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随身带着雨伞的问题了——事实上她也完全没有时间。
这个人就是这样,奇怪的时候,想做什么事情完全猜不明白,甚至连问题都不愿意回答,只是一劲向前小跑,也不管卡林是否已经气喘吁吁,这就是被拐走的感觉。
这真的是一个病号吗,为什么看起来倒是反过来了,被拉着跑的那个人才是病号。
脑袋空空的时间,卡林下意识地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索拉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公主一般的零月,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送给自己,旅行的途中无数次自己提醒,要把握好眼前的机会,不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遗憾。
遗迹中无助的自己即将被古拉顿的火焰吞没的那一刹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身影,当水汽慢慢散去以后,那张微笑着的脸孔。
神殿中和爱尔莎巫女吹鼻子瞪眼,非要将自己留下修养的那个时候,浑浊却异常坚定的眼神。当爱尔莎放松口气以后难以察觉的那一丝挂在嘴边的微笑。
美丽的大媒人零月在一次出现的后边,两人在公园里第一次约会,想提前去准备,却只是提前相遇的尴尬。想起公园决赛中那决定胜负的一击,漫天飞舞的花瓣下让人感觉无比放心的身影。随后的颁奖典礼上,自己将整个世界抛在脑后的大胆举动,以及第二天报刊上那张照片引起的轰动。
更有西北要塞那一整天陪伴在那个要崩溃的联盟首领身边那个并不高大的保镖,一击由于联盟首领过于活泼而失去的那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此刻,那修理得那么不工整的头发还被刻意留着。
生活中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当你知道细细品味,并同时会心微笑的时候,想到他,可能恋爱就来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病号终于停下了脚步,卡林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嘭的一声闷响,撞的不轻,而病号却很意外地没有被扑倒。
“就是这里。”
“这里?”晃了晃些许迷糊的脑袋“这里是…”
一片开满白色鸢尾花的教堂。
“是一个废弃了好久的教堂。”索拉微微喘着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