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溜烟就跑走了,那速度快到让人咋舌。笑春风愣了半天,都没能搞明白他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
刚想看看手里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一不留神,忽然有双黑糊糊的手窜出,用力抢过那张纸,很尖锐的声音随之而来:"什么东西那么鬼鬼祟祟的,给我看看,我就说空穴来风必有起因嘛,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吧,你一定是私通燕山。"
"给我,给我。"笑春风急了,跳起来想去抢,搞不好这还真是大当家兄台让人捎来的信,要真被抓住扫地出门怎么办?
无奈,那小厮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身子壮,手一扬抬得高高的,无论笑春风怎么跳都徒劳。
"管事,嬷嬷,兰姐姐,都来啊,笑春风私通燕山!"信还没看,他就扯开喉咙喊。
"我没有!"她不擅长吵架,只是紧握双拳,大声为自己辩驳。
"都有罪证了,还说你没有!等管事来了,有你好受的。"
没见过男人那么好管闲事的,笑春风这才想起这就是以前明兰派来监督她干活的那个人。完了,新仇旧恨加一起,这人非得整死她不可,就算没事也会被夸大。
果不其然,那人冷笑了几声,幸灾乐祸地骂开了:"你活该,谁让你上次在少主面前告我的状,还诬赖我。你不看看自己什么长相,一天到晚缠着少主,现在一见新来的管事漂亮,又贴上去了,你有没有贞操观啊。"
"我也是有脾气的!弄死你,弄死你!"都说人善被人欺,果然没错,笑春风只是不想与人结怨,什么事都忍气吞声,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不会发火了。算这人倒霉,每次都撞她枪口上,偏偏她今天心情差得很。
边吼,她边眯着眼,一道淡紫色光芒渐渐聚拢在她的指尖。流光一转,纤指落在了小厮的喉间,无声无息,顷刻间整个世界安静了。只瞧见他的唇一张一合,偏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惊恐地瞪大眼。
刚想再用妖术抢回那封信的时候,晚了,一些丫环和小厮们全都闻声赶了来。
"瞎嚷嚷什么?兰姐姐昨晚伺候了个客人一整夜,这会儿正睡得香,要是吵醒了她,你担待得起吗?"率先出声的是明兰的丫环,狐假虎威得很。
"……"小厮发不出声,便用力推开笑春风,冲到那丫环跟前,挥舞着手里的纸。
"什么东西?"那丫环开始觉得狐疑,接过信,瞟了一旁的笑春风一眼。
"不准看!那是我的东西!"眼看她就要翻开那张纸了,笑春风也顾不得太多,态度很是强硬地跑上前,想从她手中把纸抢回来。
"滚开点。"丫环眉一皱,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小厮,"愣着做什么,去拉住她,吵死了。"
那群小厮很听话,二话不说就齐心协力地把笑春风拖到了一旁,任她怎么挣扎,都抵不过几个大男人的力气。眼见阻拦无望,她忽然静了下来,眉梢涌上一股戾气,双眸紧锁住不远处的丫环,分外平静地低语:"你若是敢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妖的本性,笑春风曾答应过佛只要能回到千年前,甘愿放弃千年修为,也一定会收敛嗜杀的脾性。可是他们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也唤醒了她的妖气。
"嘁,你有这能耐吗?"显然,那个丫环并未把她的话当回事,手中动作依旧不停止。
笑春风没有动静,冷着眼,面无表情。
"情……情信?!"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丫环口中会溢出这两个字。就连这丫环自己都没法相信,翻来覆去地把那纸看了个彻底。没有什么见不得的秘密,更没有什么足以把笑春风逐出驿风楼的证据,这不过只是一封情信。
"哈?"笑春风的气势一下子全消失不见了,情信?怎么会有人给她送情信!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看上你?哦,怪不得现在懂得打扮了,啧啧,瞧瞧这衣裳,卖弄什么风骚?不过就是陪了个客人,就忘了自己的斤两,居然还开始勾引男人了。谁给你的情信?说!"丫环还是不肯罢休,固执地觉得其中有诈,不依不饶地逼问。
"我……"笑春风语塞了,连她自己都在纠结这些问题,要怎么回答?
"我写的。"勇敢者出现。
一干人等视线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只瞧见新来的管事发髻微乱、衣衫微敞、睡眼朦胧,含着一丝迷离的笑,慢条斯理地朝着他们走来。扑鼻而来的龙涎香气,更为他添了几分倜傥之姿,那股与生俱来的仙气更是让大伙都傻了眼,一时忘了反应。
小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脚步停在了笑春风面前,自在地将她拉到身边,保护之意溢于言表。再转身,一句话,轻易唤醒了众人:"呵呵,我写情诗给我的女人,你们似乎很不满?"
"少主,我们驿风楼是青楼啊,当初也是你教导我们说只要客人有要求,就要竭尽所能去满足。难得有客人那么喜欢笑春风,难道我们还藏着掖着吗,又不是什么稀罕货色……"后院吵得很,声音一直传到了前厅,管事没空理会,只顾着先搞定眼前这个发着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