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中午11点多才醒,却还躺在被窝里不愿动弹,好好体会着赖床的美好感觉。听见楼下齐姐下班开门的声响,紧接着是那熟悉的高跟鞋“笃笃”敲击楼梯的声音。
齐姐敲了两下门说:“小桐,快起来啦,我买了便当,等会凉了。”
我应了一声,闭着眼睛又在床上躺了约5分钟,慢慢坐起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等我下楼时见齐姐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她催促道:“快点洗脸,我先做个西红柿蛋汤。”
“来,看看这蛋汤怎么样,这可是我第一次做哦。”
我尝了尝,还可以,就是有点偏咸,赶紧好好表扬了一通,齐姐兴奋的满脸通红,不停地往我碗里舀汤,嘴里说着:“好吃你就多吃点!”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灌。正在这时,齐姐的手机响了,齐姐皱了皱眉,嘟哝着起身从茶几上的坤包里取出手机,看了一下马上接听:“喂,彭律师呀......什么?下午要见见我们......有空,有空......好,好,1点钟见,拜拜!”
齐姐看着我说:“律师让我们下午去他那儿,听说你那同学还犯有其它的案子。”
“其它的案子?不会吧?”
“快吃吧,见了律师就知道了。”又把自己的那份鸡翅放进我的饭盒里,我推辞着,齐姐说:“我怕胖,不敢吃这些东西。”
去见律师的时候我们把徐芳也捎上了。我们12点35分就赶到事务所,太早了,我们只好守在门口,一直等到1点钟时楼道里的人才多起来,彭律师的办公室在二楼西北角,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坐。寒喧了几句就直奔主题,彭律师说:“警方在补充侦察阶段,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750克冰毒。”
“毒品!”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律师点点头,接着说:“我们国家的法律对毒品这块是很严的,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处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没收财产,毫无疑问,如果罪名成立,我的当事人很可能性命不保!”
徐芳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您说毒品在他的房间里搜到的,我不明白,他哪儿有房间,我怎么不知道?”
“这位是?”
“她是丁力的女朋友,”我赶紧解释说。
“不对吧,听说是她女朋友指证的,那女孩子我看过,很苗条.....”
话没说完,徐芳就晕过去了,我们吓坏了,赶紧猛掐她的人中,醒过来的徐芳放声大哭,把律师弄得怔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齐姐示意我把徐芳弄到车上去。徐芳一直在哭,嘴里不停地说:“丁力这个王八蛋,一直在骗我!”我怎么也劝不住,只好随她。
齐姐过了很久才下来,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徐芳说:“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人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问题!”徐芳的哭声更大了,齐姐劝了好半天才勉强止住。
齐姐将她从律师那里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我们。
齐姐摇着头说:“律师说丁力是不是参与了毒品交易,要看法院最终是怎么认定的。”
往回走的路上,徐芳说:“吴桐,能不能送我去丁力的父母那儿,我想去看看他们。”我看了一下齐姐,她点点头。
这是闵行乡下一间很小的出租房,丁力的父亲不在,丁力的母亲呆呆地看着我们,才几个月不见,她已经是满头银丝,徐芳叫了声:“阿姨!”
丁力的母亲“哎”了一声,两个女人被同一位男人弄得筋疲力尽,丁力的母亲把徐芳搂在怀里,哭着说:“丫头,我们对不起你!都是我那儿子不成器呀。”
哭了好一会,徐芳问道:“叔叔呢?”
“他去打短工去了。”
“你们钱不够用了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不是,这案子一会半会不可能结的,闲在家里会急出病来的。”
徐芳把我叫到一边问我有没有带钱,我和齐姐加起来才800块,齐姐说:“够不够?不够让小桐去银行取。”
“够了,我这里还有500多块呢。”丁力的母亲推搡着,最后还是收下了。
车子刚开出没一会儿,徐芳问我:“吴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丁力另外有女朋友了呀?”
我“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继续开车。
“我真傻,你们原先关系那么好,忽然一下就疏远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徐芳接着说:“我还以为你俩因为书屋,在经济上闹矛盾呢。看来整个件事中,我才是一个傻子!”接着又哭。
齐姐在天钥桥路附近下了车,关照我先把徐芳送回去,等会去太平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