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暧昧地触了触那个曾被他赞为很性感的胎记,眸色骤变,泛金的发绳在阳光下流转出绮丽光芒:"不用急,等我想好了怎么报答自然会问你讨,你记着别忘恩负义就好。我能让他爱你,自然也能让他恨你,说不准我哪天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和华遥的那些勾当说漏了嘴,嗯?"
听说临帖可以让心静下来,而静则慧。云宿倚着门框,偏着头看书桌前的明月光。
宣纸散落一地,他垂首握笔神情专注,碎发在风的撩动下垂在鬓边。犹豫了会儿,云宿才跨入书房,替他捡起那些宣纸,顺势瞥了眼。是行楷,来来回回只重复着一个字,让云宿很想问他一句:手书"静"字就真的能静了?
可最终她还是牢记着身份,把话吞了回去:"少主。"
他笔尖一停,没有抬头。
意识到他在静候下文,云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个人我查过了,从上回春风姑娘送走他之后,我就派人盯着他。这些天,他都没有出过门,就住在城东,听附近百姓说这家人家姓顾,世世代代都住那儿,没什么可疑,跟燕山也没什么关联。只是……"
"嗯。"明月光依旧没有分神,若有似无地应了声,示意她说下去。
"听老鸨说,这个客人前些日去驿风楼寻欢,陪他的姑娘是笑春风。"
"笑春风?"
"对。"
"彻夜?"
眸一沉,嘴一抿,眉一挑。云宿明白大事不妙了:"……是。"
"被吃了?!"
"那人给的银子跟明兰的初夜价差不多,应该是吧。"
"谁允许的?!"
第三章一试地上爽
"要想钓住男人心,就得舍得清白。忠贞不渝这套吃不开,现在男人都贱了,贞节牌坊又算违章建筑。非你不嫁,意义何在?"
笑春风再三斟酌左思右想——摇头,她做不到。
"那你就得有倾国之貌,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她想抗议,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断,"闭嘴,别跟我说内涵,我跟你共枕过都没发现你有什么内涵。"
倾国之貌,一颦一笑皆风情——继续摇头,她的胎记很倾国,不知道算不算?
"等下次看见少主的时候,你就什么事都别管,往我身上贴就好。我不介意配合着搂小腰、亲小嘴、眉目传情、激情四溢。"
这次,春风想也没想就一个劲地猛摇头,那她宁愿抛清白洒忠贞!
小光叹气,良久无语,最后只道:"你走,让我冷静一下。"
笑春风被无情地赶出小院,无奈地蹲在水盆旁边蹂躏着那些洗不完的衣裳,边感慨:她错了,管事最多只是折磨她的肉体,小光兄台是身心都不放过。让她深刻意识到,自己不但长得丑没风情还痴人说梦妄想绑住明月光,并且莫名其妙地忠贞不渝。
她到底在忠什么?忠什么啊?——
忠在不想辜负自己的千年等待,不想浪费用千年修为换来的这一生。
心底有个声音在无力地诉说,让笑春风的唇不禁轻颤起来,觉得委屈,却连个可以哭的人都没有。
"笑春风。喂,你是叫笑春风吗?"
眼泪酝酿到崩溃边缘的时候,充满童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笑春风转头循声看去,瞧见了个清秀的男孩,大约五六岁,正凑近了在打量她。
"怎么没有礼貌呀,我在跟你讲话呢,你到底是不是笑春风啊?"
"是啊!"过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没礼貌了,她可是一直都很听佛的话,有礼貌到出名的。
"哦,这个给你,看完就烧了它。"说着,他手一伸,硬塞了张纸给笑春风。