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克劳柏森正想和路德维希再聊上两句话,却突然发现一个陌生的眼神正在注视着他。
这是一个长着东方人面孔的年轻男人,他个子不高,身上穿着一件由许多块布料拼接而成的黑色大衣,一双乌黑的眼眸中充满了与生俱来的善良光芒,瘦削的脸庞上写着坚毅果敢的勇气,他虽然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可是却让人们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而这也使得克劳柏森对他充满了好奇。
“坐在你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克劳柏森开始向路德维希打听齐楚雄的来历。
“很高兴可以认识一位众人心目中的英雄,”齐楚雄站起身,对克劳柏森伸出手,“我的名字叫做齐楚雄,现在是施特莱纳将军的保健医生。”
“哦,原来您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神医!”克劳柏森惊讶的说,“我早就对您有所耳闻,听说如果不是您施手相救,我们的统帅肯定活不到今天!”
“这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齐楚雄淡然一笑,掩饰住心中的烦恼,他正想抽回手,可是医生的职业习惯却让他做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克劳柏森上校!”他的眉头拧成了一股麻绳,“您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危险!”
“什么?”克劳柏森用明显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齐楚雄并不理会克劳柏森的惊讶,而是迅速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完全证实了自己的推断。
“我问您,您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感觉到面部经常会出现不明原因的抽搐?”
克劳柏森一愣,“是啊。”
“那我再问您,您的手脚是否已经出现了局部麻木的症状?”
“是……是啊,可您是怎么知道的?”
“别忘了我是一个医生,”齐楚雄说:“您必须马上接受治疗,不然的话,您就有生命危险!”
“这怎么可能呢?”克劳柏森被齐楚雄的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实话跟您讲吧,您身上目前存在的症状就是脑中风的前兆,如果不立即进行治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哇!”餐厅里响起一片惊讶之声。
克劳柏森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却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他记得很清楚,原第六集团军司令官冯·莱歇瑙元帅就是因为中风而死。作为一个曾经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的军人,他并不害怕死,但是他不希望和莱歇瑙元帅一样死的那样突然,他还有满腔的抱负没有完成,他必须活着!
“中尉,”他把困惑的目光转向路德维希,“你可以为我诊断一下吗?”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路德维希不安的摇着头,“他的医术可比我高明得多,所以我相信他的诊断错不了。”
一种绝望的情绪弥漫在克劳柏森心间,他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一股股血液不停的冲撞着太阳**,他突然觉得自己眼前失去了方向,好像走进了一座见不到阳光的黑暗森林,他张开嘴,想要说句话,可是最后却只吐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齐!你可不要随便和人开玩笑!”施特莱纳明显对刚才的听到一切感到震惊,“在没有进行细致的检查前,怎么可以草率的作出结论呢?”
齐楚雄双手一摊,道:“将军,我看得出来,您非常欣赏克劳柏森上校,而我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为了拯救他的生命,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克劳柏森上校这样曾经在战场里立下赫赫战功的人,绝对不可以死于非命,如果您同意的话,我请求您允许我立刻对他进行治疗,当然,我可以保证,只要克劳柏森上校积极配合我的治疗,两个月后,我就可以让他恢复健康。”
“不!我不相信!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克劳柏森此时如梦方醒,他想要挥动手臂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可是他的手却不听话的呆在原地不动,指尖还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感。
“克劳柏森上校,我劝您还是听从齐医生的话,立刻接受治疗吧,”霍夫曼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我们可不能让莱歇瑙元帅的悲剧再发生在您身上。”
克劳柏森急忙回答道:“总理阁下,现在雅利安城内的部队急需进行全面的整顿训练,而且虽然他说的那些症状在我身上的确存在,但是自从我在斯大林格勒受伤之后,由于有一块弹片无法取出,所以我的身体一直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毛病,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认为他是个庸医,但是就靠和我握握手,就说我有生命危险,这也未免有些荒谬。”
“如果您不接受治疗,万一出现意外,那么我又怎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不幸的消息呢?”霍夫曼关切的说。
“放心吧,我的身体不会有事,这一点我敢打包票!”
克劳柏森用力的挥舞着拳头,证明自己并非虚言,“瞧,我今年虽然已经四十三岁了,可是这双铁拳依然坚强有力,就是来上五六个小伙子,我也照样把他们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