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所以答依俐是不能死的。"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埃及,滚回她自己家里去死吧。
亚莉的门道真多,让父王暂时全身麻痹的药草也是她帮我一起找的,本来没打算派这个用途,但是昨晚正好就用上了。
"亚莉,有没有一种毒药,人吃了之后当时没事,但是几个月后慢慢衰弱而死呢?"
"这个嘛,我得想想。"亚莉说,"如果要立刻毙命的药,我起码能拿出十七八种来。"
"唉,就是不要立竿见影才行啊。"我说,"算了,经过这么一件事,就算父王仍对她有什么想法,热度也要减掉八分了,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吧。"
"是,公主。"
"对了,你说小曼有没有猜出来?"
"王子吗?"亚莉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事后说不定会有所察觉,但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王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
"太容易冲动,我知道。"我点点头,"他要当法老,这毛病就一定得改改。回头我和他说……"
"改什么?"小曼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意外地转过头,小曼正站在露台外面。我讶异地问:"你怎么从那儿上来的?用梯子吗?"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其实他听到也没什么,反正我本来也是要告诉他的。
小曼倒很爽快,"我本来就猜着了,也都听到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你的侍女说你午睡未起。我想你昨晚一夜没睡,肯定很累,所以没进来。不过我转了一圈,从那边攀上来了。"
我点点头,吩咐亚莉,"去给他端点儿喝的来,看这一头汗。"
小曼大大咧咧地在我身旁坐下,说:"不用再去端了,这个就行。"说着端起我的粥喝了一大口,"嗯,这个东西虽然……虽然不是特别香,不过喝起来嘴里润润的,喉咙也舒服,怪不得姐姐你喜欢喝。"
我问他:"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省得费口舌和你再说一次。你是怎么想的?"
"姐姐你这一手,实在是让人不能不佩服啊。"小曼摇头晃脑,"其实我本来没想到这上面,不过乌纳斯平时总是跟在医官身边,所以他知道父王中的那种毒,并不能算是毒药,有时给人治伤也会加一点点这种药,可以让人知觉麻痹。医官多半也知道了一点儿,只是他很聪明不会说出来。当我知道这药不是毒药后,就觉得下药的人不会是那两个女人。不过我一开始没想到是姐姐,直到西奴耶和我说,昨晚姐姐在宴会期间也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脸色还不太好……还有,这两个女人无论哪个倒霉,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我说:"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不过,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小曼一拍胸口,"姐姐放心,我知道的,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说出去。"
"也好,你来了省得我再去找你。你呢,现在就着重追查'刺客';我呢,到父王那里去侍奉他的起居。"我想了想,"只可惜现在不能收拾那个努比亚公主,真遗憾。不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再对父王施美人计,真是头痛。"
小曼把"美人计"三个字反复念了几遍,点头说:"是讨厌得很。要不找人在她脸上划几道?"
我笑,"你倒是会辣手摧花呀……不妥不妥,再想别的办法吧。"
刚才小曼进来的时候,亚莉为了保守机密让其他人都退下了,于是她自己动手把我们的碗碟收走,端着水杯回来了。听到我们这么说,她忽然说:"公主,虽然我现在一时找不着那种让人慢慢衰弱而死的药,可是有一种别的药物,倒可以试一试。"
"会立即死人吗?"我问。
"不会。"亚莉说,"那种药吃后死不了人。"
"哦?"我点头,很有兴趣,"说来听听吧。"
"那种药是我听一个宫女无意中说起的,说是他们村的一位姑娘,因为在野外饥饿的时候误吃了一种果子,结果一身一脸长满了紫红的疙瘩,吃什么药都没有用,小半年之后才消下去。后来他们村里还有别人误食,也是一样的结果呢,所以后来大家都不敢再去尝试了。"
我说:"咦,那很好呀,现在有没有那种果子?"
小曼却说:"还能恢复?怎么不是永远都消不下去啊?"
我推他一下,"你不要插嘴,我问亚莉正事呢。"
亚莉说:"那种果子现在虽然不在季节,可是她身上却带着果子干呢。"
我奇怪了,"她带这种东西做什么?"
亚莉笑笑,"我原来也觉得她说不定来历不正,不过她说了之后我就明白了。原来她们村里好多姑娘都采这种果子晒干,如果看哪个女伴不顺眼,就会算计她一下,让她吃吃苦头,倒也不伤人不害人的,只是个恶作剧。要是谁的情郎另有所爱,还会把这个东西偷偷给情敌吃呢。"
她还没说完,小曼已经拍手笑了,"哈哈,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奇妙的东西,不错,那宫女呢?把那果子干要来看看。"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