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柏森上校,您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很不错。”施特莱纳看到克劳柏森那副健壮的身体,心想齐楚雄大概是误诊了,于是他笑着说:“我的保健医生是个负责任的人,他对人很真诚,但是每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所以我请您接受我的道歉,不要为此感到紧张。”
“将军!”齐楚雄着急的说:“您这样做会害死克劳柏森上校的!”
“好啦!”施特莱纳一脸不悦,“在没有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之前,你不能信口开河,万一克劳柏森上校的身体没有问题,那你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看到施特莱纳那种不信任的表情,齐楚雄欲言又止。而克劳柏森在向他投去一道不屑的目光后,就在普吕格尔的带领下,和一群党卫军军官展开了热烈的交谈。
“亲爱的齐,我真搞不懂,您什么时候对德**官的生命如此关心,难道您不明白这是在帮我们完成发动战争的准备吗?”霍夫曼言语中极尽讽刺,他虽然知道齐楚雄的医术高明,但是他也不相信单靠握手就知道克劳柏森的生命危在旦夕。
“您别忘了我是个医生,”齐楚雄说,“我总不能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一步步迈向死亡,这可不是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
“您真是位好人,”霍夫曼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是奉劝您一句,靠危言耸听来获取德**官的信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搞不好,会让大家更讨厌您。”
“您很快就会知道我的话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齐楚雄断然反驳道。紧接着,他便向正与普吕格尔的部下热烈交谈的克劳柏森走去。
“上校先生,”他在克劳柏森身边停下脚步:“您目前的身体状况十分危险,如果不立即接受治疗,那么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
“谢谢您的提醒!”克劳柏森不耐烦的一摆手,“您还是把这些话留给别人听吧,我相信自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上校先生,您真的应该听从我的劝告。”
“哼!听从一个囚犯的劝告,这种事情我可干不来,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齐楚雄的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他强忍住被羞辱后的愤怒,耐心道:“上校先生,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但是对一个医生来说,挽救生命是我的职责……”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克劳柏森深凹的眉沟中升起一团怒火,“如果您不想被视为骗子的话,就请从我身边赶紧离开!”
看到自己的好心并未得到认可,齐楚雄只好无奈转身离开,一群党卫军军官随即在他身后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
“你们瞧,这个中国人看起来真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我真搞不懂,我们的统帅怎么会任命这样的人担任自己的保健医生。”
“可是我听说他的医术的确很高明。”
“算了吧,你们也不想想看,他的国家里有什么?除了愚昧就是落后!在我看来,他治好统帅阁下的病完全是碰运气,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有什么高明的医术!”
“嘿嘿,你说的不错,一个劣等民族的医生怎么可能拥有高明的医术呢,他们所有的文化都是垃圾,根本不能与我们伟大的日耳曼民族相比。”
军官们顿时爆发出一阵透着蔑视的笑声。
不过,霍夫曼心里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困惑,焦急和烦恼汇成一股飓风,在他心里不停的刮来刮去。
这个中国人今天是怎么了?他到底想在克劳柏森身上做什么文章?难道说,他真的打算融入日耳曼人的世界吗?不,这不可能,如果把他的不幸遭遇换到自己身上,那么就算是有人把一座金山放在自己面前,恐怕也无法让仇恨消失分毫!
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