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纷纷扭头看着路德维希,他们不明白那位陌生的上校身上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居然能让一个党卫军中尉激动的像个孩子。
路德维希并不理会那些困惑的目光,他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激动心情,“天哪!真没有想到我在这里居然可以再次见到斯大林格勒的英雄——奥古斯特·冯·克劳柏森上校!”
“嗡!”整个餐厅像是炸了锅一样,从士兵到军官,没有一个人能够保持冷静,他们纷纷把惊讶中带着崇敬的目光投向克劳柏森。
“原来您就是克劳柏森上校!”普吕格尔一改之前的挖苦,突然变得恭敬起来。
“除了我,没有人配得上这个名字。”克劳柏森高傲的抬起头。
“马克西米利安,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把克劳柏森上校带来见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他也是仰慕已久吗?”施特莱纳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立刻主动走到克劳柏森面前伸出了手。
“您好,我的统帅。”克劳柏森先是对施特莱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只有最勇敢的人才会敢于在这个危难时刻挑起重担,这一点使我对您充满信心。”
“能够得到一位英雄的赞扬绝对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施特莱纳扭过头,看着满脸惊讶的普吕格尔,“亲爱的普吕格尔,瞧,你现在拥有了一位传奇般的教官,这难道不值得你祝贺一番吗?”
“克劳柏森上校,您来到这里实在是太好了!”普吕格尔激动的说:“请原谅我之前对您的不礼貌行为,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个脾气,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心底的想法,希望您千万不要见怪。”
“尊敬的将军,我喜欢和您这样的人相处,”克劳柏森的手此时与普吕格尔紧紧握在一起,“如此看来,您大概已经同意由我来负责军事训练了吧?”
“那还用说吗?”普吕格尔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一群军官说:“从现在起,克劳柏森上校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如果谁敢违抗,我就把谁送上军事法庭!都听清楚了吗?”
“是!将军,我们坚决执行您的命令。”军官们异口同声做出了服从的回答,而眼中则充满对克劳柏森的敬畏。
齐楚雄在一旁看了好半天,心里的问号也越积越多,“这个克劳柏森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只是听到他的名字,路德维希和施特莱纳就显得很激动,而普吕格尔更是一改之前的态度,看来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弗兰茨,你别光顾着自己激动,你也给我说说,这位克劳柏森上校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你激动成这样?”他不停的扯着路德维希的袖子。
“他可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路德维希坐下来说:“斯大林格勒战役时,我军遭受重创,保卢斯元帅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只好下令投降,负责指挥北部集群的施特列盖尔将军起初拒绝执行这道命令,但是俄国人随后集中了三个集团军的兵力对他们发起猛攻,施特列盖尔将军只坚持了两天就不得不下令投降,克劳柏森上校当时还只是北部集群中的一位少校营长,他在接到投降的命令后,把部下集中在一起,告诉他们说,愿意活下来的人就跟他走,不愿意活着的人就去当俘虏,结果有二百多名不愿投降的官兵站到了他身旁,他带领着这些官兵们一路浴血拼杀,沿途还收容了不少散兵游勇,这支原先只有二百多人的队伍最后竟然发展到一千五百多人,他们以大无畏的勇气硬是从俄军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一百五十名俄军俘虏回到了自己人身边。”
“我的天!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齐楚雄不由惊叹道。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当时负责救援第六集团军的曼施泰因元帅看到克劳柏森上校不但杀出了重围,还带回了一群俘虏,吃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是克劳柏森上校却从容的对元帅说:‘我的元帅,第六集团军还活着!’当时他的这句话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那俄国人为什么叫他斯大林格勒的疯子?”齐楚雄又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被克劳柏森上校俘虏的俄国人里有一个少校,他在接受我们的审讯时,不停的发问:‘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个疯子,他难道不知道用步兵向坦克发起攻击是一件非常疯狂的举动吗?’”
“哦,那你们的人是怎么回答的?”齐楚雄问道。
“曼施泰因元帅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克劳柏森上校,他听了之后,就回答说……”
“坚强的意志足以战胜任何困难!”一个雷鸣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他们耳边
齐楚雄和路德维希惊讶的抬头望去,发现克劳柏森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路德维希中尉,我原来听说你阵亡了,为此我还难过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当初我们从斯大林格勒杀出来的时候,还是你亲自为我取出了身体里的弹片。”克劳柏森那张杀气腾腾的脸庞上此时浮现出一丝久别重逢的笑容。
“上校,您真的还记得我吗?”路德维希顿时激动的满脸通红。
“我从来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