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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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本衙内看上去很像一个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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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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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营业员一怔，笑了起来：“小孩，我们这里只收东西，不卖。你走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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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来买废电机。我爸爸是修理工，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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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长得贼帅，加上嘴巴甜点，颇能讨女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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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果然管用，营业员的态度马上友善起来，不过还是拒绝了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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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小朋友，公家的东西不能卖给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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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实话。那时节的废品回收公司，回收废品的时候可以针对私人，销售却是公对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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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照样付钱就是了。反正现在又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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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拿出那几张一元的人民币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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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营业员果然心动，对视一眼，又四周瞧了瞧，就朝里面喏了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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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不出我之所料，废品里其实有许多好东西。一大堆废电机里面，至少有五六个是基本能用的。估计有些是赃物，还有一些是工厂管理不善流出来的。做废品卖掉，肥了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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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一个基本完好，连轴承都连在一起的电机走到柜台处，将四块钱放在桌子上，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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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这种私下交易，谁也不愿意声张。两名营业员平白得了一注意外之财，料必要高兴好几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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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惕见我真的拿了一台电机回来，就有顿足捶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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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想忽悠我一把。吹风扇，自己还没有那么娇贵，那是上等人才配得到的享受。他一个没正经职业的瘸子，可不敢这么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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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嘛一张白铁皮来剪风扇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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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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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啰嗦。只管去找白铁皮，到时我给你画出来，你照着剪就行了。另外还要搞一些铁丝，做风扇防护罩用的是剩下的一块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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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五块钱都泡了汤，突然又还回一块，方文惕滴血的心灵得到了些许安慰。无奈之下，只得唠唠叨叨去找我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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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方文惕瘸着一条腿，做这些事情蛮利索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久之后居然真弄回一张白铁皮和一小捆铁丝，只不过锈迹斑斑，粗细不一，卖相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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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已经将电机整好，正在用一个小木箱子改装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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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惕只是不大懂得无线电知识，双手十分灵巧，又是成年人，力气比我大得多，干这些活计正是拿手好戏，不到一个小时，叶片剪好，用砂纸将铁丝打磨光滑，一个像模像样的防护罩也做成了。没有电钻，我就土法上马，叫方文惕用凿子在叶片根部凿出三个小洞，用螺丝钉铆结实，安上防护罩，接通电源，叶片立即疯转起来，一阵阵凉风拂面而来，那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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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惕本来可惜他的几块钱，如今见电风扇当真做成了，不禁喜笑颜开。争抢着站到风扇前头，肆意享受炎炎烈日下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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