻......”
我拱拱手说:“姐姐,您就饶了我吧!”
说实话,我不喜欢喝咖啡,虽然这种舶来品很有文化气韵,与传统的中国茶相比,显得别致。它的颜色非红,非黑,于是人们只能称之为“咖啡色”,冲好一杯咖啡,然后用长柄的不锈钢勺慢慢搅动,称得上是雅致,但喝起来总感觉没有中国茶来的实在,也品不出来中国茶的那种醇厚悠长。
丁雪娇看了我一眼说:“吴桐,听说在丁力那儿发现了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